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肖丞青笑眯眯地把他的嘴巴一点一点地贴过来,眼看着就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不得不认输地叫起来,”行,我要了。”“唉,你怎么又反悔了,真是可惜。”肖丞青夸张地叹口气,还装作很是惋惜地摇摇头,才起身放开手。“可惜你的头,老色鬼!”我一起来立刻毫不脚软地赏肖丞青一脚。“我哪里老了?”肖丞青笑眯眯地拍拍被我踢脏的裤子。“哪不老,明明是二十六七的老男人,偏偏还学小痞子泡小女生,你不是老色鬼谁是!”我鄙视地朝他皱皱鼻子,肖丞青立马做出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嚷道,”小纱,你这样说,我好伤心啊!”“你一边凉快去,就你这破演技,还是留着去骗那些十六七的小妹妹吧!”我再次鄙视他。“你以为自己多大了,不也差不多吗。”肖丞青宠溺地揉乱我的头发。“喂,我的头发都乱了!”我无语地从肖丞青手里抢救自己可怜的头发。“好了,好了,吃东西吧,不然凉了不好。”肖丞青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脸,然后把筷子塞进我的手里。“早该这么说了!”说完,我非常自觉地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送那些精致的料理。吃完东西后,肖丞青又拉着我瞎晃,后来见我开始打哈欠犯困便打车送我回学校。没想到快到宿舍区大门的时候居然迎面碰上胡飞霜,于是脚步不觉慢下来,考虑是要跟他打个招呼呢,还是直接当没看见,就这样走过去呢?“怎么了,认识他?”肖丞青笑眯眯地瞟了一下渐渐靠近地胡飞霜。“噢,一个班的。”我随口应肖丞青道,看着胡飞霜已经来到眼前,而且眼睛就那么直接地看过来,如果还装作没看见的话似乎也有点太不礼貌,于是,抿抿嘴,跟他打个招呼,”嗨。”“嗨。”不懂为什么胡飞霜的口气好像有点沉,难道他和覃灿灿约会出了什么问题?我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胡飞霜的表情,好像脸色真的有点不对。就在我观察胡飞霜的时候,肖丞青突然捣乱地把我往他怀里一带,笑着朝胡飞霜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小纱的情人。”“喂!”我无语地回头瞪向肖丞青,想叫他别乱闹,没想到却听见胡飞霜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打扰你们了,再见。”然后我回过头的时候,胡飞霜已经错身走了过去,看着他有点点冷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再次疑惑,难道他真跟覃灿灿闹什么矛盾了?“喂,看这么久,不是暗恋他吧?”肖丞青笑嘻嘻地掐我的脸。“你才暗恋他!”我没好气地狠掐一把他的腰,随后恶狠狠地警告道,”以后不准再乱讲你是我的情人,不然下回就毁了你的腰!”“没问题,那就说你是我的小情人,怎么样。”肖丞青坏笑地捏捏我的下巴,一点也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我本想抓住肖丞青的手赏他一口,但是突然发现有些人正好奇地边走边打量我和肖丞青,才发觉似乎自己跟肖丞青的动作有点过于亲昵,虽然本人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想了想舆论的力量,还是,眨眨眼睛,收回手,说,”算了,不跟你闹了,我也到宿舍了,你回去吧。”“这么急着赶我走啊,小纱。”肖丞青再次露出既不正经又装可怜的表情。“再次提醒你,你已经二十六了,大叔!”我极度无语地朝肖丞青嚷。“好好好,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肖丞青总算收起不正经的表情。“知道了,我进去了。”我朝他摆摆手,转身走向宿舍大门,但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停下,回头跟他说,”就当跟回到认识她以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多了点回忆和教训。”说完后我不再做停留,快速走进宿舍大门,我想我的话肖丞青一定懂,毕竟他是大我好几岁的大叔,不是吗。我边走边暗自好笑,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有才,认识肖丞青那么久以后竟给他起了个那么经典的叫法,估计这会他就在为这个使劲地念我。“妙纱,你回来啦!”我一进到宿舍里,覃灿灿立刻就喜滋滋地凑了上来。还没等我应她,她便又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她的书桌前,指着书桌上用报纸包着的三枝玫瑰花,甜蜜蜜地说道,”妙纱,这是飞霜他送我的玫瑰话噢,好看吗?”“呃,好看。”我愣了一下才应她,因为有点惊讶胡飞霜怎么会这么送花给一个女孩子,就算不想自己动手包扎花束也可以请花店的员工帮忙弄吧,而且,看那三朵玫瑰花的花瓣边缘好像已经有些枯萎了,应该是花店里廉价处理的玫瑰,他胡飞霜送花是不是也送得太小气了一点。“我也觉得好漂亮呢,本来飞霜要送我又大又漂亮的,但是我不舍得乱花他的钱,所以就坚持要他买这三朵送给我,因为这个飞霜还生气了呢!”覃灿灿甜腻腻地捂住她的双颊,两只眼睛笑成了缝。“噢。”