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人们

事情证明袁凡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那彼得大帝在灰海鸥号离开地球之前，将它从ATC盗得的情报输送给了各个主要的国家，这一下子，便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虽然事情并没有公开，但国际关系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特别是欧洲各国和日本，都在向美国质问这件事情的真伪，把布什同志弄得是焦头烂额，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事情老是这么隐瞒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在和中国商议之后，决定向欧洲公开这件事情，至于俄罗斯，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情的，也没有必要隐瞒，于是，在经过大概半年的谈判之后，中国、美国、俄罗斯、欧洲四方签署了一个类似于中美国之间的多边协议，但是对于日本，由于中国的态度坚决，而签署的协议又是以中美之间原来的那份协议为蓝本的，四方边对它来了个抵死不认，并且对外统一口径，将这件事情说成是黑客的恶作剧，同时又让各国最顶尖的黑客以彼得大帝的名义网络上散布了一些其他更为怪诞的说法，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在各国高层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件事情也就开始平息了下来，然而对于中国等四方面势力来说，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这早春三月，是江南草长、群莺乱飞的时节，恰逢春光明媚，天气怡人，这天气好呀，人的心情也跟着好，如果再加上一点好事情的话，整个人都会觉得飘飘然起来，不过温霈显然不是属于飘飘然这一类型的，她的心情现在很复杂。站在阳台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春天的新鲜空气，“终于，可以离开这沉闷的地方了！”想到这一年来的种种事情，“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呢？！”她暗中这么问自己，随后又自己回答，“但愿如此吧！”经历了情变、堕胎、自杀未遂、流言蜚语的煎熬，又面临着失业，老父病危无钱医治的窘境，似乎这一生的不幸都集中到了这一年之中，如果说这一年之中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认识了袁凡。“袁凡！”想到这个名字，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医院里，是他把自己送进医院的，起先自己以为他是一个大学生，谁后来竟然意外的发现他与自己竟然在一个磅学校教书，而且还很有名气，呵呵，那名气可真的有意思啊。最让他奇怪的是，这家伙明明精通数国语言却跑过去教数学，如果教的好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好像连一些最基本的数学概念都搞不清楚，上课上得乱七八糟，最后弄得学生抗议，没办法，把他撤了下来，本以为他的教书匠生涯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转到了外语组，当起了英语老师，本来以他的英语水平，当老师是绰绰有余的，可惜他的教书不平的确的咋的，教英语就教英语吧，上课的时候竟然给学生扯到英语的起源，这也就罢了，可是他扯着扯着扯到了古巴比伦的锲形文字，然后又扯到埃及的象形文字，再转到拉丁文，结果等到九十分钟的课结束的时候，他还在讲甲骨文，除了上课开头的几句之外，愣是一个英语单词都没提到，别说是学生，就算是来听课的自己和其他几个外语老师都被他绕得是云里雾里的，不过看样子他的后台真的蛮硬的，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没有被开除，也算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成为朋友，她发现，这个袁凡的教学水准的确是让人感到心寒，但是却是一个知识广博的人，好像无论什么他都懂，而且心地很好，乐于助人，不但如此，在他的身上还有一种难得一见的大气，这是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气质，平时这种气质藏在他那略显稚气的外表之下，只有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或者是遇到什么大事情的时候才显现出来，一开始，她也没有察觉到。想到这里，她微微的苦笑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嗯，算了，不想了，下午还要去报道呢！”眼光瞟了一下屋内桌上的信封，“ATC，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这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单位呢？如果不是因为待遇这么好，而我又急着用钱，我是不是会签呢？！”她这样问自己。“啊欠，啊欠！”