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人

“姐姐，你说刚才那是凤凰？”白晶晶颇为惊讶，那是凤凰，难怪那么美。两妖算是不打不相识，虽说白晶晶道行比织娘深，但是织娘毕竟化出成年女子的身体，而白晶晶还是一个小萝莉，再加上，论战斗力，织娘更胜白晶晶一筹，于是白晶晶便称织娘为姐姐。织娘嗔怪道，“妹妹，你胆子还真够大的。凤凰一族素来高傲，瞧不起其他妖怪，尤其是……咳咳……不过，你居然能毫发无损安然无恙，运气真好。”白晶晶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有吗？”她明明被那只凤凰骂白痴了呀，这也叫运气好。不过话说回来，难怪，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血液被冻结，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原来是凤凰威压呀。“我很好奇，妹妹在白骨岭好端端的，怎会来我这距灵山？”织娘有些好奇，距灵山和白骨岭虽是临山，却也隔了好几座山峰，再加上白晶晶是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怕也无腾云驾雾能力。白晶晶叹了口气，“姐姐也知道我靠着自己修炼人形，但是到底没有几样像样的法术，便决定前往名山拜师学艺，途经此处，才遇见姐姐。”织娘点头，她在一百多年前也是一只普通的蜘蛛，一次误食了一株灵草才开了灵智，开始修炼。她的修炼也是靠自己，好在，她悟性不错，盘踞一地，修炼出了人形。不过，到底也不会什么法术。织娘沉思片刻，开口道：“妹妹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离距灵山不远的白虎溪白虎洞洞主打算招收徒弟，你倒也可以去试一试。”“真的？”白晶晶面露喜色，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好消息。“当然，姐姐还会欺你不成？等我片刻，我也去收拾收拾，同你一同去白虎溪拜师学艺，待我们姐妹艺成归来便占山为王，叱咤妖界。”织娘扭着腰肢，进了她的洞府，收拾东西去了。白晶晶嘴角抽搐，手脚哆嗦，这，这个剧情真的要往大话西游发展了？白骨精和蜘蛛精结成姐妹，一同去拜师学艺，然后成为师姐妹。艺成归来后，占据盘丝洞，然后……白晶晶吞吞口水，剧情君，这不是真的吧？织娘收拾完毕出来见白晶晶一个人双眼无神，上前一拍她的肩膀，“妹妹，怎么了？不高兴？”白晶晶挤出笑脸，“当然不是！”高兴，大话西游剧情进行时，我能高兴得起来吗？不管如何，两人结伴而行，一同前往白虎溪。距灵山有三座大山组成，织娘对距灵山也算了解，带着白晶晶一路避开其他妖怪的地盘，绕道而行。几天后，两妖终于到了最后一座山峰的边缘，只要过了这个山头，就是白虎溪白虎洞主的地盘了。突然，前方的密林处传出了打斗声音。“姐姐，前面似乎有打斗声？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白晶晶顿住脚，向织娘询问道。如果就她一人她一定偷偷地前去，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织娘，便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织娘秀眉一扬，“前面是猪老三的地盘，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们便去看看吧。”两妖悄悄地往打斗处而去。“孽畜，哪儿逃？”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手持宝剑，正追着一只野猪。野猪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跛着一只脚，一路奔跑，血顺着伤口流出，洒在草地上。“孽畜，还不速速就擒。”道士手中的宝剑飞出，又在野猪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野猪不跑了，转身龇牙咆哮，化身成为一个半人半猪的妖怪，“臭道士，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咄咄逼人，非要置我于死地？”“哼，大胆妖孽，还敢狡辩，你为恶一方，人人得而诛之。我乃除魔卫道，妖孽，纳命来。”道士冷哼，手上的宝剑再次弹出。“哼，想不到居然有道士敢在我距灵山撒野。”织娘远远看到猪老三被道士逼得节节败退，怒从心生。织娘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臭道士了！“姐姐。”白晶晶拉住织娘的胳膊。“妹妹，和你我二人之力，对付这个道士绰绰有余，妹妹不必惊慌。以后早晚要和他们对上，妹妹倒不如先练练手。”织娘以为白晶晶拉住她是害怕不敌那个道士，白白失了性命。白晶晶低头，她是一个人，怎么能去杀人呢？如果换她去杀那个猪妖，她一定不说半个不字。归根究底，她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妖，没有把人当成自己的敌人。白晶晶和织娘这边还没有动静，那边猪老三已经发现躲在后面的织娘等人。