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上勾

刚一说完才想起来，大丫可能是不明白，便笑着解释道：“两头大就是说你跟着我，老爷给你安置在外头，以后也不必去夫人跟前去请安，各过各的，到时候有了孩子也记在你们自已名下，老爷时常过去陪陪你们去，不比你们在夫人那里成天请安的受气要强太多了。”媒婆昨天就跟冯大妈这么说过，大丫虽然不明白这些规矩，可是想着两头大，自已也算是正房夫人，如今这男子不知比那齐宣昭强出多少倍去，要是跟了他，自然是吃穿不愁，就是说出去那也是令人羡慕的，就是冯家村满打满算这嫁出去的姑娘只怕也没有她嫁的好的，而且她这又是和离了再嫁的。付老爷眯着眼瞧着大丫不断变化的眼神，心理暗讽，不过是一个没见识的女人罢了，好在还有几分姿色。付老爷刚才进屋的时候就瞧见这处小客厅里面有一个帘子挡着的小间，他趁着媒婆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里面放了除了一张床的地方，剩下的就是能站两个人，被褥到是齐全的，付老爷寻上这个媒婆也是打听过的，他不过寻一个路上的伴，有人伺候他而已，那些窑子里的女人，他实在是嫌着脏，原本他们商队有一个同伴，就是因为上那些窑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沾上了花柳病，这都治了好几年了也不见好，家里的妻妾都不敢与他同房，到现在连个后也没有。付老爷打从知道了这事，对那种地方就敬谢不敏，所以一般出远门都是从家带个妾，或是在外头直接买个妾的，这次因为他宠爱的一个小妾有了身子，别的妾他又有些腻味，所以才想着路上买一个得了。媒婆找上他的时候，他也暗地里打听了这媒婆，都说有钱好办事，他不过买个妾，犯不着找那些正儿八经的大媒婆，那样的人做的是信誉，怕自己砸了招牌，一般的亲事都要双方打听好了底细才给做的，这个小媒婆做的多是这种小门小户的亲事，而且不经意间，他还打听出这个媒婆还干些暗地里与人苟合的勾当，更是帮着那些寡妇浪汉的往一起凑和，刚才那个媒婆当着他的面还有意勾引来着，要不是他嫌那个媒婆的岁数大了，没什么滋味，也就拿她先解解馋了，毕竟他这也是一个来月没有女人伺候了。这会冯大丫送上了门，付老爷一时还有些心急，见冯大丫老实的靠在他怀里连声都没有，付老爷暗笑，搂着冯大丫就往那帘子后面挪，道：“老爷跟你说两句悄悄话去，省的让人听了去。”冯大丫只顾低着头，没有看到搂着他的那个男人的**笑，还真的以为这个付老爷要与她说什么，便随着他挪着步子，付老爷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待两人进了帘子后，冯大丫才看清屋里摆着一张床，别的竟是再无什么，冯大丫心理一紧，刚想往出躲，齐老爷已是搂着她躺倒在**，然后就上下齐手，嘴唇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道：“小宝贝，让老爷好好疼疼你，老爷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小宝贝，老爷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的雄风。”冯大丫本来还在推拒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顿住了，她身上的小月子已经干净了，媒婆也没有跟付老爷说冯大丫小月了，当媒婆的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些不该说的话，是一句也不提。冯大丫经过人事的身子，时常总会想起那档子事，这会付老爷表现的这般男人，又叫着什么雄风的，她自然明白那里的意思，想着这个男人占了自已的身子，也不会不要自已，既然自已也不是清白的黄花闺女了，装那些矜持又有什么用，早晚都要给的，不如现在就给了她。媒婆早就在门外听到了动静，心理骂道：“真是个急色鬼，这么快就弄上手了，哼，借了老娘的地方，回头可得给老娘多扔点银子。”不过媒婆心理还是打着一笔算盘，这冯家闺女那娘可还没同意呢，冯家闺女要是想光明正大的跟着这付老爷走怕是难了，实在不行她就撺掇着冯家姑娘跟着老爷偷着走算了，反正也是个妾，又不是正室，没有明媒正娶，没有八抬大轿的，都装什么矜贵。不得不说付老爷是见识过风月，**了多个妾室，对女人很有经验的那种男人，很快就把冯大丫弄得不知靥足，冯大丫也终于在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身上找到了女人的性福，一时两个各得所需，付老爷一番大动总算是歇了下来，冯大丫浑身汗渍渍的贴着付老爷的怀里，想着这还是媒婆的屋子呢，要是让媒婆进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心理一吓就要拉着衣服穿了。付老爷一瞧笑道：“这般着急做甚，瞧瞧你这身上，汗还没消呢。”