袁凡连打了两个喷嚏，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狠狠的揉了揉鼻子，一边走，一边心中恨恨的想，“感冒了，我竟然会感冒，不是说我的身体现在进化的程度已经很高了吗，为什么还会感冒，都怪那个该死的丫头，竟然把我灌醉了一个人扔到大街上，耍我很好玩吗？！”他说的死丫头就是王虹，也不知她的脑袋里哪根盘搭错了，竟然想把袁凡和路雯撮合在一起，昨天以为自己庆祝生日为由将袁凡和路雯拉到一起吃饭，然而袁凡和路雯两人是襄王既无梦这神女也无心，路雯虽然很漂亮，但是袁凡对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和路雯的性格太相似了，做朋友倒还可以，如果两人在一起的话，肯定犯冲，而路雯呢，总是觉得袁凡太神秘了，古里古怪的，不适合自己，就这样，在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后，王虹心情很不爽，将两人拉到一个酒吧里面狂饮，把袁凡灌得烂醉，然后把他丢在酒吧外面的大马路上自己和路雯跑去看什么演唱会了，在她看来，以袁凡的实力，用真气把酒精逼出来是很轻松的事情，孰不知我们的袁大少爷嫌炼气阻碍自己的进化，已经很久没有炼气了，丹田里那点子可怜的真气也快散得差不多了，哪有本事把酒精逼出来啊，于是呼，便在大街上睡了一夜，还差点被送到派出所去，可怜在寒风中冻了一夜的他第二天就鼻子眼泪一大把，重感冒。说到路雯，就不得不提一下了，这位美女现在在炼气士界可以说是风生水起了，四大家族的人现在已经把路雯当神一样来供着的，别的不说，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她吸收了一半蚩尤之眸的能量，仅此一项就足以横着走了，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神秘而且强的变态的师父。想那玄心正宗号称炼气界第一大派，被她的师父强占了山门连半个屁都不敢放，而现在玄心宗原来的山门已经被一个同样强大到变态的阵法给封住了，这个阵法究竟有多厉害没有人清楚，所有不信邪的，不怕死的，自以为强悍的家伙，试图进阵去探个究竟，结果只有一个：有去无回。当然，这也引起了一些纷争，那些在阵内失踪的炼气士的亲朋好友摸不着袁凡，便把目标转向了他传说中的“徒弟”路雯，结果同样凄惨，除了在另一方面验证了路雯的实力之外，一无所获，路雯可不想管袁凡惹出来的麻烦事，在教训一拔又一拔的倒霉蛋之后，烦不胜烦的公开宣布，如果谁要是再这样来打扰她的话，她就去用同样的阵法把找麻烦的人山门给封住，于是乎，这个世界清静许多。“喂，小袁，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刘清伟见袁凡一那幅狼狈样子，眉头就变成了‘几’字型，“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还要讲话呢！”“我知道，我……啊欠，我知道，放心吧，会议不是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吗，我先去睡一会，到我了让人叫我就是了！”袁凡道，不理刘清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没走几步，迎面就碰上了一群人，袁凡起先没在意，低着脑袋往前奔，却竟然的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不由也一愣。“温……啊欠，温霈！”袁凡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袁凡，真的是你！？”温霈见到袁凡，同样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你也是来当翻译的，怎么考试的时候没见到你啊？！”“当翻译？！”袁凡一听明白了，前段时间就听说ATC在招翻译，因为现在ATC已经不止是两个国家的问题了，新加入的人手太多，相互沟通起来也很困难，想通之后，他笑了起来，“算是吧，不过跟你们的性质不一样！”“噢！”温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见袁凡的样子好笑，道，“我看你最好还是去吃点药吧！”“对！”袁凡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很丢脸，“那一会儿见吧，再见！”“再见！”温霈道，见袁凡走远，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巧啊！”对于ATC她现在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事实上包括她在内所有被ATC录用的人都还没有从刚才对于ATC的介绍中恢复过来。“一切都是真的吗？不会是幻觉吧！”这是所有人在听了ATC的工作性质之后第一个想法，直到各个国家的BOSS出现在讲台上，异口同声跟他们说这不是开玩笑，他们才相信，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ATC的资格审核和保密条例会卡的这么严！所以当她看到袁凡出现在ATC里面的时候很是意外，不过想想，袁凡的语言天赋并不比自己差，所以也就释然了，既然自己都能到这里，想来袁凡在这里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ATC的待遇实在是太**人了。回过头去，见其他人都走远了，她连忙追上去，她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一批技术人员来到ATC，ATC准备开个欢迎会，因为里面各个国家的人都有，他们这批新招来的翻译立刻就要走马上任了。