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凑热闹

顾莲香一愣，转头向窗外看去，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呀。“你要带我去哪？”白惜安摸摸下巴道：“这都快中午了，咱们先去杏花楼吃汤包，然后顺着玉带河向南去，文静轩的秋海棠已经开了，去看看。”“然后呢？”顾莲香笑咪咪的问，“这看花赏景也最少一个时辰吧。”“嗯，看来你心情挺好的呀。那咱们晚上也在外面吃，东临坊那边开了间火锅店，听说味道不错，咱们也去试试。吃完咱们又沿着玉带河回来。”白惜安这个安排不错，顾莲香也不犹豫，重新换了套厚一些的衣裙，两人各带两名小肆和丫头，便出门坐着马车往杏花楼去了。这杏花楼是京里最大的酒楼，楼高十丈，占地极大，听闻可以同时摆下二百桌席面，而且杏花楼的酒食色香味美，极受京里百姓的喜爱。已近中午，杏花楼一楼大堂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白惜安上二楼要了一个雅间，刚好还有一间临水小间，推开窗，便可看到玉带河两岸美景，见顾莲香喜欢，白惜安多给了伙计二吊打赏。“汤包，桂花粥，香酥鸭，水晶虾，红油木耳小蹄筋，素炒菜心，呛黄白。”白惜安一口气点了好些菜，想了想，又给顾莲香叫了滋阴去燥的山药玉竹白。见白惜安点的都是她爱吃的，顾莲香又叫小二加了份红油鸡丝和三参汤。本来还想再加个卤味拼盘，白惜安笑道：“这些菜够咱们吃的了，不够再点吧。”没一会，热气腾腾的饭菜送上桌，顾莲香也没让如雁和如莺在边上侍候，让她们把吃食分成二份，多的一份让两个丫头和另外两个小肆分了。顾莲香给白惜安倒了杯青酒，笑道：“早听说杏花楼的青酒是用四月的青杏酿制后又加葡萄汁，味道清淡爽口，夫君，我敬你一杯。”白惜安笑了下，端起来一口喝下，见顾莲香也要喝，忙拦住她：“你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这青酒再清淡也不能空腹喝，来来来，先吃些桂花粥垫下肚子。”顾莲香早已经肚饿，只是闻着那青酒味道清甜，想尝尝看，不过见白惜安这么紧张她，心里满满是甜蜜，嗯了一声，接过桂花粥吃了两口。白天的玉带河也很热闹，只不过与晚上不同的在于，白天来玉带河游玩的大多数都是头戴帷帽的女子和着长袍戴儒巾的公子。夫妻俩人是难得的好心情，边吃边看说说笑笑一顿饭倒用了大半个时辰。见顾莲香吃的差不多，白惜安笑问：“杏花楼好吃的东西不少，等下次我再带你来吃。”顾莲香道：“等下次带婆婆一起来，娘爱吃鱼，杏花楼的松鼠鱼和竹笋鱼头汤做的都不错。这个时节吃还强身润脏呢。”“成，都听你的。”又小坐了一会，白惜安结了帐，夫妻两人下了楼，手牵手顺着玉带河向南去。本朝民风开放，街上来往的人见他们手挽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更有些人见男的俊女的俏，夫妻两人说话举止之间更是恩爱缠绵，不由纷纷报于会心一笑，心里赞道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如雁如莺离夫妻两人有个七八步的样子，见两人时不时停下来看看风景说说悄悄话，心里都有几份羡慕。入京后，顾莲香真的好少如此悠闲，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两人一起上街。看着身边的白惜安，顾莲香这心里越发有一种说不口的安宁与甜美。走了大约一刻香的功夫，抬头见前面几棵宽叶树下围着好些人，顾莲香好奇的道：“咦，那边可是有耍把式的？”见不断有人往那个方向去，白惜安也不太清楚，知道顾莲香喜热闹，打发小肆过去看看，要是真是耍杂技的，两人定要过去凑凑热闹。不一会，小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色有些古怪。“难不成是出事了？”见小肆脸上不是高兴之色，顾莲香便想不是好事那定是坏事了。小肆看了顾莲香一眼，然后低垂着头，轻声道：“回夫人的话，那边好像有几位公子在吵架。”“哦，这大白天的，吵什么?”顾莲香又问。半晌，小肆才道：“好像……好像是为了一个粉头。”顾莲香一怔，向白惜安看去。一听与女色有关，白惜安脸色也不太好看，拉着顾莲香往前走去，嘴里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呀，香姐儿，咱们还是走吧。”顾莲香倒有几分好奇，有心想去看热闹，可也知道白惜安定不会让她去，笑了笑，她道：“以前只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说这纨绔子弟最爱当街抢夺美色，来京一年还不曾见过，原还想着是写书的人故意夸大，哪知还真有其事。夫君，你难道真不过去看看？指不定是咱们认识的人呢。”白惜安轻捏了下她的手，嘴角一扬，道：“京城这么大，有万万的人，虽然你夫君我认识的人不少，可哪有那么巧就能遇上熟人？”不等顾莲香开口，小肆大着胆子道：“公子，还真是你认识的人呢。”“啊？真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