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才是仙,无论实力,无论心态,我等是自愧不如呀……我们是误会人家了,他根本就没有要争夺天帝位置的心思,也不像是什么好战之人,一切都是那原天帝在搅事,害得我死了几个兄弟!”叶左丘当即大呼进了乌龙镇,两手一摊的朝着子车麒麟大倒苦水。“嗯,我的那几位鲲鹏、白泽几位道友也身死道消,不过也罢,天道本就如此,种下的因,终究要偿还恶果,他们既然接战,必有因果要受的。”子车麒麟倒也看得极开,只不过转眼就不再迷茫。“那……那我们是否要进入通天塔?”叶左丘眼珠子骨碌一转,便道出了自己的真正意思。子车麒麟一扫周围四个坐镇四方的兄弟,最后点了点头,反道:“要去你们去吧,五方属性不能无人,即便要去,也要有选出新的五方归属才行,现在座下子第都太过年轻,不适合再损兵折将,我们这次本不愿来,但被白泽他们苦劝才有此一行,没想酿成大祸。有时候止战,便是胜了,无在乎得失。”叶左丘眼睛瞪大,一时间像是有所察觉,眼睛半眯起来,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道友是想要接替原天帝的位置呀,本道不会和你抢的,自便吧,哈哈哈……”“嗯?道友多虑了,在下既不争抢,不窥视二十四片造化玉蝶之其一,那对这天帝之位更不会心存窥视了。三十三天外须得有人坐镇,但绝对不会是我,五方神兽,各司其职,对于永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贪得无厌。但若三界被魔神界之人搅得絮乱,我自也不会坐视不理。”子车麒麟朝着自己四个兄弟看去,眸中带着质问的意思。“谨听大哥教训,我等与大哥共同进退。”朱雀、玄武等四人相继拜服,目光中潺潺流水,片叶不沾其上。“如此,吩咐下去罢,要随我回去的即刻动身,要进入塔内的,由他去罢,我自不会留。”子车麒麟平静说道,人已经飞出了上千里之远,只剩下那声音回荡在此间。一时间叶左丘呆愣当场,个个如此洒脱,但他却似乎不能,看了一眼那扶摇直上的高塔,又看了眼自己那几个兄弟和数万凝聚起来的散修,大叹了一口气。他已然决定进入凶险莫测的通天塔,至于为什么?大道万千,谁又知道呢。天空中,原本被各种剑诀吹散的红云再一次因为宁静而恢复了殷红,这云团围绕着通天塔徐徐旋转,中间的黑色恍如世间黑洞吞噬星空。万里之内一派通红,怕是这红云还会继续以快速的速度蔓延,而末日,就像是随时会到来一般。然而刚刚是战局暂定,这塔外的弄弄红雾中再次显出了虚幻的海市蜃楼……正要飞到仙霞派一方的飞辰一看此幻影,不由得眉间紧皱,原来这幻象中显露,乃是各自不同的境地,有沙漠,有大海,还有草原,就连天空、宇宙也不乏少之。这般一看之下,飞辰已然猜到此中所蕴含的天地之广博,怕是有整个神州这么大也不出奇的,遂心中也是惊疑到底幻象的真假程度。但正在自己猜测间,就有数十道光芒一齐朝着大门进入,这些人无不是真仙抑或天仙后期巅峰的人,余下的都被各自的长辈带领,站在了塔前,等待着这些人的信息回传再陆续进入。少顷,飞辰又再一次凝神,因为在这些进入大门的人却最终都是摇头出来,身上皆被混沌转移之道给刷了个遍,看来这里面混沌之气是存在的。“什么?一道门只能进入四个?里面还有混沌之气?其他穿过混沌的人都消失了?那当是如何?”无数的问题问出来,飞辰并无意外,他自己也不想让自己的门人弟子们冒险,而且里面凶险难当,谁知道这里面还会出什么事情?不一刻幻影再次消失,回归了寂静。三十三天外的人开始激烈的讨论,选择自己的队伍。而高塔同样是徐徐长高,不紧不慢。飞辰回到仙霞派的阵营中,刚要说话,就察觉到天门方向出现了无数的气息。一抬头,便看到飞仙界的人终于联合在一起到来了。飞心下里不由得冷笑一声,刚才自己在这里和三十三天外的人打得水深火热,几乎要将天空击毁,这些人倒好,假装没看见,现在战局一停,当即就已经下来了,市侩的心态让人想要鄙夷。“哼,这不是天罡门的无相么?还有正道门的玉霞正道,嗯,魔道的冯思安他们也来了,没想到竟然联合在了一起,这些飞仙界的人呐……”不用自己说,三十三天外自然也会有人讨论不停,摆出一副怡然的神态,飞辰和仙霞派众女子都是坦然面对,如今她们的修为大多已经超越飞仙界许多,就算是无视,那也是法外开恩了。飞仙界之人左右一看,这地界儿的十几万人竟都是生人,不由得群情颤栗。不过见到飞辰,倒是有几人心下一喜,因为只有他是他们认识的,且在天门一战中得到对方的手下留情,估摸怎么也不会再动手杀了自己。故而当下里一权衡,也就朝着飞辰飞去,毕竟三十三天外自成一体,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涉足的境地。首当其冲的是天罡门的师祖无相,紧接着是玉霞正道,和冯思安,他们修为同样是天仙巅峰的化境,也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晋级真仙,但就是那么一点点就让他们止步三十三天外,无缘拜入。不过飞仙界也并非全是庸才,竟也有十三人是真仙级别的修士,只不过跟在正魔两道的后面,这也解释了飞仙界屹立于三界不倒的原意,实际上这些隐士还是相当多的,只不过通常大神通者都是隐于世间角落,不到三界行将倒闭,绝不会出手罢了。“飞辰,看来这些人关起天门来不下凡,乃是想坐收渔人之利呀。那个玉霞正道和带着的三个真仙女修又是谁?看着你的眼光好像不大对呀。”茹雨诗半嗔半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