他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没命地往织娘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那边居然还有两个小妖，今天便将尔等妖孽一举灭掉。”“该死的猪老三。”织娘狠狠地瞪了一眼跑来的猪老三，不得不上前去和那个道士正面对抗起来。好一招祸水东引！猪老三见成功将道士的目光转移，便借着两人打斗之际，跑得无影无踪。白晶晶则在思考到底该帮谁，也没有去管那只逃跑的猪妖。“妖孽，看剑。”道士手中宝剑一横，冲着织娘刺去。织娘也对付过不少道士，他们在其手上连一个回合也斗不上。为此，织娘也颇为看轻眼前的道士，漫不经心接他的剑，想不到的是，那剑芒刚一扫到织娘的手，她就感觉手像被什么灼烧一样，同时手上出现一道焦灼的伤痕。织娘吃痛，不敢大意。看来这个道士和以前遇到的不一样，她要小心行事才好。尤其是他手上的宝剑，似乎是妖物的克星，大意不得。“哼，妖孽，诛妖剑也是你碰得之物？”道士冷冷一笑，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妖精。“诛妖剑？你是天玄门的？”织娘后退两步，脑子里快速想着对策。她本以为是普通道士，想不到居然是天玄门的人。天玄门人皆以除妖为己任，个个都有真材实料，尤其是那把诛妖剑，简直是妖界众妖的克星。织娘已经打算不与他纠缠，先离开再说。她口吐绿色毒丝，向那道士飞射而去，趁着道士去躲闪毒丝的时候，对着树后的白晶晶道：“妹妹，快走。”白晶晶还在纠结，哪儿会知道战场已经发生了变化。织娘的那一句虽说唤醒了她不少意识，但是到底没有躲得过，那个道士已经到了白晶晶的跟前。“哼，小小妖孽，看剑。”道士的剑飞来，白晶晶看着那剑芒也知道那东西很危险，就地一躲，躲过了一剑。一剑之后又是一道灵符，白晶晶躲闪不及，被那张灵符给打伤，口吐鲜血。“妹妹，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织娘见白晶晶受敌，调头冲了过来，吐出蛛丝将那个道士给缠住。“小小妖法。”道士冷哼，手指一动，诛妖剑飞来将蛛丝砍断，道士又重获了自由。“妹妹，你没事吧。”织娘扶起白晶晶，有些担忧地问道。“姐姐！”白晶晶有些复杂，其实织娘明明可以自己离开的，她为什么还要返回来？道士解开了蛛丝后，宝剑便飞向织娘她们。“小心。”织娘将白晶晶推开，用妖法挡住道士的一剑，尽管如此，她的手臂还是被灼伤了。“找死！”道士手指一动，宝剑便开始攻击织娘。诛妖剑果真是一切妖物的克星，几个回合不到，织娘身上便已经伤痕累累。眼看，织娘就要命丧诛妖剑下，白晶晶终于行动了。她不能让织娘死！白晶晶咬咬牙，手一抓，一根闪着光的骨头便握在她的掌心。骨头飞出，拦住即将落下的诛妖剑，趁着此时，白晶晶也救下了织娘。“姐姐，交给我。”白晶晶跳出对上了道士，手中的骨头刺得道士双眼生痛。道士的眼睛也只眯了几秒，接着便凌厉道：“先收拾你这个小妖孽。”诛妖剑在白晶晶身边打着转，几次都被她手上的骨头给抵住。尽管如此，白晶晶也是狼狈不堪，身上有好几处被道士的灵符所伤。织娘捂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面前的战场眉头紧皱。她怎么只守不攻，在这样下去非被拖垮不可。“妹妹，眼前是你的敌人，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听了织娘的话白晶晶眼神微闪，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敌人，可是，她毕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连鸡都没有去杀过，怎么敢杀人？可是，如果不杀他，他就要杀自己。他可不会当自己是同类。白晶晶咬咬牙，只要不下杀招就好。她开始攻击了，手中的骨头徒增，如同利剑一样袭向那个道士，于此同时，她更一把抓住了诛妖剑。刚才她试过了，那把诛妖剑似乎对她的作用不大，大概是因为她有一颗人类灵魂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她才敢一人之力对抗他。“怎么可能？”道士见诛妖剑落于白晶晶的手上，不可置信道。不仅道士露出惊讶表情，连织娘也张大了嘴。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痕，又看了看淡然自若的白晶晶，眉头紧皱。“一切皆有可能。”白晶晶握住诛妖剑，指挥骨头向他进攻。失去了诛妖剑的道士被白晶晶的骨头打倒在地，口吐鲜血。白晶晶走过去，将诛妖剑扔给他，“你走吧。”她不会杀他。“姐姐，我们走吧。”白晶晶扶起织娘，打算带着她离开此地。“妹妹，你？”织娘惊讶，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将这个道士给杀死，为何要留下他这个后患。白晶晶垂着头，“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杀人，尽管这个人视她为异类，想要杀她，但是，她也做不到将其诛杀。“哎，算了。”两人并肩而行。突然，身后一道剑芒刺来，白晶晶一个转身，手一扬，骨头拦截住飞来的诛妖剑，于此同时，她的手顺势一推诛妖剑剑柄，将其给推了出去。或许是巧合，那诛妖剑不偏不倚，正好刺穿了那个道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