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女人被嫉妒冲昏头的时候往往会觉得自己才是最完美的那一个,男人要是不选她,那都是瞎了眼的,别的女人在她的眼底更是鄙如篓蚁。莲花撇着**端坐的三丫道:“于大娘可盼着根子哥快点给抱上孙子呢,哎,听说冯家大姐嫁出去这么些年也没一儿半女的吧,都说这姐妹最像,也不知道三丫有没有这福气。”这话就有些阴损,大喜的日子你不是触霉头呢吗,胡娘子一见屋里那些于家的亲戚都有些打量着三丫的意思,忙在一旁笑着道:“莲花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到是挺关心你大丫姐的,你还不知道吧,三丫成亲,你大丫姐这不是没回来吧,齐家打发了小厮送了不少的贺礼,说是你大丫姐有了身孕了,以前啊,是小两口新婚不注意身体,有些累着了,这不是养了两年,现在也有身子了,等你大丫姐生了孩子回来,只怕你也出嫁了,到时候让你大丫姐家的小子给你压轿子。”胡娘子话音一落,那于家的亲戚们面色才好些,这女人不怕晚生,像是胡大娘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小两口贪欢,一时伤了身子,没怀上也是有的,只要养个两年能生就行。这会大傻媳妇也在前面吃了酒席过来看热闹,在门外就听到了这不阴不阳的动静,大傻媳妇昨天刚跟着马大脑袋他娘干了一架,正瞅着莲花不顺眼呢,这会忍着火,扬着笑,斜睨了莲花一眼,才道:“呦,三婶子,我瞧着二丫家的那两小子好像钻了过来,只怕是舍不得他们三姨吧,啧啧,瞧瞧二丫这两年,从打进门,开头就生了两双胞,还都是小子,回头生下这个闺女更是个精灵的,刚刚我瞧着她三姨哭嫁的时候,那丫头都跟着红了眼,我刚还说抱那丫头来呢,那丫头自己叫着说在家陪着她姥娘呢。”胡娘子见大傻媳妇这般帮腔,笑着接道:“老冯家的姑娘都是能生的,二丫那几个孩子可是出了句的精怪,都是一母同胞,以后啊,三丫肚子里爬出来的也不能差了去。”张旺媳妇这会也跟着道:“可不就是这话,冯四叔那人从年轻的时候心理就有数,瞧瞧四叔家这几个孩子,哪个是让人算计得了的,就是那二丫,头些年咱们也得举手大拇指,为了还他爹的救命之恩,那样穷的人家愣是二话不说的嫁了过去,进门二月不到公公就去了,守了一年的孝,两人才圆了房,隔年就生了一对又胞胎的小子,如今我看着这日子竟也是越过越红火了,听说二丫的女婿也是能干的,唯一的弟弟又送到了镇上去读书,只怕以后是有大出息的。”大傻媳妇笑着接道:“那还用说,我那口子有一回给县里的学馆干活,就听到那夫子表扬林家村的林武呢!”胡娘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在一旁拍着巴掌道:“行了,于家的酒席可是顶丰盛呢,你们也别光顾着在屋里扯皮了,到时候吃不上了席,可别怪主人家招待不周噢。”别人倒不罢了,莲花有些不情不愿的往外走,路过大傻媳妇和张旺媳妇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撇了一眼,惹来大傻媳妇的一个瞪眼,才消停些。大傻媳妇笑着上前拍了拍三丫的手道:“三丫,大喜的日子,别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正所谓求而不得,才会嫉妒生火,她这是羡慕你呢。”胡娘子在一旁听得乐道:“呦,啥时候大傻媳妇都会咬文嚼字了。这可真是稀奇。”张旺媳妇在一旁凑趣道:“还不是她男人去给人家学馆干了两天活,偷偷听了那么两句,回头就让她给用上了。”三丫在**坐着抿着嘴笑,几人见了竟是真的一点都没放进心里的意思,张旺媳妇和大傻媳妇对视了一眼,才放心的往出走道:“我们也不打扰妹子歇着了,有啥话等妹子闲了再叙。”两人出了门都轻呼了一口气,二槐躲在角落里见二人出来了,忙迎了上来道:“两位嫂子,我嫂子没生气吧?”大傻媳妇点着二槐的脑门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叔子当得还挺称职,行了,放心吧,你那嫂子,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二槐没读过书,不知道啥意思,挠着头问道:“嫂子这是啥意思啊?”大傻媳妇一听,顿时大笑道:“就是说你嫂子肚量大着呢,放心吧,只怕这会把别人气得半死吧。”末了跟着张旺媳妇道了一句:“平时装得正正经经的,真没看出来,这干起缺德事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旺媳妇扑哧一声笑道:“行了,你可别往出拽那两个文词了,加外就学了这三个,这一晚上都用上了。”大傻媳妇一想,可不是,顿时也捂着嘴笑了起来。