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珊。”敖远回答的不假思索。“跟你玩猜谜游戏真没有成就感。”夏琰飞撇了撇嘴,“闻珊这个人,原来其实是再怎么说都不愿意下地的。”“你不能排除她心血**的可能性不是?”夏琰飞翻身坐起来,正色道:“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今天早上她和我互呛过之后。换成你,当一个你一直想要比下去的,针锋相对的人在那边套别人话套的风生水起,你觉得你能就那么安静的呆在那里吃饭?”敖远也不禁郑重了起来:“或许她能忍的下来……不对,看她早上和你互呛,这个人不是个能忍的。而且还是对你。”“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按常理来说她早就应该对我冷嘲热讽或者也向罗珏套话了。总觉得有些事她是瞒着我们的,比如说她这次的目的之类的。”夏琰飞挠了挠头发,“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你是说......”夏琰飞的眼微微眯了起来,敖远知道这是她在心里打起算盘盘算东西时惯有的神情:“闻珊的智商我怀疑她就只会和我互呛了,我怀疑应该是有人让她来接近我,不,或者说是加入这个队伍里好往外传消息。甚至我都怀疑,整个闻家是不是都扯进来了。”“你是说闻珊的母亲也过来了这件事?”敖远问道。“是,但是不全是。”夏琰飞开始玩起了手上带着的一串小叶紫檀手钏,“闻珊再怎么飞扬跋扈也不过只是闻家的大小姐,闻家那个结构我也跟你大概解释过,她母亲一日还在,一日没有把当家的这个地位传给她,闻珊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能越过她母亲的。甚至可以说,她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敖远听完了她一长串话后想了想:“但是你也说过闻家虽说不小,但是也不大。他们应该没有这个手腕来搞出这么大一件事。”“你是说闻家其实也是被利用的?”夏琰飞忽闪了两下恍若蝶翼的长睫毛,“可是会是谁家?是方家还是.....干脆是夏家?”自从在夏家老宅看过那本书之后,夏琰飞没法控制住自己将原来再坚信不过的夏家往阴谋极深的方向来想,不由给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实在是没法再接受一次坚信的事物瞬间崩塌的打击。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的夏琰飞终归还是决定放弃在喝了酒的情况下继续思考阴谋论,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后她对敖远说道:“算了,先睡吧。明天还要再去准备点东西才能保证后天顺利出海。”敖远看着她晃悠着去洗漱,那双眼里面对夏琰飞无时无刻都没有消失过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寒气入骨的冰冷,他左手微动,一只纸鹤已经悄然扑闪着翅膀消失。这时的敖远,仿佛还是当年东海那个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雨,雍容华贵的青龙神君。他对夏琰汐说过的话并非是一时应付,而是发自真心的一句承诺。夏琰飞的安危对他来说重于一切,无论是世间苍生还是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