冯大丫抬眼往外面看了一下，还未等说话，付老爷不以为意的道：“这个媒婆这个的勾当都不知干了多少了，别说是咱们关着门，就是开着门，她也不会进来的，傻丫头，也就你信她去煮茶水去了。”冯大丫这才愕然，原来竟是这媒婆特意躲了出去，不过两人现在这样了，冯大丫就问道：“我都把身子给了老爷了，老爷还欲待如何？”付老爷挑着冯大丫的下巴笑道：“老爷今日下午就要离了这里，小娘子若是愿意只管随了老爷去，如何？”冯大丫羞涩一笑，道：“若不是想随了老爷，我哪里会这般，只是家里？”付老爷眉头一皱，他带走的妾室都没有家里的烦恼，在他看来，除非那家里很强势，要么有势力，要么有财力的妾室娘家，他不愿意奉承一二，到时候自已总有些便宜可占，像这种普通人家的姑娘，几两银子一打发，各自清净。付老爷皱眉道：“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留下来等你，这一路上跟着商队有不少的买卖，少走一天就要损失不少银子呢。”说到这，付老爷顿了一下，压低了身子贴着冯大丫的胸部蹭着，低声道：“老爷只有多挣些银子才能让你过上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不比在这啰嗦那些没有的礼节强的多。”付老爷蹭着蹭着被子下面就不老实起来，冯大丫又是刚体会了一番滋味，两人又是一番动作，等到收拾妥当的时候，付老爷才挑着眉笑道：“你要是想跟着老爷，咱们就一处走，你要是想跟着家人说明白，那老爷就先走。”冯大丫一听有些急道：“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心理想着这人不会占了便宜就想走吧。付老爷笑道：“你急什么，自然会打发人来接你，只是这时间上，可就不好掌握了，你也知道，我这是成年在外头跑生意，这一路上就想寻个女人伺候着，要是你不跟着，少不得我还得再寻一个。”冯大丫都跟了付老爷行了那**了，这时候哪能还让他再找一个，到时候自已怎么办，这样一想，冯大丫也不顾得什么了，拉着付老爷的手道：“我出门什么东西都没带，我总要回家收拾几件换洗衣物的。”付老爷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冯大丫的穿着，调笑道：“不过几身衣服，跟了老爷，难道还供不起你的穿戴，一会让媒婆去成衣铺子给你买几件合身的就是，路上缺了什么咱们再添置，左右不过是花银子的事。”媒婆这会刚巧在外面端了茶进来，笑道：“呦，瞧我这手笨的，煮个茶煮了这么久，付老爷，我这侄女可是陪得可好?”付老爷一挑眉，满意道：“很好。”说到这见冯大丫低了头，给媒婆个眼色，道：“我下午直接就走了，大丫我就带着了，一会你出去给她挑两身衣服去。”媒婆可没想到两人会这么快，看了冯大丫一眼，冯大丫倒没像反对的意思，眼珠子一转，把茶盘往桌上一放，拉过冯大丫的手就笑道：“早我看你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没想到还真是让我说着了，咱们付老爷可是有名的大善人，别说是妾室夫人的，就是那些一起跟着行商的下人都是极宽厚的，你呀，如今算是掉进了福窝里去了。”顿了一下，见冯大丫也是一脸的满意，媒婆才假装着为难道：“按说这么好的亲事，你娘也应该满意才是，可我瞧着你娘昨天那态度也不是真心同意的，哎，我呀，一直提着心，就怕你错过了这个好事去，如今付老爷眼瞅着要走了，你看？”付老爷早趁机躲了出去，这种事还是媒婆干的好，反正他也到手了，要是跟着他也就多个伺候的人，要是不跟着，到下个地方他再寻一个。冯大丫见这会屋里就媒婆与她，心理打着主意，道：“婶子，我娘那，我怕是回不去了，老爷走的急，我总不能不跟着，我想着让婶子给我娘送个信就行，就说我跟着老爷走了，以后等我什么时候过的好了，再给爹娘送信。”一时说起这事，冯大丫也有些心酸，再如何，冯家对她都是好的，就是她做了那样的事，爹娘哥哥也没有嫌弃她，可是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有钱又正值壮年的男人，她不想错过。媒婆哪里敢这般应承，这不是得担起拐带人家闺女的罪名吗，不过这样事媒婆见的多了，冯大丫在她手里不是每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媒婆拉着冯大丫的手哄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的，只是这话我去说可不合适，你娘那脾气，还不得定我个拐带罪啊，我想着回头你写个什么文书，或是书信什么的，打发个小叫花子给家里送去，到时候你娘也就知道信了，最好再有你身上什么信物的。”冯大丫看了看自已的身上，出来的急了，什么都没带，唯一的就是身上这套衣服了，媒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正好我出去给你买两套衣服去，不若就把这套给家里留下，你娘定然认得你的衣物。”想了想，媒婆又道：“一会你哄着付老爷给你娘家留些银子，好赖你都跟了他，虽说没有名媒正娶的，那不是情况不允许吗，可这聘银可是少不了的。”