新房这边发生的这些事,这会根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要不是二槐机灵,刚才出屋的时候瞄着个影子钻进了新房,他也不会起疑,后来越想那背景越像是莲花,怕屋里有什么变故,三丫做为新媳妇自然不好出头,还得有个撑场面的才是,所以才请了大傻媳妇和张旺媳妇,当然请这两人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昨天冯家门口的事,他们全家也都知道了,也听说了大傻媳妇同马大脑袋他娘吵起来的事,所以两人一定是站在冯家这头的。等到屋里的人都出去了,胡娘子才笑看着三丫道:“三丫,饿了吧,一会三娘娘去给你弄碗面去。”三丫见这会屋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忙摇了摇头,道:“三娘娘,不用,我一会喝口水就行。”胡娘子笑着道:“傻孩子,不吃东西,到了晚上哪有力气。”三丫一听顿时脸红道:“三娘娘,你怎么也跟刚才那些嫂子们似的。”胡娘子却上前拉了三丫的手道:“跟三娘娘有啥不好意思的,她们说的虽粗了些,可要抓住爷们的心,在这上面可不得用心咋的,你娘让我一路照顾着你,三娘娘也就再交待你一声,以后过日子自己也别没个主意,想办法栓住男人的心才最要紧,别让那起子起了贼心的把你男人勾了去。”三丫知道胡娘子说的是刚才的莲花,点了点头,道:“三娘娘,我信根子哥。”胡娘子点了点头道:“你这孩子也是通透,我还怕你因为这事闹了脾气,晚上再与根子闹别扭,这大喜的日子,一辈子就一次,可不兴让自己不舒服,那起子没有眉眼高低的,咱不理就是,你越是理她,她越觉得自己像盘菜,就像刚才那样,咱们晾着她,她就算是菜,那也是凉菜。”三丫一听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道:“好,三娘娘,我想吃那切的细细的丝的凉菜。”娘俩正说笑着,门外二槐的动静又响了起来,道:“大娘,我哥让我给嫂子送碗面来。”胡大娘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三丫羞红的脸,微低的头,转身走到门口从二槐手里接了过来,笑着道:“行了,你去前面照应着你哥些,别让这帮浑小子把人灌狠了,要是一会洞不了房,当心明天早上你娘去扒了他们的皮。”二槐笑嘻嘻的应了往堂屋那边走,根子这会绕到了自家这边的席面,现在天还不大暖,外面搭不了席,于大娘就借了左右邻居的地方摆的席,大灶搭在了院外,来回上菜也方便,三家门都大开着,二槐赶来的时候,只见自家大哥这会都有些打晃了,忙上前掺了一把拉一个玩的好的小伙道:“赶快扶着你根子哥回去,不然你根子哥洞不了房,就等着你大娘明天扒你们的皮吧。”众人本来都闹了半天了,这会都绕到自家了,就是要结束的意思了,所以那小伙也就顺热架起人就往出走,后面有那喝得醉些的还要找根子喝,二槐上前拿着酒坛子就跟那些家伙对着饮了起来,没办法,新郎走了,总得有挡酒的,二槐今晚可真是替他哥忙活的不轻,这会一边喝酒一边算计着让他哥回头怎么报答他呢。根子被送进新房的时候,胡娘子上前架了一把,对那跟来的小伙道:“铁球,去给你根子哥打盆水来,这帮家伙也太没分寸了,咋让人喝得这么醉。”三丫起了身看着胡娘子把根子放到了炕上,又去接了铁球打来的水,三丫自己拿过一个帕子就投了起来,胡娘子满意的笑了笑道:“行了,三娘娘也回去了,你娘还等着信呢,我还得去跟你娘说一声。”三丫忙要去送,胡娘子一边走一边小声道:“一会根子醒醒酒,想要干啥你都随他,啊!”三丫低着脑袋点了点头,看着胡娘子转了出去,才关了门,还没等插上,就被拥进一个浑身带着酒气的怀抱,接着身子就被猛的转了过来,一个头颅就压了下来,喷着酒气的嘴直接就咬上了三丫的唇,一时三丫被酒气呛的直想咳嗽,可是嘴又被堵上,很是不舒服的推了身前的人一下,可能是因为男人的力气太大,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竟如未觉一般依然进行着自己的探索。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根子才不舍的从三丫的嘴上离开,三丫靠在根子身上喘了半天粗气,才拍了根子一下道:“瞧你那急样!”话音一落,门外边不知道谁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三丫才想起两人还站在门口,根子更在把三丫环在怀里,猛然把门一拉,身子往边上一侧,门外挤着的几人一下子就轱辘进来,然后仰头看着有些恼意的根子,忙都拍打着身子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根子哥着急了,根子哥着急了。”三丫原本有些羞红的脸,这会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是这几个淘小子太滑稽了。