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茅厕,还真内急,走入一间,发现没有手纸,便到另外一间。 可就在我进去不久后,隔壁就有人进去。 那间没手纸呃。 。出于友爱互助的精神,我将手纸从木门上方递了过去:“给。 ”隔壁久久没有出声,只是迅速地接过了手纸。 然后,很是巧合的,我与她一起出了门,我随意地看向隔壁邻居,她正整理衣衫,这一看,我立刻收回目光,拔会吧,居然是皇后风雪音!她怎么来了?这我肯定不能表现出我认识她啊,可是,我该怎么打招呼?侧过脸,她对我颔首一笑,我也回以一个笑容,她便去洗手台,没想到我杞人忧天。出门,门口果不其然地站着她的女侍卫,我表现出惊讶,呆立在一旁,一直都是高人一等的护国夫人,现在做了人下人,反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映,只有用不动来掩饰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破绽。“你叫什么?”风雪音淡笑地问,我低下头:“我,不不不,奴,奴婢是【百花宫】的姑娘,叫喜洋洋。 ”“哦?”她似乎看了我一会,“恩,赏。 ”话音刚落,女侍卫就赏了我一锭银子,我立刻接过,低头哈腰:“多谢大人赏赐,多谢大人赏赐。 ”一直等风雪音走远,我才慢慢直起腰,看了银子一会,嘿,我财运不减啊,以前讨轩辕逸飞喜欢。 现在讨风雪音喜欢,这尚未开门做生意,就已经赚进纹银十两。对了,我的银子。 我赶紧绕到茅厕后面,找到自己埋银地点,开始刨坑。“夫人,你慢点。 你慢点。 ”是小若地声音,我立刻停下动作。 今天还真是热闹。“我做不来,我做不来!小若,我根本就做不来!”风清雅似乎很激动,她做不来什么?“夫人……小若也才明白,原来要做另一个人,真的好难……我们跟路人甲一起这么久,却无法像她这般圆滑。 若是夫人能像她,夫人或许也已经拖离一切了。 ”“路人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到底怎么做的!为什么她就能在轩辕逸飞面前嬉皮笑脸,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她能对着任何人无赖,而我却连低声下气都做不到!”她们想做我这样的人?有点奇怪,之前不是总是对我不屑吗?呵呵,现在知道做我这样的人的好处了吧。“你就是你!”忽然,南宫秋玥地声音再次出现,却不像与后弦说话时。 而是又与往日一样温柔如风。 我一动不动,真的好想看看他们到底什么表情。“秋玥?你这几日有路人甲地消息了没?”原来这几天南宫都去找我去了。“没有……清雅,既然她走了,你就是你,不必刻意去学她。 ”“可是明玉喜欢,秋玥。 明玉以前从未对我真心笑过,但是这些天,他的笑容都是真的,他追着我问那天的叹气到底是为何?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明玉是的那天是哪天?那天她到底怎么会遇到明玉,跟他说过什么,又做过什么。 为什么她能那么轻易地抓住了明玉的心?秋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提到她,都会关注她,都会喜欢她。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围着她旋转。 她,她。 她到底是谁!”“清雅,冷静,冷静。 ”南宫秋玥温和地声音让人心动,他用属于他特有的温柔安抚着风清雅激动的情绪,“如果我知道她在哪儿,就好了……”“秋玥,你那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醒来是在你的房间?而她却已经不在,如果你找到换魂的方法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我们还需要她。 ”“这是个意外,我们无法掌控天意……”南宫秋玥的语气里,又带出了无奈。唇角扬起,南宫秋玥,你是不是已经彻底无法忘记我?这是对你自大的惩罚!你不是能操控每个人命运的神,你,只是个凡人!“秋玥,你回影宫,一定要找到她地下落,她的存在,对我们究竟是不是威胁,你一定要查清楚!”风清雅的声音转为深沉,似是已经冷静。“是!”“还有,通知你们宫主,让他派其他人来这里接替你的工作,你只要给我找出她即可!即使一个月,一年,十年,无论死活一定要给我一个结果!”“是!”恩?我记得那晚南宫秋玥自称为本宫,难道他是影宫的宫主?可是从风清雅的对话中,似乎南宫秋玥并不是宫主,还是,风清雅根本不知道南宫秋玥是宫主?南宫秋玥到底是什么样地身份?很好奇,但我不会去寻求答案,南宫秋玥就像是妖艳的曼陀罗,充满神秘,但一旦kao近,就会万劫不复。“既然你今天回来,就去前面看看吧,姐姐也来了。 ”“皇后?那皇上呢?”“他没有,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不是那个路人甲,我现在担心的是他又给我赐婚,那真是……”风清雅的语气变得苦恼。“我明白。 ”“小若,去请离歌公子吧。 ”“是……”请离歌?离歌会来吗?当风清雅和南宫秋玥彻底远去的时候,我整个人瘫软下来,蹲地实在是久,双腿已经麻木。 虽然坐在地上,我的手没停,奇怪?怎么挖不到了?慢着,这是什么!黑乎乎的泥中忽然出现了一截白白的骨头,我当即吓得尖叫:“啊!”赶紧捂嘴,整个人彻底懵了,怎么我的银子变成了人骨!难道是风清雅做了谁,埋这了?我惊慌地起身,腿一下子发软,再次跪倒,身体前倾,手撑到那根骨头,吓得浑身瘫软,又不敢喊出来,眼泪一下子就跑出眼眶。等等,这骨头……怎么只有一段?我随手拿了出来,愣地目瞪口呆,今晚这一惊一乍可把我耍地不清,手中的那是人骨头,又粗又大,一看就是猪骨。猪骨!龙皇!龙皇那家伙偷了我地银子埋骨头!骨头从手中掉落,嘴角开始抽筋,这玩笑开得也未免太大了。 仰头望天,南宫秋玥,你这狗都成精了!失魂落魄往回走,月光洒在我地身上,我感觉像是披上一层银霜,从心底泛着寒,南宫秋玥,你这是在绝我的后路啊!朦朦胧胧中传来琴声,是花了了。 原来已经回到荷塘东边地密林中。举目望去,花了了再次弹起了琴,而没有想到,远尘也正在弹琴,两人相辅相成,如同惊涛骇浪。主席上,此刻又多了风雪音,她闭眸倾听,南宫秋玥坐在楚翊的身旁,此刻,后弦也坐在了席位上,而在席位的末端,正是离歌。 他果真来了,这似乎有点不寻常。大家都静静地欣赏花了了和远尘的琴音。 远尘忘我的弹奏创造出了让人身临其境的意境,宛如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海浪朝人们席卷而来,而花了了的琴音就如那拍打在沙滩上的海浪,再次慢慢退回大海。隐隐的,有一个素衣的身影矗立在悬崖峭壁之上,迎风遥望,虽有狂风,却在kao近他时消散,xian不起他半分衣袍,吹不乱他半丝华发。即使海浪在他的下方叫嚣,黑云在他的头顶环绕,他依旧静静地站立,宛如与世隔绝,在他的身周形成了另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无风,无浪,甚至无声。“真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合地妙啊。 ”忍不住轻喃,视线无法从远尘的身上移开。琴声渐止,掌声随即而来,我垂首从小桥回到lou台,坐回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