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粉红票了(*^__^*)祝各位读友快乐!)云罗抱拳,把话都说这份上了,任何拒绝的理由都显得苍白,“其实我是……是……”她想说出“女子”二字,小邓子道:“云五公子,我家世子还在后门呢。‘不喜欢,只此三字就可拒绝。可云五却回答得这样的艰难,慕容禧想:他是喜欢我的吧?一定是喜欢我的。想到这儿,悬着的心多了三分欢喜。“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云罗尴尬地笑着,抱拳退去。后门外,慕容祯双手负后,身侧的夏候逸抱着两只锦盒,见云罗到了,唤声“云五”,抬手间,“一盒燕窝是给李盟主的,另一盒是套头面首饰,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云罗小姐的。”说到“云罗”二字,他的眸里多了一份柔软。云罗并没有拒绝。慕容祯抬手一挥,小邓子与夏候逸退去。云罗道:“禧郡主误会了,我想告诉她,我其实是女儿身……”慕容祯莞尔一笑,任她是男是女,竟吸引了他们兄妹的目光,“我猜到了。”云五要回大商会,慕容禧便说要去后花园散心,慕容祯猜到以慕容禧的性子肯定会表白自己的心意。“你故意让小邓子阻止我说出实情?”慕容祯又是一笑,“这些年,禧儿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一个能让她动心,又能爱她的男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说自己是女子,你让她情何以堪?你是写戏剧的高手,难道还不会与人鸿雁传书,给禧儿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云罗瞪大眼睛,着实无法理解慕容祯的想法。“可我是女子,你这么做……”“对于禧儿来说,爱情便是她的性命。她曾说,绝不要像父王、母妃那样生活,还说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爱情的人生是残缺的。她渴求一个完美的人生,哪怕爱情的最后是伤心,她也心甘情愿。”慕容祯双手负后,翘望着王府最高的绣阁,那是慕容禧居住的阁楼,“不要让她知道你是女儿身,就让她以为你是男子,是云五。”对于慕容祯的所为,云罗很不能理解,难道心伤也是一种美,明知是错,甚至还要继续隐瞒下去。慕容祯抓住她的手,肃然道:“答应我,不许告诉禧儿你是女儿身。”云罗摇头:“我无法理解你的所为。”“禧儿除了渴望爱情,还想比过凌雨裳,而你是这么多年她遇到的唯一一个能在各处胜过慕容祎的男子。她曾与我说过,只求有一段爱情,哪怕最后是心伤结局,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嫁人生子。至少余生,让她回味年少时的爱情,她会觉得此生无悔。”也就是说,慕容祯需要有人陪慕容禧来谈一场恋爱。云罗听着,只觉得慕容禧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转世下凡的仙子,她来到人世就是为了磨砺,为了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若那个是真男儿,我反倒担心。”这其间,会有太多无法预料的因素,若是女子,更是他所熟知的人,这就容易掌控得多。“正因为你是女子,我更相信你,最后即便禧儿受伤,却可以更平静地嫁人生子。”“慕容祯,你这是在欺骗她,我没法理解。”正因为她看到了慕容禧的单纯与炽烈,云罗越发不能欺骗。慕容祯双眸一眯,霸道地加大了力气,似要将她的手捏个粉碎:“你必须接受禧儿的感情,也必须设法说服禧儿与夏候适订亲。”“慕容祯,你太过分!她是你妹妹。”“要么做到,要么我会亲自告诉所有人,云五是女儿身,他其实是云罗。”“你……够狠!”她若是拒绝,他便要胁她。慕容禧是他妹妹,是为了逼她陪他妹妹谈一场恋爱,这未免太过分了。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感情,慕容祯要的只是一个过程,只需要用这场虚伪的爱情来粉饰慕容禧的人生。云罗没办法理解,也许她永远没办法理解。但直至很久以后,她才明白慕容祯的另一个最真的用意,那时候,她不得不感叹慕容祯的心机与城府。“回去后,你可以写信告诉禧儿你的决定,当然别忘了劝他接受夏候适。