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漠烟深深打动了刘哲的心扉,他觉得这个女孩有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气质,那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这些年来,他也谈过恋爱,也相过无数次亲,但没有一个女孩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他想要拥有她,他要和她结婚。他准备了鲜花和钻戒,然后打电话给赵东赫,让东方漠烟到社长室来一趟。东方漠烟不知道刘哲找她何事,战战兢兢地来到社长室门口。社长秘书冷峭梅看见她,笑眯眯地迎上来说:“东方小姐请,社长正在等你。”“请问社长找我什么事?”东方漠烟虚虚地问社长秘书。“我也不知道,你进去就知道了。请!”冷峭梅推开社长室的门,向漠烟做着优雅的邀请动作。刘哲从大班椅后抬起头,看见漠烟进来立即站起迎了过来。漠烟看见刘哲就忍不住打寒战,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怕他,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刘哲客气地说:“东方小姐请坐!”漠烟怯怯地小声道:“请问社长找我什么事?”“你先坐下来再说。”刘哲自己坐在了宽大的大班椅上。“不用了,您说吧,我还有事。”漠烟固执地站着。“好,那我就开门见山。我对你印象很好,请你嫁给我。”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你说什么?结婚?您在开玩笑吗?”漠烟惊慌不已,连连后退“我像开玩笑吗?我说真的,我正式向你求婚!”刘哲把玫瑰和戒指同时放在漠烟面前的桌上。“不!我不能嫁给你!”漠烟再次后退,远远地离开鲜花,那火红的玫瑰就像火焰似地燃烧在她面前,充满危险。刘哲站了起来,问道:“为什么?”漠烟崭钉截铁地回答:“因为我不爱你!”“只要我爱你就行,以后你会慢慢爱上我的。”“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爱你,因为我有相爱的人了。”漠烟说完就往外走,刘哲却一把扯住了她:“你不答应就不能走!”“放开我,太荒谬了!”俩人的争执声引起了冷峭梅的注意,她赶紧跑了进来,把俩人拉开,说:“社长,有什么好好说,这样影响不好。”刘哲气呼呼地站到了窗户前,漠烟趁机跑了出去。刘哲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呼气,看得出他心里光火得很。冷峭梅帮他倒了杯水,说:“社长,您消消气。”“想起就有气,你说我哪点配不上她?平时只有我刘哲拒绝别人,她竟然敢拒绝我,真是气死我了。”“社长,你也不能怪她,你不搞清楚人家爱不爱你就贸然向人家求婚,换了别人也会被吓坏的。”“我是军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冷峭梅笑起来,说:“社长,这是爱情,不是打仗,不能这么直接的。”刘哲转过身来问:“那现在怎么办?”冷峭梅就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花心思去追她啰。”“追她?要我低三下四地去黏着她?算了吧,我做不来。”“那你打算放弃?”“再说吧。”刘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那你休息吧,我出去做事了。”冷峭梅往外走。“哎,等一下。”冷峭梅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刘哲。刘哲说:“今天的事我不想第四个人知道,Ok?”“Ok!”冷峭梅耸了耸肩走了出去。刘婧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休完产假就回考古研究所上班。虽然体重增加不多,但身材还是大大变形了。为了塑身,她把所有减肥方法试了个遍,同事们叫她“减肥狂人”。下了班她照例去做高温瑜伽,刚到瑜伽馆便接到漠烟的电话。电话中漠烟声音颤抖,焦虑不安。刘婧着急地问:“怎么啦?漠烟,发生什么事了吗?”漠烟在那头说:“婧,我好难过。”刘婧赶紧说:“你在哪啊?你到瑜伽馆来吧,我等你。”不一会东方漠烟来了,刘婧二话不说把她拉进更衣室,把自己备用的瑜伽服扔到漠烟怀里,说:“换上!”漠烟说:“干吗?我不是来练瑜伽的。”刘婧说:“我知道你是来倒苦水的,现在什么都别说,先陪我练一会瑜伽。”“还说好姐妹呢,怎么这样?”漠烟极不情愿地换好衣服跟着刘婧进了瑜伽室。一个帅气的男老师正带着一大帮美女做着瑜伽动作。刘婧不说话,自顾自地做着动作。漠烟看看周围,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地跟着老师动作,没有人关注她。她只好也跟着练起来。室内的温度很高,就像身在桑拿房一样,不一会漠烟就挥汗如雨了。终于一堂课结束了,俩人洗过澡一起走出瑜伽馆。冬天的风有些寒意,但吹在漠烟刚刚桑拿过的脸上却觉得特别凉爽,她感到神清气爽,刚来时的烦恼郁闷全都消失了。刘婧偏过头问漠烟:“怎么样?练过瑜伽后是不是觉得特轻松特舒畅啊?”“嗯!”漠烟点点头。瑜伽馆旁边有一个茶馆,俩人走了进去,因为是吃饭时间,里面没有几个人。