冯大丫这边紧锣密鼓的应酬着，冯大妈和冯二丫一行却是笑口颜开，头一次进书院，在大门口就能听见里面学子们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一时竟有些肃然起敬的意思，书童带着几人去了林武住的房间，林武现在在书院很得先生看中，来年准备让他下场考秀才呢，所以书童对于林武的家人也很客气，林武很快就得了信。一路小跑着到了自已的住处。见是冯二丫几人，忙笑着打了招呼：“大娘，铁柱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哎呀，妙妙也来了。”林妙妙这会正打量着林武的屋子，两张小床，大概四五平的屋子，床头放着几本书，铺盖都是干净整洁的，屋子也没有那种单身宿舍的零乱，林妙妙点了点头，看来这屋里住的两人还都是挺注意卫生的。听到了林武的叫声，林妙妙笑着回身道：“小叔，妙妙也想你了。”冯大妈有好长时间没看到林武了，瞧着如今这气度与当年看到的时候可真真是不一样，笑着道：“小武现在可真是出息多了，到底是读了书的人，就是跟那些乡下的孩子不一样。”林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大妈，都差不多的。”冯二丫看着林武笑道：“小武，山子和海子还有清和他们还好吧？”林武点了点头，道：“大嫂，有我在这呢，你就放心吧，对了，大嫂，我大哥怎么没来？你们来镇上是办事吗？”冯二丫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娘家有点事，今天下晌就打算回家的，这不想着到了镇上来看看你们，顺道就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点心拿了同份来递给林武，交待道：“这是给你们叔侄几个的。”然后又指了指另外的四个小包，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几位先生，这点心意也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你先看着送，回头嫂子再给你补过来。”林武上瞧笑道：“嫂子，没事，足够了，先生们知道嫂子的心意的。”冯大妈也跟着放了心，笑道：“咱们这都是第一回来，规矩啥的也不懂，不给你们添乱就好。”林武忙摇了摇头，道：“大妈，没事，书院里面的先生都挺好的，对了，山子和海子还有清和还不知道你们过来吧？”二丫点了点头，林妙妙开口道：“小叔，你带着我去看看呗，咱们偷偷的，不让先生发现？”林武笑着摸了摸林妙妙的头，对着二丫和冯大妈道：“嫂子，大妈，你们在我这坐会，我带着妙妙去找他们过来。”冯铁柱在一旁插言道：“这样不好吧，会不会耽误了他们上课？”林武笑着道：“铁柱哥，家里人也不总来，先生还是能通融的。”林武抱着林妙妙去寻山子和海子，书院并不算大，可也打扫的规整，林荫小道连片落叶都没有，林妙妙抱着林武的脖子，小声的问道：“小叔，这里的伙食好不好啊，你们天天都吃什么啊？”林武以为林妙妙在家吃不到好的，想在这吃中饭呢，想了想道：“中午小叔带你出去吃好不好？”林妙妙一听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来解谗的，再说林武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这学堂的伙食也就是一般了，想了想，林妙妙搂着林武道：“小叔，你偶尔也带着哥哥们出去吃点好的吧，不然就长不高，长不壮了。”林武一听摸了摸林妙妙的头，这个小侄女人不大，总是说些小大人的话，摇头笑道：“小叔是男生，不要紧的，学堂里面能吃饱，只要吃得饱，自然就有力气。”林妙妙也不好与林武说什么营养均衡的话题，毕竟这还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懂的，就是大一点，只怕说出来，人家也不一定信，再说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林武带着侄子们总出去吃些肉什么的，想了想，林妙妙小声的趴在林武的耳边，道：“小叔，妙妙好像碰到了好运气，咱们家要赚钱了，等到了秋天，赚到了银子，妙妙就让小叔和哥哥们天天都吃肉。”林武笑着问道：“妙妙怎么会想到让小叔和哥哥们吃肉呢，再说了，哪里有那么好的运气就一定能赚到银子。”林武只当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不过心理还是很感动小侄女的贴心。林妙妙一脸自信的笑道：“小叔等着瞧好了。”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一间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之乎者也的读书声，林妙妙就自动的噤了声，她想像着一群小萝卜头跟着一个老学究，满脑袋的之乎者也，小脑袋再迷糊的晃着，一想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