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飞又再次做了那个在山村里做过的梦。这次稍有不同的是她在梦境的最后清晰的听到自己喊出了一个名字。离苍。惊醒时她感觉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夏琰飞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撇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这一觉虽然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房间自己**睡的,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最开始是因为累的太过,睡得沉的几近昏迷,后来又梦到那个诡异的梦境,导致自己根本就没有休息过来。因为开始几个小时的沉睡而恢复了一些的身体每一个部件都叫嚣着难以言喻的酸疼,夏琰飞连窗帘都懒得去拉开就靠着床头板坐在**出神。刚开始装修的时候夏琰飞强烈坚持用了遮光性好的不可思议的窗帘,因此即便外面是艳阳高照的大中午她的卧室里依旧是昏昏暗暗,只有一盏床头灯的光芒。她抓了抓头发后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翻出了半盒不知剩了多久的烟和一个打火机出来,就这么在**坐着抽起烟来。说实话,夏琰飞实际连烟瘾都谈不上有,可是墓里湿气重再加上事情常常按照出乎意料的神展开一路狂奔而去,她也就早早学会了抽烟,甚至下斗不带一盒下去心里就不痛快。可是她现在点起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敖远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夏琰飞默默想自己这个睡觉不关卧室门的习惯应该改改了,她低垂着眼帘看烧尽的烟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沉静的开口:“听到了?”“你的梦话我没听到,但是我知道你做噩梦了。”敖远保持着那个姿势开口,眼里是少见的认真,“血契的作用。”夏琰飞轻笑了一声:“呵,是吗?”她扔了烟头起身下床:“我这几天看来真得回老宅一趟了,在这样下去我连睡觉都睡不舒服。”黑色长发的姑娘晃荡着去洗漱,敖远看着她的背影,双手环胸陷入了沉思。他说谎了,他分明听见了夏琰飞喊出的那个名字。速来高傲的青龙神君忍不住下意识的轻抚自己的左胸口,那里有一道狰狞伤痕,明显是利器所伤,多年来一直没有愈合。那个名字,他握紧了拳头,她怎么会梦到......夏琰飞的家很宽敞,虽然是在二楼可是却有一个挺大的地下室,装修简洁干净却处处透着古香,茶几上还摆着一整套的茶具,像极了夏琰飞这个人的风格。敖远是不知道房价这回事,可是当年夏泽昭来她家给她暖房时着实吓了一跳,在北京这个地方还是夏琰飞自己赚的钱,居然直接全款买的这房子,这件事让夏泽昭怀疑人生怀疑了不少日子。可是在蓝若雪这种对她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看来这也算的上是正常,不过她下地带上来的那些东西,就光是经她手作伪的东西,两件就能抵得上这一整套房子。她看了看家里,幸亏请的有个阿姨定期来打扫,省的她自己累的这么厉害还要打扫房子。打开冰箱翻了翻的夏琰飞决定暂时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扔到脑后休息个两天再说,看着冰箱里的食材再看看外面的天气她决定凑活一顿算了,明天再去买菜。一边往外拿着做饭要用的材料她一边和敖远说话:“下午陪我跑一趟潘家园看看我上次托人家出手的画怎么样了,然后跟我把我家二货给接回来?”敖远对她提出的事项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下来,昨晚夏琰飞不过简单给他讲了电灯开关这些东西,这世界变化太大,他有些期待究竟能看到多少不一样的东西。切着西红柿的夏琰飞忍不住偷吃了一块刚切好的,舔着手指上的汁水用另一只手捏起一块问:“你要来一块不?哦对了,下午顺便看有没有时间帮你买点东西好了。”低头直接从她手里吃掉西红柿的敖远觉得西红柿的汁水衬得夏琰飞的手指愈发的白:“你不去你昨天说过的老宅?”“先缓两天吧。”切完西红柿开始找蒜的夏琰飞无所谓的说道,“我暂时没那个力气去翻书阁。”夏琰飞一边抄着酱一边和敖远聊着天,敖远懒懒的靠着厨房的台子看她忙,终于忍不住开口:“没想到你会做饭。”“我又不是大小姐,再说搬出来一个人住也只能自己做。”夏琰飞盯着火回他,“把你旁边的盐罐子递给我。”敖远闻言伸手把她要的东西递了过去,一来一回之间两人竟像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默契。其实敖远这个人虽然有一双不笑看起来也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但是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自带了冰山属性。若是曾经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就这么和夏琰飞一句一句话接的务必顺畅大概会惊讶的要死,要知道敖远原来可以算的上是缄默不语,就算偶尔开口也都是高傲的不可一世语气,何时像这样平和的和一个姑娘在厨房里相处?多年之后他想起这件事时,忽然就明白了或许从那时起他对夏琰飞的感觉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由于材料限制,夏琰飞只是简单的做了个番茄肉酱面打发了午饭,好在这种半西式的餐点因为母亲的关系她做起来异常顺手,而味道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两个人吃完饭夏琰飞把碗扔到洗碗机里以后擦了擦手,回房换了套衣服后打了个电话确认潘家园那个人在店里后,拎起单肩包就准备出门。出门前她细细打量了下穿着她从夏泽昭那里硬翻出来的衬衫牛仔裤的敖远,因为身高问题,在夏泽昭身上正好的衣服穿在敖远身上袖子和裤子都短了一截,看起来完全不协调。夏琰飞用手指转着车钥匙下了决定:“走吧,先去潘家园,买了衣服再去接我家二货回来。”“今天夏爷一定要带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现代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