俩人在靠窗的桌边坐下,叫了两杯普洱。刘婧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普洱茶,这才问道:“告诉我什么事不开心?”于是漠烟把刘哲求婚的事说了。“没搞错吧?竟然有这样求婚的人?”刘婧笑晕了,“他是不是从火星来的啊?”漠烟恼火地说:“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爱不爱他。”“你又没有男朋友,就嫁给他啰。”刘婧还是忍不住想笑。“讨厌,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啊?不是的话,过年给我干儿子的红包可要打折哦。”刘婧道:“哎,那是你的事,只要你好意思亲你宝贝干儿子的脸蛋就行了。哈哈……”漠烟也跟着笑起来:“切,我干儿子才没有你这么势利呢,我想怎么亲他都行。”两人笑够了,刘婧收住笑看向漠烟:“漠烟,我现在伺候家里两个男人忙得晕头转向,所以难得跟你见次面。你现在怎么样?有人追你没有?”“有,怎么会没有呢?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后面有一大票人排队追呢。”说完漠烟哈哈大笑起来。“那你怎么还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啰,有什么奇怪。一个人不好吗?回家有妈妈疼爸爸爱,不用像你一样伺候别人。”“你还在找那个什么那日苏?”刘婧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触动漠烟那**的神经。不想漠烟却毫无顾忌地回答:“我找到了,只是他还没想起我。”刘婧皱了眉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喂,小姐,你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啊,快醒来吧。”漠烟认真地说:“我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告诉你吧,今天求婚的就是我前世的丈夫,我就是为他陪葬才死的,所以看见他我就害怕。”刘婧闻言,身子伏在桌子上,双手在桌面上使劲捶击,大喊:“MyGod!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拜托你别再发疯了好不好?”“你才发疯呢,我不知道有多清醒。”漠烟一本正经地说。刘婧无奈地直摇头。冷峭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冷峻、俏丽如傲雪凌霜的梅花。她工作能力强,平时不太喜欢多话,总是一副沉稳冷静的表情,无论遇到什么紧急状况她都可以临危不乱,沉着应对,所以《尚潮》社长换了好几茬,她却一直稳坐秘书钓鱼台。她也是公司为数不多的“白骨精”之一,既白领、骨干、精英,也是为数不多的“剩女”,三十一岁仍然待字闺中。她的生活十分规律:早上7点准时出门,8点30分之前一定进入办公室;下班后准时回家,19点吃晚饭,然后收拾碗筷;20点上网看新闻;21点跳健美操,然后沐浴;22点读书;22点30分准时睡觉。她正在跳操,手机响了,是刘哲的电话,可打电话的却是个陌生男人:“请问您认识机主吗?”冷峭梅心里一紧,以为刘哲出了什么事。“他是我上司,请问出了什么事?”对方说:“我这里是涩谷酒吧,他喝醉了,您能不能来接他?不然,我们只有打110了。”“好,我马上来。”冷峭梅立即换了衣服开车去了涩谷酒吧。刘哲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知,手上还紧紧拽着一只酒瓶。在酒保的帮助下,冷峭梅把刘哲扛到了车上。刘哲住在融程大厦十六楼,到了大厦地下车库刘哲还没醒,冷峭梅跌跌撞撞地连扛带拖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家。她把他放倒在**,脱掉鞋,帮他脱掉西装,就在这时刘哲噗地呕吐起来,带着酒臭的污秽.物吐得他和冷峭梅两人衣服上全是。冷峭梅忍着恶臭,到浴室脱掉上衣洗了晾起,拿刘哲的衬衣穿上,然后又回到床边帮刘哲脱掉衬衣,用热毛巾替他擦干净身子,盖上背子。刘哲侧过身子,喃喃地咕哝:“为什么拒绝我?可恶!来,喝酒,继续喝……”冷峭梅端来一杯水给他漱口,又倒了一杯果汁给他喝了。正准备回家,刘哲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冷峭梅用力掰他的手,可那是一双军人的手,一双特种兵的手,她哪里掰得开。刘哲一把抱她入怀,不停地说:“不要走,我需要你,我喜欢你。”“放开我,你搞错人了。”冷峭梅使劲挣扎,可刘哲的双臂纹丝不动。刘哲用嘴唇吻住冷峭梅的唇,她不再挣扎,反而用舌头迎接他的舌头,俩人缠绕在一起,顷刻云雨翻腾。刘哲沉沉地睡去,冷峭梅躺在刘哲身边脸上淌着泪,她坚守了三十一年的处子之身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交给了这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心里五味杂陈,注视着眼前熟睡的这张英俊的脸,幽幽地叹息:“冤家,谁叫我暗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