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正在那里寻思呢,别在耳朵上的能量检测仪器突然哔哔地响了两声。明镜一惊,就听得阿凡提老头那苍老沙哑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咳咳……明镜小子吗?我是阿凡提老爹啊……」「老头子!你怎么能跟我说话?我没看到你啊!」明镜吓了一跳,连忙四下观望,那老鬼没有出现啊……他这么一叫,那边的雷札会众人都被惊动了,齐刷刷地转过头来。鱼头变种人看见明镜,不由得愣了愣,随即道:「你……你不是那个耶修之矛的……」谁知他话还没说完,身分尊贵的哈斯特大人已经抢先打断了他的话,大步朝那个耶修之矛的年轻领袖迎了上去,「明镜?呵呵,你怎么在这里?」明镜狂汗,刚刚阿凡提老头正通过能量检测仪器数落他呢。说起来也真是他的错,用了几个月的能量检测仪,居然不知道这东西有近距离通话的功能,丢脸丢大了……眼见哈斯特迎了上来,明镜连忙微笑着朝他点点头,随即示意自己正在和人通话。哈斯特见明镜扶着能量检测仪器在跟人说话,也就站住了脚步,耐心等候。鱼头人悄悄地凑上来,看了看明镜,又看了看哈斯特,疑惑地道:「哈斯特大人,您……认识他?」「穆恩,噤声!」哈斯特瞪了他一眼,小声但威严地道。别看哈斯特在贝蕾塔面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在这些下层的成员眼里,他还是相当有威信的。鱼头人穆恩缩了缩,闷着脑袋不说话了。明镜被阿凡提老头一通狂损,然后才被告知有关祖鲁族和祖鲁义军的情况。介绍完这些后,阿凡提长老悠然地抛下一句「好了,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是老大,现在你的任何决定全权代表耶修之矛」就挂断了通讯。小光头翻着白眼结束通话,转过头来和哈斯特相见。自从上次沙妲被贝蕾塔强行带走后,两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就再也没碰到过,这次在这里意外相遇,都有点高兴。明镜对这个暗中偏袒沙妲和他的毒人颇有好感,哈斯特对明镜能只身冲进黑暗工会救沙妲也相当满意。两人寒暄了几句,明镜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哈斯特叔叔,沙妲……她还好吗?」哈斯特一怔,随即笑着回答道:「沙妲很好,就是每天都在想着某个人。」说着,若有深意地看了明镜一眼。刚刚鱼头人穆恩已经把和明镜认识的情况说明了,当然也包括明镜和天娜郡主的暧昧关系,现在听到明镜仍然念着沙妲,哈斯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其实在变种人的概念里,一夫多妻甚至一妻多夫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变种人之间根本无法生育后代,所以也没有结婚一说,而从人类那边抢来的侍父和婴宫,更多的时候是被当成工具而不是伴侣,更别说是婚姻对象了。对于被种族繁衍的压力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变种人来说,只要能延续种族血统,怎么样都可以。哈斯特会有那种担心,只是因为他身为沙妲的师傅,眼看着小徒弟对这个人类少年念念不忘,显然是动了真情,生怕她将来吃苦而已。现在看明镜那黯然的神色,哈斯特倒是去了一桩心事。这小子要骗几个变种人女孩子关我屁事?只要他对沙妲好就行了。明镜哪儿知道哈斯特心里转了这么多的弯弯拐拐,听到沙妲的消息,他是既高兴又郁闷。不过想来在贝蕾塔消气之前,自己和沙妲是别想见面了,想多了也是徒劳。哈斯特再怎样支持自己,在贝蕾塔面前也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想到这里,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开了话题道:「对了,哈斯特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跟……祖鲁族的义军打起来了?」哈斯特转头看了看那些兀自在地上挣扎的祖鲁人,耸了耸肩膀道:「我也不想。我本来是去卡扎非城打探情报,无意中遇到穆恩他们的。至于这些祖鲁人……他们好像刚刚跟变种人军队干了一架,我们来的时候正好救下他们。」「又是变种人军队……」明镜一愣,「那怎么会打起来的?」哈斯特还没说话,穆恩已经忍不住开口道:「那要问这些祖鲁蛮子了!见鬼的,我们救了他们,他们非但不感激,还反过来把矛头指向我们雷札会,甚至出言侮辱会长,哈斯特大人当然要出手教训他们了!」明镜愕然。要是骂别人也就算了,这些祖鲁义军居然侮辱贝蕾塔,又是被哈斯特这个贝蕾塔的天字第一号拥护者听到,不动手才怪了呢!「他们为什么要辱骂雷札会呢?你们不是救了他们吗?」哈斯特皱着眉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还没来得及问。」明镜无语……打都打了,怎么会没时间问?哈斯特分明就是故意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明镜转身走到祖鲁族众人旁边,朝哈斯特道:「哈斯特叔叔,我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能不能麻烦你先给他们解毒?」哈斯特瞥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祖鲁族人,自觉那口恶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便挥手解了毒素。又过了片刻时间,祖鲁族的人才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一个个都被那剧毒折磨得狼狈不堪。其中一个背后的驼峰格外高耸的高大男子蹒跚地走到明镜面前,沙哑着声音道:「多谢耶修之矛仗义援手,我是祖鲁族族长,夏卡。」哈斯特等人冷眼旁观,也不说话。明镜无奈,只得把夏卡扶起来,沉声道:「您太客气了,祖鲁义军我们耶修之矛也是仰慕很久了。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和雷札会起了冲突?」夏卡顿了顿,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哈斯特等人一眼,他身后的几个祖鲁族男子已经抢先一步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雷札会无耻!」「雷札会欺骗了我们!」鱼头人穆恩双眼一瞪,就要骂回去,哈斯特及时咳嗽了一声,制止了手下的过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