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飞洗完手上的油渍和盐粒回来之后就发现两个男人之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如果硬要她来想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气场的话,恩,相杀不相爱并且尝试用眼神杀死彼此的气场就对了。就像爱的战士老虚担任脚本的某部作品里的两个主角那样就是了,哦,什么广播剧啊海报啊宣传画啊之类的不算。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用眼神询问敖远这气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敖远给夏琰飞的回应也不过是耸了耸肩,表示这个气场对于他和沈沉舟来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那么也就是说因为这个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一个正常人看不懂的照片,不用假装你们看不懂了我说的是我自己,”夏琰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沉舟和敖远一遍,“我们要跑到遥远的长白山原始丛林里去了?我记得原来我去那里打算观赏观赏风景顺便低价收点药材回来的时候听人说过,那丛林是进不得的,进去了就是出不来的。”沈沉舟完全无视了夏琰飞的打量:“蛇冢那里还有东海的埋骨之地都被人这么说,你也并不是没有去那里不是吗?如果是真的话,那现在坐在这里和我说话的是谁?”“好吧好吧,我刚刚只是为了渲染一下气氛而已,别这么认真。”夏琰飞笑了一下,然后眼神和表情都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你对那里了解多少?”沈沉舟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会是实话实说的:“我对那里的了解仅限于原来方沉晔被人忽悠了一定要上雪山的事情,那次找了个向导上长白山,最后还没走到一半就下了山,然后变成了泡温泉。我就顺便一说,方沉晔的体力是那次队里最差的,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下得山。”“听到你这么说我对把方沉晔踩到地心深处更有信心了。”夏琰飞对沈沉舟的爆料仅仅只是回了这么一句,“那你打算怎么找这东西?”沈沉舟也靠上了椅背,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的担忧:“即便是那个逃回来的伙计一直在说疯言疯语,但是从他的话里还是透露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而且那边方沉晔的堂口也知道他们是从哪一处丛林里逃出来的,这范围就缩小了不少。”他沉思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这东西是真的的话,那么到了那里,别说是我,你一定会对这东西有感应的,哪怕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都会被带到这里的。”夏琰飞听了这话就觉得太阳穴开始发疼:“听着,我自从蛇冢以后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因为每次有人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未来要遇到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或者说绝对不顺利比较好。”“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自从阴阳龙玉重新凑成了一对之后你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注定不会顺利的,你以为和敖远扯上关系是件什么好事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当年那个姑娘,是叫敖笙对吧,遇到了多大的劫难?”沈沉舟毫不在意的喝着自己的那杯清茶,完全无视了敖远因为听到敖笙这个名字瞬间就冷下来的表情。“沈沉舟,你确定你有资格提起来这个名字?”敖远整个人都被笼罩上了一层冰寒的气息,“难道你不知道是因为谁阿笙才受的那次劫难,要不是她算是那个人唯一的徒弟她当时就已经化为天地之间的一缕气息了。”夏琰飞皱了皱眉头,敖远跟她说过,敖笙那个姑娘他是从小当做女儿把她亲手养大的,她也知道对于敖远来说这个名字现在等同于是一个禁区,沈沉舟这样做无疑是在他的禁区里狠狠地踩了一脚而且愉悦的看到了一整串地雷爆炸而引起的火花。沈沉舟放下了自己的杯子,脸上虽然是带着和平时一样完美的假笑但是夏琰飞觉得自己明显看出了里面准备开战的锋芒:“是因为谁,难道神君大人不清楚吗?”“沈沉舟,你真的以为我现在不敢动你?”敖远怒极反笑,虽然那个笑容似乎是被速冻过了一样。可沈沉舟脸上的笑容之中的寒意明显和敖远脸上的不相上下:“不是我以为,这明明就是事实不是吗?“夏琰飞不得不抬手揉太阳穴:“你们两个冷静点……“奈何她的声音太小了,两个现在专注于针锋相对的男人完全无视了她微不足道的抗议声,敖远已经准备站起身来:“到时候被弄成你主子当年那个样子,想要复生可就难了。哦,我忘了,你身边可没有一条不会叫的狗来帮你复生了。”“神君大人不也和我是半斤八两吗?”沈沉舟放下了自己的外衣,虽然夏琰飞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穿着长袖单衣已经能够感觉出热的天气里他为什么要穿一件看起来就热到要死的长风衣,“这次可不是被封印个一段时间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夏琰飞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一把短刀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面:“吵什么,不如直接拿刀互捅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打嘴炮呢?”她的声音稍稍的提高了一点,但是话语里的冷意已经足够让两个有些失去理智的男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敖远是知道夏琰飞生气起来会是个怎么样恐怖的结果,毕竟他现在把夏琰飞的脾性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单看她在埋骨之地里对闻珊的行为就能猜出个七八分,而且鉴于自己并不像被他赶去睡客厅的地板,他瞬间冷静下来完全是符合逻辑的。而沈沉舟却是因为在这种语气和动作之中,看到了当年离苍的影子。那时候万人之上的鬼君也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就震慑住了幽冥之地的万千鬼族。所以他愣住了,沈沉舟真的没有想到夏琰飞这个姑娘居然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吵够了是吧?”夏琰飞保持着那个姿势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吵够了就来确定去长白山的具体事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