爱一个人,与劝她嫁另一个人,这不矛盾吧?”还不矛盾,是天大的矛盾。慕容祯这个混蛋,她是弄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云罗扭头要上马车,突地忆起另一桩事,低喝道:“云五、云罗乃一人,曾是萧初云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什么意思?慕容祯相信夏候逸,知晓这事儿的并不多,张卫、豫王爷也都是可靠的。云罗一脸怒容,“凌学武离开洛阳前,借着此事要胁我,说若是在京城见不着玉灵儿,便要将此事张扬出去。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凌学武么?那本簿子,他后来已经烧掉了。但在烧掉前,却曾遗落过,被慕容祉失了去。慕容祉虽然顽皮,但他已经说得很明显,应该不会乱说话。云罗不甘地抬腿,狠踩在慕容祯的脚上,发泄着她的不满,可恶,这是多大的事,他竟敢说出去,还害她被凌学武给要胁,凌学武是迷上玉灵儿了,越久没见着,他就越是疯狂。蓦地转身,云罗跳上了马车。传来慕容祯的声音:“明晨巳时一刻,豫王府大门前会合,我们一道前往京城。”云罗忆起那日的事如鲠在喉,反复思量,绝不会自己这里出事,袁小蝶对于她的事也是依稀猜到、知晓,而梁杏子更不会乱说话,梁杏子明白她的苦。杨采萍虽隐约知道一些,却不敢肯定,更重要的是杨采萍已经死了,被慕容祯给杀了。那日,云罗送慕容浩离开绿萝苑。慕容浩抱拳行礼,“云先生请回!”“小公子走好。”凌学武从院门前走过,愤愤地骂了句“娘娘腔”,突地,他停下了脚步,怪异地审视着云罗,见她身边并没有旁人,这才缓缓走了过来。云罗笑问:“凌候爷有事?”凌学武笑了又笑,像看怪物一般,“玉灵儿去哪儿了?”过了这么多日,无论平日里凌学武玩得多开心,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玉灵儿。他突地又近了几步,压低嗓门:“云五公子好本事,云罗是你,云五是你,而你还是嘉勇伯几年前死于大火的萧初云……”云罗的笑意全无,变成了意外。凌学武见被自己要胁住,得意地扬了扬头,“在下给你半月的时间,在五月初十前必须见到玉灵儿,否则……”如何?云罗并没有问出口。凌学武冷笑着:“休怪在下管不住嘴巴,将这事给张扬出去。”他寻不到玉灵儿,百乐门那边也问过无数回,给他的答案依旧是“玉灵儿去了江南,许是不回洛阳了。”玉灵儿是江南人氏,在扬州也有一家花家班,班主是花无双,副班主是一位姓花的妇人,当家花旦是仅次于小玉倾城的名角儿。凌学武想拿住了云五的秘密,就一定能逼玉灵儿现身。回忆归来,云罗对慕容祯将这事说出去颇是生气。*今儿是端午节,整个大商会里喜气融融。石头正与几个相熟的朋友在会客厅里说话,突地得到下人通禀:“禀盟主,云五公子回来了!”石头倏地起身,笑着招呼了客人:“几人且坐,在下片刻即回。”兄妹见面,各自含笑抱拳招呼。云罗奉上豫王府世子备的礼物。会客厅的众人见慕容祯给石头备了礼物,神色里多了一份探究。云罗在豫王府住了大半月,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她现在是豫王世子慕容祯的幕僚、宾客,因着豫王府的缘故,这李万财算是傍上了一个更厉害的靠山。众人寒喧了几句,云罗应付地说了一堆吉祥话,不是真心,更像是在背台词,笑得也极为木讷、勉强。待众人散去后,石头问:“贤弟打算换靠山?”云罗端坐其间,“是想过换靠山,却不是蜀王府或豫王府,而是想挑一个不会纠缠到争储之争的权贵。”梁杏子一见到石头,又不自觉地红了脸,只一会儿递糕点,一会儿蓄茶水,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把会客厅丫头、奴仆们能做的事都一古脑儿地全抢了,直窘得一边的侍女丫头怪异地看着她,而梁杏子却浑然不觉。袁小蝶双手环抱,抱着她的宝剑,像尊门神般一动不动,这也梁杏子形成了鲜明的比对。石头思忖片刻,“如今还没介入储位之争的唯有护国公、谢丞相,至于其他几家,面上瞧着没投靠任何人,可背里却私下同时与蜀王府、豫王府交好。”云罗摇头,“前些日子谢丞相令人送来了南安郡主的画影,欲将嫡孙女南安郡主许给慕容祯为正妃。”如此看来,早前以为的不示好,一下子同意将嫡孙女许给豫王世子,可不就是最好的巴结与示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