于此同时,驻扎在冠璎不远处的鎏金国雪程骑早已安静躺下,整装休憩以待明日的一场厮杀,战场素来犹如鬼蜮,一旦进入鬼蜮是生便是亡,成王败寇的必经之路。东方闲云依旧安静坐在营帐中的主帅位置,手里依旧拿着一本书,一页页翻着,他翻一页,银魄三人的心便颤一下,从方才至现下,三人的心就快被颤死了,他们的主子这次安静的过为恐怖了,本以为主子会将王妃带回来的,不想竟然是独自一人回到了军营内,脸上毫无表情。“你们三个杵在那作何?”东方闲云移开手中的书,抬眼望了望银魄三人,突然问道。“额额!不为何!”银魄素来是这种场面下的调剂者,他总是冲在前面,甘愿做一个华丽的炮灰,一边回着话,一边心里想,莫非还要他们直接说,“主子你因害相思,吾等甚不安心,便再此监督!”这话即便是强逼利诱下亦万万不可说。“那还不快去休息!”东方闲云直接吼道,他心情不好,很不好,心里像是钻进了小虫子,咬得他难以静心,最可恶的是他知晓那些小虫子是什么,是嫉妒,他快嫉妒的发狂了,就因那个女人!银魄三人见此,方知不妙,随后便依依不舍的躬身出了营帐……三人方对月喟叹一声,想要各自去休息时,竟然清晰的听见营帐中传出的低低咒骂,随即三人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东方闲云骂人的样子,那般优雅的举止,文礼的话语还真不能跟咒骂沾上边,所以三人在营帐外浮想联翩了好一会,才慢慢朝着休息的地方而去。夜半,月华虚浮而又透着点银茫。东方闲云和衣躺在帅椅上,双目阖着,似乎睡着了,又似乎醒着,脸上带着几许光芒,而,慕容彦进入营帐见到的便是此景,他眉目皱着,纤细的手垂在两侧,直接毫无形象的仰躺着,少了素日里的严肃,竟然多了份难的潇洒自在。她在帐门前顿了顿,想上前,又怕上前,她不知要与他说什么,告诉他,她想起了一切么?一脚踏出又收回,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但是,最后慕容彦还是迈出缓慢而轻巧的步伐,走到东方闲云身前,身子随着帅椅蹲下,眸光闪烁出无数的星光。直到那泪光直接迷糊了她的眼,她才慢慢倾身上前,犹如一条灵蛇般的滑过东方闲云??膛,继而俯身清晰的看着他的脸,她初次知晓,他竟然连睡着了亦这般好看,一个如莲花般的男子。她最终了回到了他的身边,冲破“绝”给她的枷锁,此时她的腿上仍是有着一些伤痕,那是因赶路所致,没了武功就是那般没用,走长路就会觉得异常的疲累。慕容彦颤抖的吻上那张薄薄冰冷之唇,从微微的试探到慢慢的失去方向,慕容彦此时就如一个方找到水源的干渴者,汲取真任何一滴水源,但是吻着吻着她便想到,为何她亲了那么久,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是毫无反应,莫非真的睡的那么沉,不管再吻!几乎吻到慕容彦嘴角抽筋,东方闲云仍未有反应,呼吸依旧平稳,心跳仍旧正常,双目仍是闭着……不得不说,慕容彦大大的打击到了,方想甩袖离去时,身后一阵风袭来,带着他身上独特的清雅味道,似乎这股味道有着魔力般直接将慕容彦擒住,她的脚此时竟然已不听她使唤。跌落,掌控!慕容彦被东方闲云轻而易举的搂进怀里,两人姿势极端的暧昧??,她跨坐在他膝盖上,双手因紧张搂着他的脖颈,当她微微抬起眸光对上的是一张含着无尽笑意的双眸,慕容彦当场红霞布满俏脸,直接低下头去,她真是嫁了个活生生的妖孽啊!怎么连笑都可以那么诱人呢?“为何又返?”东方闲云挑起慕容彦的下颚,让其直视他的眼,那双眼眸侵染着一丝柔润的光泽。慕容彦慢慢从方才的尴尬中缓神,以无比淡定的语气说道:“我想起来了!”“哦?想起了什么?”东方闲云直接忽略其他,正中要害的问道,他可不希望,他此时此刻等到的仍是她不坚定的心,或是一些不明朗的东西,他要一个真实且确切的答案。“想起了四年前!”慕容彦搂着东方闲云脖颈的手微微紧了紧,那是因紧张所致。东方闲云眸光一沉,却仍是面带笑容的问道:“那么你回来是因想起了四年前,还是因为其他?”他觉得他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了。“两者皆有!”慕容彦看着东方闲云的脸,诚恳说道。“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的是爱还是感动?”东方闲云最终说出了口,这个问题他四年前便想问,他处心积虑将她拿柔情包裹,然后将她禁锢在身边,但是他怕的就是她把感动当成感情。慕容彦此时呆愣了,痴傻了,莫非她是那种混淆感觉的人么?虽然她的行事作风确实有些散漫,但是至少还没到混淆情爱与感动吧!“想感动我,你做的还不够,所以,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慕容彦直接挑起下颚,决然的气势再次冲出体外,简洁明了且正面的回答了东方闲云的问题。在慕容彦看来,这个问题愚蠢至极而且还是极端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