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感到了冷意,喜妹在睡梦中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轩辕烈眼睛闪了闪,随后,笨手笨脚的将她的衣服给她穿好,随后,将她用被子卷起来,抱起来起身朝门外走去。打开门,就见门外两人可怜巴巴的看着屋子里,眼神带有一丝幽怨?不过,这会,没人有功夫注意他俩的眼神。许培峰两人见着他出来了,高兴的上前,道:“主子,您出来了?喜妹那丫头怎么样了?”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喜妹的关怀。身边的顾志在他说完后,用胳膊拐了拐他,可惜许培峰没在意,执着注视着他,的想要从他嘴里听出点什么。不过刚才没留意,怎么才一会功夫自家少主子就抱着一个蚕状物体出来了?“这是?”许培峰惊讶的问,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从屋子里出来,卷成一团,这不是喜妹那丫头又是谁?估计是脑袋埋在被子有些憋闷,喜妹迷糊中挣扎的将脑袋伸了出来,可是,当接触到外面冰冷的空气时,又嘤嘤的缩了回去。“主子,您这是?”不提许培峰,就是顾志,这会也有点琢磨不住少主子的心思了。只见眼前年轻的主子,将怀里的蚕状物体紧了紧,随后才交代低声交代道:“准备好马车,我们去一个地方。”“都这会了,主子您要去哪?”上前一步,许培峰不安的问。可惜,他问错了对象,轩辕烈是那号人啊,自己不想说,别人问他,他会说吗?即使对方是一直追随自己的部下。轩辕烈只是用平淡无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许培峰一个激灵,忙低头道:“主子,我知道了,这就去备马。”说罢,拍了拍自己身上落得厚厚的一层雪花,许培峰贴心的关上房间的大门,看了看里面睡得香甜的陈家夫妻,歉意的摇了摇头。没办法,主子太任性,他们当手下的也很无奈,不过,唯一肯定的就是,主子对于喜妹肯定没存什么坏的心眼。不然,主子也不会派他们两个,在人家身边保护了将近五年。不过,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向喜妹好好打听一下,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家从不近女色的少主,主动去碰一个女的。虽然,这女的,只是一个将近九岁的小萝卜头。在红红的灯笼的照射下,几人的声影更显落寞。看着许培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志走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要不将小丫头让我抱吧。”说完后,就上前想要替他减轻一点重量,岂料,轩辕烈看都没看他一眼,轻轻测了测身子,无声的拒绝了他的提议。见此,顾志也只好尴尬的将手放下,和他一块等待许培峰的到来。等啊等,终于听见门外有动静,顾志为了打破尴尬急忙小跑出去,看向守在外面的人,轻声道:“马车来了,咱们走吧。”等主子上车后,顾志从里面关上陈家大门,随后,按着来时的路线走到墙角,随后纵身一跳,跳出了围墙。当然了,他们终归不是真真的贼,来时什么样,走时还得给人家弄成什么样,别看他们是大老粗,可是这点素养还是得有的。啧啧,也不说人家当贼的来这,大不了是偷点值钱的东西,你们倒好,把人家的宝贝闺女给偷走了,看看,这还不如人家呢。小心翼翼的将抱着喜妹的主子扶上了车,许培峰,顾志两人坐在车外,开口问道:“主子,咱们往哪走?”千万不要跟他说,他们几人真的要把人家闺女偷了,然后连夜逃走,这说出去就太掉面了,好歹主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就在外面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马车上传来一道声音:“往桃渊走。”一语刚罢,在外面的许培峰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去。急急开口道,“为什么去那啊?去那干什么?咱们要去那!”说罢,顾志忍不住叹气,这个兄弟以为自己一连串的说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等了半天,发现马车上没传来别的声音,俩人这才不甘的叹了口气,抽了马儿一鞭子,向前赶去。不是他不知稳重,而是,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桃渊的主人性子清冷的很,如果不是熟人根本就不能踏进去一步,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奇怪可怕的东西等着他呢。可是,为了这个小姑娘,主子真的决定去那吗?望着同样是一脸疑惑的顾志,他只好将肚子里的疑问都塞回肚子里去。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轩辕烈看了看怀里脸色通红的喜妹,又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不明白,怀中这个小家伙怎么会这么脆弱,只要自己的手掌微微一使劲,她就能到地下(见阎王啦)。