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飞实际上自己内心也是极其疑惑,如果是敖远想到了什么和要找的事物有关的事情的话,那他大可直接说出来。但他现在把自己单独叫出去,如果不是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夏琰飞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敖远变得如此严肃。她忍不住就捏了捏下巴,来回斟酌了几次才终于开口询问:“你到底有什么事请啊我说?”敖远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答她,只是靠着餐厅外面的墙紧皱着好看的眉,半晌后才开口。但是他却并不是回答而是一句反问:“闻珊这个人,你了解多少?”夏琰飞一愣:“闻珊?你怎么想起来问她?”敖远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她身上有鬼君的气息,跟上次那个叫方沉晔的小子身上的一模一样。”听到方沉晔的名字,夏琰飞突然就想起了在蛇冢里的事情,想起了方沉晔那一句“那么你就等着死在这里吧!夏琰飞你以为你对这里了解多少?!我要用这里的万千厉鬼幽魂让你坠入十八层阎罗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想起了那最后的万鬼同哭,然后她就应时应景地打了个冷战。“你是说......闻珊也可能像上次方沉晔那样?”敖远却轻轻摇了摇头:“不一定,因为方沉晔是接触过阴阳龙玉,而现在这个叫闻珊的......我却不能确定。”夏琰飞却没有接下去,她也靠上了墙壁,仰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还是在被他们算计。”她开口,语气里是深深的挫败感,“更关键的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敖远看着她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盒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才继续说了下去:“敖远,鬼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你认为我会知道?”夏琰飞挑眉反问回去,因为心情太乱她的语气算不上多好。若是其他问题,敖远大概会知无不言,可是鬼君这个话题,却是他最不想要提及的话题。而每每当夏琰飞提起时,他就总会想起夏琰飞做那个梦的时候喊出的那个名字——离苍。但最终他还是淡淡的开口:“你还记得你做过的梦吗?”夏琰飞在听到他提到梦的时候,瞳孔瞬间缩小成本体的二十分之一大小。那两次梦境,可以说得上是最让她恐惧的记忆。如果那只是个普通的噩梦,她完全可以淡定的一笑了之,可是那两次梦境太过于真实,那萦绕在耳边的杀伐之音,那最后匕首捅到心口在真实不过的痛感,她怎么可能当那是个普通的梦境?还有她最后喊出的那个,自己毫无印象却又觉得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你最后喊出来的那个名字——离苍,就是鬼君的名讳。”敖远看着夏琰飞瞬间空白的表情依旧选择了平静的诉说,“鬼君离苍,当年天上天下谁人不知这个名字。”说到这里,敖远便想起了当年,当年离苍那一把捅在他胸口的刀,还有最后一句用尽全力的诅咒。“鬼君羽化前用尽全力诅咒于我,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就此消散于世间。可是现在......”敖远说到了这里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夏琰飞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在垃圾桶上按灭:“现在怎么?”“现在我怀疑,实际鬼君已经转世为人。”夏琰飞似乎放弃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充满了无奈:“这可倒好,还真给我多找了不少事情。”“但是你可以放心,闻珊不会是鬼君转世。”敖远走到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她身上的气息虽然浓厚,但是却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夏琰飞懒得在这种时候和敖远计较揉头发的事情:“你的意思是,闻珊可能仅仅是和那个人有联系而已?”敖远点头:“或者是她触碰过像阴阳龙玉这类被鬼君气息浸透了的物件。”听了他的解释后夏琰飞开始思索,随后抛出来个问题:“那你说闻珊她会不会像上次方沉晔那样,是为了算计才来的?”“说不准,依你对闻珊的了解,你觉得会怎么样?”夏琰飞苦笑:“这是我说了算的事情吗?上次方沉晔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变得那么阴险,双重人格吗难道?”敖远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道:“不,如果她只是沾染了物件的话,即便是有鬼君的气息,她这个人的本质也是不会改变多少的。”“闻珊这个人......”夏琰飞半垂着眼帘思索着,“她不像是能藏得住事情的人,你看她刚刚对我说的那些话你就知道。”看着她沉思的脸,敖远微微笑了起来:“你现在考虑这么多干吗,在一切不明朗之前,你想的再多都没用。”夏琰飞眨了眨眼:“说的也是。不对撒,不是你先把我拉出来说这些事情的吗?!”敖远望天,试图转移话题:“那什么,你吃饱了没,要不要继续回去吃?”“你转移话题的能力有待提高,我说真的。”“......本君乐意,你管得着吗?”当夏琰飞回到餐厅继续奋斗早餐的时候,蓝若雪已经吃完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张轩放下了手里的红茶看着她问道:“这次出海的船我找到了,用的是考察的名头。你带了证件没有?”夏琰飞点点头:“你跟我说了以后我就在家弄出来了,就算是你拿到专业机构都没问题。”张轩想了想继续问她:“晚上约了向导,有问题?”“这种事你安排就好,到时候我出面就成。”夏琰飞拿起自己剩下的半杯牛奶,细细考虑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你打听了当地关于哪里到底怎么说没有?”“打听了,”张轩把手边的餐巾纸递过去给她,“他们说,那是青龙长眠的地方。”夏琰飞一愣:“什么?你确定说的是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