根子关了门,回身才瞧见三丫笑靥如花,想着刚才的甜美滋味,真有些冲动想现在就洞房,可是他还记得喜酒还没喝,拉着三丫的手就坐到了**,自己又去起身拿了喜酒过来,七钱的小杯,两人一人一杯,手臂交环,对饮而下,本来应该是很美好的气氛,可偏偏不知被谁做了手酒,原本应该是甜的酒,或是清的酒,可如今杯里分明是烈酒,根子到还无所谓,可是三丫可真有些受不住,好在还是小小的一杯,不然非得折腾死不可,三丫从来都不善饮酒。根子看着咳的剧烈的三丫,笑骂道:“这准是二槐那小子干的好事,等明儿我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三丫咳过了一会才想着问道:“对了,你刚刚不是喝多了吗?”根子眉毛一挑,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还能喝多了,放心吧,除了开始的那几杯酒以外,后面的就都是水了。”三丫一怔,叫道:“你耍诈?”根子笑道:“傻丫头,我要是真喝醉了,只怕今晚你就孤枕难眠了。”越说声越低,尾间落下的时候竟是来到了三丫的耳垂。贴着三丫的耳朵,昵喃道:“三丫,你今晚真好看。”然后细细密密的吻就从耳边漫延开来,眉毛,忽闪的眼睛,挺俏的鼻子,饱满的红唇,根子的呼吸有些重,吻也带着强硬与急切,接着两人的身子就仰躺在了大**,根子压在三丫身上正欲扯三丫的衣带,三丫又呀的一声叫了起来。根子真想抚额,实在是老天爷太折磨人了,这还让不让人洞房了?不过还是关心的问着身下的媳妇道:“怎么了?可是我太重了?”三丫一听忙脸红的摇了摇头,然后小声道:“这被子底下有东西,硌着我后背了。”根子一听,忙拉着三丫起了身,大红锦被掀开一看,满床的花生大枣,三丫早听自己嫂子嘱咐过,环视了一圈屋子,寻了那条帚与笸,把这些东西都收到一处,再瞧着那一盆清水,想着脸上这会还上着妆呢,回身问道:“你洗把脸不?”根子摇了摇头,心道:“这时候谁有那功夫啊!”三丫却道:“那我先洗洗,这脸上还带着妆呢。”根子忙在一旁又是递帕子,又是递胰子的,这胰子也是稀罕货,是那走村的货郎来卖的时候他专门买的,就是为了给三丫用的。当然自己娘那他也给了一块,不然被自己娘知道了,准得骂自己: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成亲之前,冯铁柱专门找过根子,给他上了一堂婆媳课,如今根子也算是深谙其道了。而且根子更是深刻的向冯铁柱讨教了洞房之事,得到大舅哥全力的支持,并且生动的演绎,根子现在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如今东风在眼前,自然要抓紧把握住。三丫洗好了脸,趁着根子去倒水的功夫,脱了外面的嫁衣,只着了水红色的里衣,而且这个里衣还是洛氏给她做出来的,只在颈下,腋下、腰部各缝了三根带子,方便解,洛氏给她的时候还笑着告诉她,省得妹夫晚上急得解不开扣子,生生的毁了件衣服。根子进屋的时候,见三丫已经上了床,忙插好了门,又不放心般的往外边张望了一眼,他屋里的窗户不对着院子,而且不对着床,所以这帮小子才趴着门听动静。根子快速的去了身上的衣物,连里衣都扔到了凳子上,钻进被窝的时候就只着了一条小裤。三丫背着身闭上了眼睛,根子拉下**的帐幔,然后才钻进被窝里,从后边满足的把三丫抱到怀里。正所谓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轻喘低吟,数不尽个中滋味。如同诗里所述:曾向忠州画里描,胭脂淡扫醉容消。盈盈荷瓣风前落,片片桃花雨后娇。白玉薄笼妖色映,茜裙轻裼暗香飘,嫣红狼藉谁收拾,十八闽娘裂紫绡。三丫在根子急速的低喘声中疲惫的昏了过去,待到夜半,根子竟是一直激动的没有睡着,搂着怀里光滑柔软的身子,根子只觉得这具身子美得像条蛇,柔软无比,两具身体这般紧密的贴在一处,他从不知道,裸裎相对,肌肤相贴竟是这般的美好,当彼此合二为一的那一刻,连同自己那颗等待已久的心都觉得的熨帖了。想着刚才那美妙的滋味,一时竟不想再让怀里的人儿贪睡,根子那被子底下的手像是有意识般的随处抚摸着,两人紧挨着的身体也自动的粘到了一处,三丫本来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意识这会又被根子那带着热切的双手给唤醒,刚扭着身子要动,就被根子从后面探了进去,本来刚被滋润的身体带着青涩与颤栗,再加上初经人事的紧张,竟是狠力的夹住了里面的异物,根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搂着三丫的双手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到里面去,贴着三丫的耳朵呼着热气道:“媳妇,放松些,是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