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寂寞的,您的陪伴才是蓝空之瞳坚持的力量!谢谢收藏!谢谢红票!*************墓主人是谁?是不是传说的伏虎大将军刘赭?一切准备就绪,马所长下令开棺。把正室里的棺椁打开,里面是一具男尸,已经白骨化。从他身上的官袍分析,属于三品武官等级。棺木内随葬品不多,只在他的右手处找到一把青霜剑。他左手握着一块锈迹斑斑的虎形令牌,轻轻擦拭后,显现“伏虎”二字。马所长嘘了一口气,伸直腰杆,说:“毫无疑问,这是刘赭的墓。”这么容易就弄清了墓主身份,马所长等人好像反而不大开心,因为在他们看来,越难的Case才越有挑战性。耳室的彩棺打开来,一具干尸呈现在大家的眼前。墓主人是个年轻女子,尸身完好,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身高大约168厘米,属北亚蒙古人种。她头部戴有金箍,穿有十一层丝绸衣服。在尸体上还覆盖着八层丝织品,外层破损,内层保存较好。尤其是第七层,不仅保存完好,而且十分精美,它是墓主人的一件罗裙,虽历千年,但上面的黄色绣凤图案依然清晰可见。让人诧异的是女子的死状,好像死得痛苦异常。她怒目圆睁,嘴巴大张,右手揪着高高的衣领,左手紧紧掰着棺壁,左脚尖顶在棺沿上,右脚向上蹬,似乎试图踹开棺材盖。为什么会这样?所有在场的人都十分错愕。没有可以证实女子身份的物件。她是何许人?为什么与刘赭同穴?死状为何那么惨烈?这一切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漠烟围着彩棺转悠,企图寻找蛛丝马迹。突然,她尖叫起来:“快来看,这里有字!”大家围拢过来,在彩棺的脚头断面上有一行蒙文,隐藏在雕刻的花纹中,不通过特别的角度,根本看不出来。考古研究所的小伙子孟和是蒙古人后裔,认得一些蒙文,他挤进人群说:“来,让我看看写的什么。”漠烟说:“你真的认识这蚯蚓?”孟和说:“你别渺视我,兄弟我好歹也是蒙古人的后代。”漠烟笑了笑说:“蒙古后代就一定认识蚯蚓文了?我也是蒙古人的后代,可它认得姐,姐却不认得它。”“你是蒙古人?”大家都觉得奇怪。漠烟只好解释道:“我妈是蒙古族。”孟和说:“噢,原来是混血儿。”大家哈哈大笑。漠烟错牙啐道:“讨厌,你才混血儿呢,快问候你的蚯蚓兄弟吧。”孟和仔细研究后宣布说:“她是‘诺敏公主’!”“她是公主?”“怎么会与汉人葬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暮色渐浓,古墓里温度越来越低,一阵阵阴风在空旷的墓室里飘来绕去,阴森诡异。虽然考古人员不信鬼魂之说,但在场的众人还是有些发怵。所以,马所长决定暂时收工,明日再继续工作。第二天,天色阴暗起来,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春天就是这样,说下雨就下雨的,要不然人们也不会用孩子的脸来形容三月天了。马所长带着一众人等来到古墓,分配了大家的工作,那种井然有序和从容不迫,犹如运筹帷幄的将军。漠烟和师兄师姐们继续清理陪葬品。棺内发现七个香囊、两串金丝玛瑙项链及金杯、金手镯、金戒指、金耳环、玉器、漆器等共计百多件,其精美豪华足以显示墓葬主人的显赫身份。马所长等专家惊喜不已,漠烟等女研究员更是兴奋异常,对那些精美饰品爱不释手。墓外,乌云越积越厚,天空就像一口厚重的大锅逐渐向地面压下来,北风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林枫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瞄了瞄静谧的墓室,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灾难即将降临。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这种不安更加地强烈起来。把棺木里散落的随葬品清理出来后,研究员们正在整理登记。大家屏声静气地做着手头的工作,似乎生怕一点点动静就会惊醒墓室的主人。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漠烟回到女尸旁边。漠烟盯着女尸的脸,那双无神的空洞的眼睛好像也在盯着她看,又好像注视着遥远的地方。她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为何表情如此痛苦?为何死状如此恐怖?突然一个念头在漠烟脑海一闪:“活埋?”那又是谁可以胆大到活埋一个公主?很多疑问,在漠烟的脑子里交替闪现。漠烟戴上乳胶手套,再次仔细检查起女尸来,“我一定要弄清真相!”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把女尸从头到脚再次检查一遍,仍然没有发现。女尸穿着绫罗绸缎十一层,上面还盖着八层丝织品,漠烟小心地一层层揭起织物,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这时,漠烟发现女尸揪着衣领的右手袖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掀起女尸的衣袖,一只白如凝脂内带红色絮状花纹的玉镯子赫然露了出来。漠烟一阵欣喜,嘴里轻轻说:“Sorry,公主,我要借你的镯子看看,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就告诉我,我一定为你伸冤。”以漠烟专业的眼光看来,这只玉镯子是由上好的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无论沁色、雕工、包浆均堪称一流。羊脂玉是和田玉中的极品,含透闪石99%以上,颜色洁白、质地纯净、细腻,呈凝脂般含蓄光泽,人们称其“精光内蕴,体如凝脂,坚洁细腻,厚重温润,佩之可以养性怡情,驱邪避瘟。”能够拥有这样玉镯的人一定非等闲之辈。令漠烟奇怪的是,羊脂玉中怎么会有红色絮状物?墓室外风沙大作,伸手不见五指,谁都知道一场狂风暴雨马上就要来临。工人们丢下手里的工具四散逃离,有的躲到工棚睡觉,有的寻个农家闲聊去了。只有林枫留在原地,他不放心东方漠烟,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守护她。雨点开始稀稀拉拉地滴到林枫脸上,他只好悄悄地潜进墓道,但也只是站在墓室进门处可以避雨的地方,因为,没有马所长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入墓室。漠烟拿着那只玉镯子凑近电灯仔细观察着,白如羊脂的玉镯子里那些红色絮状物宛如一条条毛细血管,千丝万缕,纵横交错。漠烟看得久了,似乎觉得那血管里有血液在流动,而且这种流动越来越真切。漠烟感觉头有点晕,眼神开始飘忽起来,好像有股神秘的力量正从她的体内把她的灵魂吸走。她觉得有人在注视她,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在幽远地召唤她:“跟我来吧……吧……吧……”,她觉得自己浮了起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扯着向天空飞去。“不!”漠烟使劲地挣扎着,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这时,一道彩色强光指向漠烟,轰隆一声,她手中的玉镯瞬间碎裂,一种像鲜血似的**从镯子里流了出来,浸润到漠烟的手上,“啊!”漠烟大叫一声,慢慢向后倒下去。避在门口的林枫看见一道五彩闪电划过苍穹,随之一个霹雳在墓室上空爆炸。二十年前那一幕惊人再现!正吃惊之际,听到墓室内乱作一团。他一个箭步冲进耳室,只见漠烟躺在彩棺前不省人事,手上还紧紧攥着玉镯残段,考古研究所的人围着漠烟不知所措。林枫顾不了许多,一把抱起漠烟的头,右手掐住她的人中,焦急地呼唤:“快醒醒!快醒醒!”“快叫救护车!”马所长大喊。有人立即拨打了120,二十多分钟后救护车到了,林枫抱起漠烟冒着倾盆大雨钻进了救护车。漠烟的灵魂或者说诺敏公主的灵魂飘荡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躯体随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向天际飞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飞往幽远的千年以前的蒙古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