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在外面见到胡飞霜时他发沉的脸色,大概是觉得送这样的花给女孩子很没面子,所以脸色才不好看,嗬,男生的通病。“妙纱,你不用羡慕我噢,以后也会有男生送花给你的。”覃灿灿歪着头笑得一脸天真。“嗬,也许吧。”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看覃灿灿好像也没其他什么话要讲了,便道,”我出去收被子。”“要我帮忙吗?”覃灿灿眨巴着眼睛问,我摇摇头,”不用了。”到了晚上,枕着暖烘烘的被子睡觉的感觉真是舒服得没话讲,直觉得自己都被暖得软烘烘,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本以为自己会睡个非常好的觉,但是睡着睡着就感觉自己做起梦来了,梦里没有人,却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地问自己,”今天身边的男人是谁?”那个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来又好像就在耳边,我感觉得到自己在做梦,想醒来,想抗拒那个扰人的声音,可是怎么努力都醒不了。直到后来那个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好像突然闯进我的脑海里时一样,随后我发觉自己异常地困,完全无法抗拒地陷入沉睡。“白妙纱!你还在睡觉!”路露高叫的声音把我一下从熟睡中惊醒,我条件反射地坐起身,问她,”几点了?”“你还几点了,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还不快点起来!”路露再次大声嚷道。我终于醒过神,扭头看了一眼枕边的闹钟,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关掉了闹铃。“啊”我无奈地呻吟一声,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关过闹铃呢?随后我把被子一掀,跳下床,边走向厕所边跟窗外的路露讲,”你先去教室吧,免得迟到,我弄好了再自己过去。”“那你快点,我帮你买早餐带到教室,你不要再去买了。”路露叮嘱我。“行,谢了!”我隔着窗子朝她扬扬牙刷,路露又说了一句,”快点啊!”然后就抱着书匆匆走了。“呼”我郁闷地吐掉嘴里地泡沫,想不明白自己昨晚做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梦,居然搞得自己睡过头。好像那个声音还有点耳熟,是谁呢?我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刷牙的动作。造成的后果就是一时没留意,牙膏的泡沫就顺着牙刷流到了睡衣上面,等我反应过来时,衣襟上面已经留下了一道白生生的印子。“真是的。”我无语地说自己一句,然后三下五除二漱好口,换下睡衣扔到盆里泡着。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拿着书冲出宿舍跑向教室,好运的是,我总算是抢先老师一步进了教室。“算你跑得快!”路露低声说道,语气中不无责怪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睡过头。”我无语地回她一句,然后问她,”帮我买了什么早餐?”“蛋糕。”路露没好气地把一个袋子塞到我手里。“谢谢,就知道我们路露最好了。”我笑眯眯地蹭蹭她。“好了,我要听课了。”路露立马没脾气地掐我一下。我当然很配合地闭上嘴巴,抱着东西猫着腰走向后排的座位。我始终不喜欢坐在一堆人中间听课,我还是喜欢做到人烟稀少的后排。因为那里安静。可是胡飞霜怎么也坐在后排?他不是和覃灿灿交往了吗,为什么不去和覃灿灿坐一起?我有点郁闷地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坐到后排的另一头,虽然跟胡飞霜只隔了三张位子,但是总好过一张也不隔啊。“同学们,今天我们不上课,来讨论一个和大家息息相关的问题。”我刚放好东西,董老师就开始抛出这节课的第一句话。大家听她这样讲,不少人登时来了精神,蔡明力更直截了当地问,”老师,什么问题?”董老师神秘一笑,然后扔出四个字,”人生大事。”“老师,人生大事包括金榜题名也包括洞房花烛噢,不知道你讲的是哪一样?”有人开玩笑道。“不知这位同学你希望是哪一样?”董老师笑着反问回去,那开玩笑的同学登时哑言,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他当然是希望洞房花烛了!”不知谁突然起哄了一句,瞬间惹得大部分人一阵哄笑。“好了好了,先别笑。”董老师摆摆手,止住了大家的笑声后,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想和大家讨论的就是立业与成家到底应该孰先孰后,支持立业为先的可以讲讲为什么这样觉得,支持成家为先的也可以提出反驳的道理。来,谁来当吃螃蟹的第一人?”董老师讲完后开始环顾四周,立马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地举起手。“好,这位同学你先来陈述你的观点。”没想到董老师抽出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覃灿灿,只见她无比自信地站起身,说道,“老师,我觉得应该先成家再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