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求粉红票!求全订!求推荐票!请用您的方式支持该文哦!)数年后。失母之痛即便已过十几年,她还是无法淡忘,睡梦里的云罗再一次泪湿锦衾,因太过伤心,竟控抑不住地失声哭泣起来。哭声惊动了值夜的侍女梁杏子,她很快近了绣榻,轻推云罗:“公子,公子……”近一年来,云罗常做噩梦,几乎每一回不是大汗淋漓便是声声哭啼。云罗倏地睁开眼,心还沉陷在失母之痛中。公子,她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再是梦里那个三岁的小女孩。梁杏子道:“又做噩梦了?”虽是问,却更像是证实,她转身倒了一盏热水,又取了一侧小匣里的瓷瓶,从里面倒出几枚药丸,“先吃五粒护心丸,你有病在身,可不敢太过悲伤。”云罗接过水和药丸,仰脖服下,看着船舱外的夜色。梁杏子道:“近五更了,瞧这行程速度正月十五能赶到洛阳。”取了靠背,让云罗半倚在榻上。云罗抬手取了一本书,拿了素笔,在上面勾画起来,“不用服侍,你再睡会儿。”梁杏子应声“是”,退出内室。紫船终于进了洛阳护城河,云罗举目望去,只见洛阳城的护城河岸大路上,络绎不绝的全是赶灯会买货物和看热闹的人群,有轻衫贵气的公子,有满脸烟火色的过客,更有轻车挑担的小贩,一家接着一家的小铺、小店映入眼帘,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更有秦淮花舫上时时传出的宛转低唱声。云罗平静如常,四下观望着,只觉得样样都是那样的新奇,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只听有人大叫了一声“是云五公子的船”此声仿若惊雷,人群里一阵**,如潮水般不断波及过来,有人惊叫着跌倒在路边,有人的担子被掀翻在地,好端端的一条街道,忽地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起来。船靠岸了。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举止端庄,一脸寒霜,却生得如冷月一样的白衣女子,有识得的人道:“这是云五公子身边四位红颜知己之一的袁小蝶姑娘,武功最是高强,据说云五公子的武功在她之上。”袁小蝶先是冷冷地瞥了一笑,她似乎从来不笑,直引得周遭的人不由惊叹。年轻男女疯狂一般角逐着往河岸奔去,一艘被涂抹成诡异大紫的木船,非官船,非商船,约有两层高,船头挂了一对半人高的旋转灯笼,不停地显现着“云”的字样,或楷体,或行书,或古篆,变幻莫测。船上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怀抱着宝剑,冷冷地审视着岸上的行人,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更为标致、娇媚的少女,眉似远黛,唇有梅花之艳,莹雪脸庞面泛红润,黑眸秋潭清亮,虽无绝世姿色,却自有清秀水灵,浅笑盈盈,露出醉人而甜美的笑。传闻云五公子身边的四位美人:剑术过人袁小蝶,如玉丽人玉灵儿,羞煞百花杨采萍、小厨仙之称的美人梁杏子,相传她们是云五公子身边的四位红颜知己。年轻少女们近乎尖叫地唤着“云五公子”,一个个满是花痴模样。而少年们,站在一边赏起闻名天下的四大江湖美人来,那陶醉、羡慕的模样不比少女们轻浅。慕容祯被蜂涌的人群冲得几近摔倒,紧握着拳头,气得想要骂人,他想逆行回灯市,不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偏他行了一刻钟,也行不到三丈远,慕容祯忍不住啐骂道:“不就是个病秧子加四个美人儿?”话落,不知被人偷袭成功,竟在他胳膊狠拧一把,任他武功不俗,看着周围挤挨挨的人群,却不知是谁下的黑手,“谁拧我?再试试,别让我抓着剁了他的手……”话未落,人群里传来少年的口哨声,女子的尖叫声。四位美人相继踏出紫船,只见一袭湖锦的少年翩翩而出,宽松的衣袍穿在身上,竟有道不出的孱弱、风流,夜风轻拂,衣袍飞舞。祸害!如果被称为天一美男的广平王慕容祎是一块温润而完美的玉,那么天下第一戏剧家、小说家云五公子便是一朵娇艳的花。一个男人竟生得如花一样的美丽,肤白如雪,眸里掠过一丝犀厉、寒冷,这让慕容祯想到了梨花。这样的美,让同为男子的慕容祯都不由得多瞧了两眼。人群**,几乎所有人的都围着紫船上下来的男女,一个个似忘了呼吸。