可是,就是这么小小的身子,又是怎么能在几年前,将自己拖到山洞里的呢?想的正入神的时候,估计是动作有点大了,喜妹不耐烦的转了个身,将在自己脸侧作怪的手一把抓住,随后放在自己的脸蛋下。冰冷的皮肤接触在发烫的脸颊上,喜妹舒服的轻叹了一声。轩辕烈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她压在脸下,什么也没说,只是身体更加僵硬了。良久,马车外传来顾志的声音,“少主,咱们到了。”率先跳下马车,替他掀开帘子。然后,示意先将喜妹接过,谁知,眼前的少年仿佛没看见他伸出的手似的,径直跳下了车。又一回尴尬的伸回双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许培峰拿出火把将它点亮,放在身前。“顾哥,咱来这干什么?”其实潜台词就是,干啥大晚上的跑来这,虽说这景色挺好的,但是不至于大晚上的而且还下着大雪来这赏景吧?难不成?木然的将脑袋转向主子,不会是主子给喜妹找了个风水较好的墓地,想要埋了她吧。越想越恐惧,看着雪花飘落他英挺的浓眉上,感觉这夜里更冷了。装着胆子,他终是忍不住了,问道:“主子,咱们来这干什么啊?”只要主子露出有一点要埋了喜妹的意思,他一定,一定要抢走喜妹,虽然对方是自己终生要追随的少主!(原谅有时候脑子犯二的青年吧。)这回没等他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志开口了,“我猜,主子是来找人救小丫头了。”听完没头没脑的话,许培峰更加不解,“这大夫不是说,她染的是天花吗?天花怎么能治好?”顾志含笑不语,脚步加快,追上走到前面的少主。终于,等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屋边,轩辕烈停住了脚步。与周围精致的环境不同,眼前的小屋完全跟华丽奢侈搭不上边,不过在夜色下倒是显得格外的幽静。示意他们两个在远处等着,轩辕烈上前一步,谦恭道,“敢问是梵舞姑娘的住处吗?在下轩辕烈,有事劳烦姑娘一下。”好吧,这下,不光是恤培峰,就连顾志这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寂静,除了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周围一片安静。终于,在轩辕烈足足在雪地站了快有一个时辰后,才听到屋里传来一道慵懒好听的女声,“说吧,你怎么找到我这的?”轩辕烈就以一个姿势站在雪地里,不卑不亢的说:“是宋大哥告诉我,如果有麻烦的话,可以请姑娘一救。”说完后,屋子里半天没有动静,片刻,一双纤纤素手才从屋里打开门,举着一把素净的伞,冷淡出声:“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说完,侧身给他留了一条缝,示意他进去。在远处,俩看不清姑娘的身影,许培峰好奇的问道,“顾哥,这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少主对她这么恭敬?”隔得太远,也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不过,就凭少主这么客气的对她,这人来头一定不小。顾志苦笑,岂止是来头不小,那是大的很呐。这人,还是前朝昭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可惜,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宫,拜玄苍老人为师。也多亏这个,才能让她在国破家亡后保住一命。不过,她一身好的医术可是完完全全得到了玄苍老人的精华,不然,主子也不会费这老大劲,打听出来她的下落了。可是,难就难在,这人可是跟主子一个个性,感情是淡漠的很,传说就没人见过她笑,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副好样貌。咳咳,顾哥,您想远了~~~却说此时,屋子里,轩辕烈仍旧是抱着睡得人事不知的喜妹站在门边,不远处的凳子上,那位白衣姑娘悠闲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冬天的,这女子不怕冷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色衣衫,眸横秋水,氤氲出了灵秀出尘。一头青丝只用一个流苏松松的绾起,说不出的淡雅脱尘,怪不得别人称她为梵舞姑娘。(梵:有沉静,宁静,离欲之意。)轻轻掀了下查盖,梵舞略带些不耐,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有就快说。”轩辕烈上前一步,将怀里的蚕蛹让她看了看,道:“她得了急病”说完后就不吱一声,定定的看着她,好家伙,这求医的比看病的还是嚣张嘞。“那人去哪了?”半天梵舞才开口道。“不知。”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轩辕烈坦诚的摇头。梵舞轻叹了口气,起身,“终究是我欠了他,我这次帮了你后,你转告他以后,我们互不相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