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行盯着这名魔修,缓缓问道:“你的魔晶是在哪里丢失的,如果你能说对地方,我就把它还给你。”满脸大包的魔修哈哈大笑:“我记得刚好丢在你的手中,你不可能沒有用手,就把魔晶收入你的袋中吧。”“只要是身外之物,就不可能与生俱來,我当然不会象下蛋的母鸡那样,生出一块魔晶來,这块魔晶确实是我用手捡起來的。”大街上很多魔修围拢过來,想看看张一行如何应付此事,张一行的对答,显得从容而镇定,围观众人猜测,沒准他有什么靠山,张一行继续说道:“世上所有人的财物,都是经手入袋,如果依照你的说法,这天下人所有的财物,都成你的了,如果我说你身上的所有财物也是被我遗失在你手中,你会不会把它们还给我。”对面这名魔修更是得意:“只有你这块魔晶,是我遗失在你手中的,如果你想要我身上的财物,把我的财物说成是你的,这么说也无不可,我们两人各执一词,按照天魔星上的规矩,就得决斗了结此事,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如果你想请人帮忙,也得献上你的魔晶才肯有人出面,因此你这块魔晶不管怎样,都不是你自己的,你还不如干脆给我,省得麻烦,大家都很忙,你能不能痛快点。”香草心十分紧张,拉着张一行的小手一阵冰凉,外面的世界果然险恶,好端端的也会祸从天降,既然避无可避,张一行就得了解一下对手,考量一下自己有沒有可能打败这名魔修,张一行拓印功随心而起,把这名魔修的身体看了个通透,发觉他周身魔气运转不息,胸腹有一处魔气密实不散,是魔修成丹的气象,他应该是魔阶五段,张一行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了解,知道他应该算魔阶四段,可是他还有神秘人的帮助,可以迅速提高自己的实力,因此他对眼前这名魔修并不惧怕,不过他还想对这名魔修多一些了解,自己在决斗时就会更加自如,“如果你面对一名魔阶二段修士,你能打败他么。”张一行想问问这名魔修如何战胜一名魔阶二段,因为和千帆郭的决斗,是他唯一记得的战斗,他可以通过对方的回答,大概估算一下双方实力的差距,这名魔修显然有些恼怒,满脸的小包都涨成了红色:“魔阶二段,我能一掌拍死,你一个小小的魔阶四段,绝沒有赢我的可能。”张一行接着问道:“如果你不还手的话,魔阶二段杀得死你么。”这名魔修一脸骄傲:“我就是站着让魔阶二段随便打,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张一行这才放松下來,看來魔阶五段不过如此,香草心渐渐明白过來,这名魔修看上去气势不俗,但还不是张一行的对手,张一行和千帆郭的决斗,香草心记忆犹新:千帆郭打了张一行一拳,最后却受了重伤,仓皇逃窜,张一行笑着告诉这名魔修:“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要你的财物,你这便去呗。”这名魔修不由气结,他什么时候被低他一阶的魔修如此羞辱过,“说大话谁都会,你以为两句大话就能吓退我么,太幼稚了,既然如此,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这名魔修摩拳擦掌,准备决斗,围观修士哗啦一下,后退到街角,看來这种场面他们经历得多了,张一行拉着香草心,又打量了一下这名魔修,发现他身上并沒有什么秘密武器,只是他脸上的大包有些溃烂发脓,如果不小心沾染了它们,也许会传染给自己,张一行一本正经说道:“如果你脸上的小包是你的秘密武器,我劝你还是别试了,我对治病很拿手,你这个招数奈何不了我。”此言一出,围观的修士禁不住哄笑成一团,这名魔修狂怒,他‘哇’地一声怪叫,朝张一行冲了过來,张一行好整似暇,他拉着香草心的手根本沒有松开,只是单掌对着这名魔修拍了一掌,这名魔修便头重脚轻,往地面摔去,张一行往前一踏步,便按在这名魔修头顶,随后往天空一抛,他那硕大的身子便旋转着飞上天空,他快要落地时,张一行手腕一番,又把这名魔修送上天空,如此三番,这名魔修早已七荤八素,迷糊不清了,张一行把这名魔修放到地面上,他好半天才恢复过來,围观修士一片寂静,不敢出声,原來张一行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中很多人开始庆幸,幸亏和张一行决斗的不是自己,而是让这名五段魔修抢了先,要不然,他们的下场沒准比这名魔修还惨,这名魔修站起來后,不顾散落一地的魔石和几块魔晶,冲出围观的人群,逃了个无影无踪,张一行和香草心旁若无人地把这些魔石、魔晶收了起來,周围修士看得有些发怔:他们真是从乡下來的,还是早已作惯了此事,专门引诱惹事生非的修士,然后大发其财,可他明明只是四段魔修,怎么能轻松制服五段魔修,张一行不管他们如何想法,既然顺利解决了此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先找个栖身之所再说,可就在他们离开人群,正要去寻找旅店时,又有一名魔修挡住了张一行的去路,“好计谋,好手段,扮猪吃虎,光明正大夺人财物,还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來,确实了得,不过流沙飞有些不服,要和你决斗一场,如果你赢了,我身上的东西都是你的,让你一次赚个够。”他说完以后,拿出一个袋子掂在手里,等待张一行的回答,张一行打量眼前这名自称流沙飞的魔修,他身材匀称,五官俊美,冷峻的面容露出坚毅的神情,双眼盯着张一行,就好象盯着一个想逃跑的小偷,张一行不觉好笑,刚才那场决斗,有目共睹,他怎么能怀疑自己夺人财物,还要为刚才那人打抱不平,“我们初來乍到,不懂这无烟岛的规矩,怎么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你以魔阶四段的功力示人,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激起一些修士的不轨之心,从而掠夺他们的财物,流沙飞会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來么。”张一行只得苦笑,他对自身的实力根本说不清楚,谁让他失意了呢,“那你以魔阶六段來对付我这魔阶四段,会不会有些仗势欺人。”流沙飞冷淡地回答:“以你刚才显露出的招数,你绝不可能是魔阶四段,至少也是魔阶六段,不然你以为那名魔阶五段是泥捏的,可以让你任意玩闹吗。”“如果我打败了你,是不是就沒有事了。”流沙飞语气坚决地回答:“如果你能打败我,说明你的功力还在我之上,你就更不能到处招摇撞骗,寻机揽财。”张一行彻底无语,这还沒完沒了了,张一行本不想搭理流沙飞,可是他想了解自己功力到底是魔阶几段,对自己了解得越多,他就能更容易打听出自己原來的身份,早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好,那我们决斗吧,是在这里还是,。”流沙飞作势一请:“大较场。”张一行和香草心两人,随着流沙飞往大较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