在他的身后又立了两位美人,一个中等个头,长着一张丰满的满月脸,五官并无甚美丽,偏搭配一处竟有说不出的风情,尤其那对半露的波胸,直惹得少年们连连打哨,丰润得巧到好处,该翘的地方挺拔,该平的地方绝对平坦,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又太瘦,一下子就抢占了少年们的目光,在他的另一侧立着个着甜美动人的少女,正浅笑盈盈地望着岸上。有女子失常的尖呼着,“天啦,云五公子当真和传说一样,长得好美,我看他不比广平王差半分呢。”这五个男女个个都是妖孽祸害,男的美得如花,女的更是各有风情,相貌不俗。到洛阳前,梁杏子、玉灵儿就与袁小蝶千叮万嘱过了:“你可别再动手,回头打伤了人,公子又让我们与人赔礼道歉。”袁小蝶这回倒也客气,有礼有节地与众人说话,抱拳道:“请各位行个方便让出一条道来,请小姐、姑娘们疼惜我家公子,他身子不好,亦请各位公子、少爷不要为难我们四姐妹。”很快,众人就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儿,袁小蝶感激地道了谢。少女们疼惜云五体弱,少年们则是不想为难美人。玉灵儿手持纱绡绣花缨络灯笼在前,云罗随后,身后有梁杏子和杨采萍押后,梁杏子手里持了同样的灯笼,杨采萍则手持拂尘,有人说这杨采萍也会武功,惯会用拂尘为器。慕容祯站在人群里,看着四位美人簇拥着云罗,这样的静,静如幽潭,又似一个黑色的漩涡似要随时把人吸进去。蓦地,他总觉得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曾相识,浑身有着被雷劈中的感觉,不由自己的一颤,竟是无意间与杨采萍的目光遇了个正着。“我的世子爷,总算是寻着你了。”慕容祯讷讷地看着望着杨采萍的背影,真的是一个美人,除了容貌,更胜在她的风情,只一眼就让他有被撩动心弦之感,他紧紧地抓住小太监的手,近乎命令地道:“去!打听一下,杨采萍住在何处?”小太监瞧慕容祯那失神的样子,莫不是对杨采萍有了兴致。云罗一行在百乐门客栈住下,大掌柜特安排了单独的贵宾小院,住下的只是袁小蝶与杨采萍,玉灵儿与梁杏子则自百乐门的后门悄然离去。静谧的大商会馆内,大商会盟主李万财坐在议事大厅,他发出的信已经有几日了,云罗该要回来了。正焦急等候,只听下人来报:“禀盟主,云五公子到!”云罗与李万财各自见礼,分左右坐下。玉灵儿与梁杏子沏了茶水奉上。梁杏子手捧茶水,羞答答地轻唤一声:“表哥,请喝茶!”梁杏子一见到李万财不由得涨红了双颊,一张脸跟进过染房一般,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玉灵儿捂嘴娇娆笑着。云罗捧起茶盏,优雅自如的浅呷一口,“大哥急找我有事?”李万财并非云罗的血脉兄长,而是她的义兄,这是打小结下的缘分。李万财吃了一口茶,方道:“贤弟交托的事不敢轻怠半分,这些年我一直留意着神宁大公主府。”云罗不紧不慢,静待后面的话。李万财道:“神宁府昭宁郡主凌雨裳将于三月二十八嫁予广平王为妻。”云罗去岁秋天满十七,昭宁就比她小了半岁模样,到三月时也该年满十七了。这么多年,神宁大公主迟迟未给昭宁订亲许人家,订的是当朝第一美男、广平王慕容祎为婿。云罗淡定自如的面容上多了一份急迫,“到该下手报仇的时候了。”她要的就是在凌雨裳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将其一把推入悬崖,将神宁一家打入痛苦的深渊。复仇,遥远而亲近,为了这个目标,她已奋斗多年。云罗搁下茶盏,“我让大哥帮忙收集王丞相的犯罪证据,可齐全了?”李万财拊掌而拍,不多时,下人捧来了一只锦盒,“这是我辛苦得来的账簿,足够贤弟使,贤弟要替袁小蝶报仇了?”“虽然小蝶这几年一直没提,但我不能言而无信。”她启开锦盒,取了一本账簿,快速浏览一遍。。李万财道:“贤弟,这都是王丞相府的大账房、大管家的笔迹,笔笔属实,而这些账簿里更详尽地说了王丞相犯下的罪证。王丞相乃当今皇帝的重臣、宠臣,若要扳倒他,只怕不易。”云罗吐出四个字“人言可谓”,轻浅一笑,“还得加旁的手段,双管齐下,方能撼动大树。”她定定心神:就当是试手。但她却不能讲出来,一旦说破,只怕会影响她与袁小蝶之间的感情。六年的朝夕相处,六年的情份,她们从孩子长成了少女,这一路多亏有她们相伴,才让她不再孤独,也有了朋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