会议的气氛很热烈，无论从与会人员还是参会者来说，在档次上，绝对是高规格的，在主席台边上坐着各有关国家的BOSS，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在各个领域拔尖的天才型人物，在几个国家的BOSS谈了各自的感想之后，ATC的负责人，Alfred博士向在座的所有人详细介绍了ATC的工作性质和取得的成就，当听说中美两个已经在月球和火星上建立了基地之后，会议的气氛达到了**，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Alfred博士对于这种场面是早有预料，笑了笑，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知道，大家都是技术人员，说实在的，在技术方面我不是太懂行，下面，我们请ATC的技术部主管MaggieGrace小姐给大家谈谈与技术有关的事情！”在众人的热烈掌声中，MaggieGrace施施然的走上了台前，“很高兴见到大家，真的是非常的高兴，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ATC是一个以技术为主的机构，但是，科研方面的人才恰恰是我们这里最紧缺的，我相信众位的到来，会解决我们的问题，尽管某些人对此持否定的态度，但我还是对大家充满了信心，我在这里只是希望让大家明白一件事情，与外界相比，ATC所研究的东西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要先进的多，可以这么说，我们这里的理论或者是技术，每一项都可以获得诺贝尔奖，这是勿用置疑的，而且，这只是开始，所以保密的重要性就不要我多说了，大家之前已经签过了保密协议。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各领域的权威，但是由于上述的原因，各位在开始工作前还要接受一系列的培训，这里并没有看不起大家的意思，而是因为我们的理论与大家所学的东西有一些不同，比如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们已经做了四次修改，大家在工作之前必须了解这些不同，否则就会给大家造成很大的麻烦。培训主要是由我和技术部的副主管袁凡先生负责……！”话说到这里，正在同声翻译的温霈一口气没上来，猛烈的咳了起来，把人吓了一跳，MaggieGrace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继续道，“当然了，这种培训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在工作上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大家解决！”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台下，“我就暂时说这么多吧，我想，袁凡先生也有些话要对大家说，刚才忘了跟大家说了，虽说我是技术部主管，但是我主要负责外层空间这一块，具体的技术工作，主要是由袁凡副主管负责的，希望大家能和他相处愉快？！”说着走下了讲台，一脸笑意的看着刚到门口正在用纸巾擦鼻子的袁凡。见到袁凡的模样，底下的噪声一下子大了起来，显然因为袁凡的年纪而感到吃惊！袁凡一脸不爽的走上台，扫了台下一眼，底下一下子又安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主管看起来还蛮有气势的，不过这种气势很快便因为袁凡的一声“啊欠”而荡然无存。感觉有些丢脸，袁凡的脸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大家的档案我都看过了，很精彩！几乎每个人的档案里都有天才这样的字眼！”听到袁凡的话，台下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自得的表情。“不过！”袁凡话锋一转，“ATC的技术部有一个别号，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扫了一眼，发现大家一脸疑惑，眼神中露出一丝笑意，“别看Maggie刚才说的天花乱缀，搞得这里好像是天才的摇篮一般，个个都是爱因斯坦，其实这里不是，这里是天才的屠宰场！Maggie是操刀的，我是拔毛的！”听了这话，台下轰笑了起来，等大家的笑声停了，袁凡断续道，“大家笑的很开心啊，我也很开心，很久没拔毛了，这里的人毛都被我给拔光了，现在又来了一批，真是太好了！”不理睬台下的人一个个怪异的表情，袁凡接着说，“我们这里不需要天才，需要的是学生，不确切的讲应该是学徒，事实上技术部的所有人都是学徒，而Maggie和我，只是熟练工而已，大家在正式工作前都要进行培训，Maggie怎么说我不管，但是你们要牢牢的记住一点，不要质疑我的观点，在课堂上，我说的都是对的，我说的就是真理，就算我说1加1等于4，你们也要认为是对的，不懂的可以问，但是绝对不允许说我讲的东西是错误的，因为我们的时间很紧，我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与你们无聊的辨论中去，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说完之后，袁凡便走下台去，台下“嗡”的一声，噪音更大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势！”下了台，袁凡走到MaggieGrace身边问道。“气势是不错，就是有点不讲理！”“讲理，要是都讲理的话，光讨论我们的理论就要讨论个十年八年的，还怎么工作！”“有道理！”MaggieGrace拍拍袁凡的肩膀，“看样子，你真的成熟了很多啊！”“嘿嘿，过奖，过奖！”袁凡打着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