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成都,兴隆街三十三号。成都棋院,其前身是始建于一九五九年的成都棋艺俱乐部,一九七二年五月更名为成都市棋艺辅导站,一九八一年三月,成都市人民政府批准成立成都棋院,隶属于成都市体委,一九九八年十月,为进一步加强成都市棋牌运动项目的管理,推动成都市棋牌运动的普及和运动技术水平的提高,经成都市编制委员会同意成立市棋牌运动管理中心,与城都棋院实行两块牌子,一套人马,全并办公。成都棋院位于成都市中心兴隆街三十三号,与蜀都大厦相距百米左右,位置优越,交通便利。 棋院一楼大厅是群体文化娱乐活动场所,二楼大厅是比赛和表演场地,通常百人以下的比赛就在这个地方进行,除了大厅外,棋院还有中高档棋牌室两间,棋校教室十间,训练室三间,虽远比不了北京中国棋院的豪华气派,不过也算的上颇具规模。成都棋院下设办公室,竞赛科,棋队,棋校,棋园等数个部门,棋院现任院长为叶荣添八段,副院长为童胜浩,江炳乾,林熙南,分别负责围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等项工作。十一月三号,棋院会议室的大门敞开着,大厅里面人头攥动,一片笑语欢声。“啸天,啸云,来啦。 ”门口,童胜浩热情地大声招呼着来客,楼道里。 谭家兄弟正向这边走来。“呵,是呀,哎,童院长,您怎么当起门童来了?”谭啸天笑着打趣道。“呵呵,谁让你们这些都是大神,不当门童怎么体现你们身份的重要呢?”童胜浩笑道。“童院长。 您就别逗了,堂堂成都棋院地副院长当门童。 那我们兄弟俩的级别岂不成了中央委员?”谭啸云笑道。“哈哈,真要那样倒好了,大树底下好成凉,以后我可就全仗着您二位照顾啦。 ”童胜浩笑道。“呵呵,这辈子是没希望了,下辈子努把力,说不定可以满足您的愿望。 ”谭啸天笑道。“哈哈。 好,冲你这句话,我就再多活一百岁,看你说话算不算数。 ”三个人一起开怀大笑。“呵,童院长,人来的差不多了吧?”寒暄过罢,谭啸天看看会议室里的情况问道。“是呀。 算上你们该到的都到了。 你们俩可还真会掐点,早一分不到。 晚一分不少,我算是服了。 ”童胜浩答道。“守时是做人的美德,我们可是严以律已,宽以待人,不敢有半点怠慢哟。 ”谭啸天笑道。“呵,好啦。 好啦,别耍宝了,快进去吧。 ”童胜浩笑着把二人让进了会议室。这是一间大约五十几平地房间,房间正中是一张椭圆形的茶色会议长桌,此时长桌旁已经坐满了人,粗粗一看,至少也得有二十多位。一边和已经到地熟人打着招咱,几个人按照桌子上摆着的姓名牌纷纷就坐。“都来齐了吗?”坐在会议桌尽头的叶荣添向童胜浩问道。“齐了。 ”童胜浩答道。把桌子上的文件整了整,叶荣添干咳一声,屋子里的说话声音慢慢静了下来。“好了。 今天把大家找来开个会。 至于会议的内容是什么,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 再过三天。 今年的段位赛就要在咱们棋院开战,各位都是这次比赛地相关人士,为了确保本次比赛顺利进行,所以赛前大家碰碰头,看看还有哪些方面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胜浩,你先介绍一下这次比赛的情况吧。 ”叶荣添说完开场白后把发言权交给了童胜浩。“呵,其实大家对比赛知道的情况未必就比我少,不过叶院长既然要我再介绍一下,那我就再说一说吧。本次段位赛于本月六日开战,地点就是在棋院,参赛棋手一共为五百五十八人,其中,参加定段赛的棋手为三百八十人,参加升段赛的棋手为一百七十八人。 由于参加定段赛的棋手较多,所以定段赛分为A,B,C,D四组,每组为九十五人,比赛采取积分制,每三轮淘汰一次。 比赛设总裁判一名,由叶院长亲自担任,裁判长四名,下辖三名裁判,分别负责各组比赛的工作,其中A组为谭啸天负责,B组为谭啸云负责,C组为李天齐负责,D组为张德远负责......”童胜浩把此次段位赛地基本情况大致介绍了一遍。“好,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想法没有?”叶荣添问道。大家翻阅着桌上摆着的资料,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发言。“呵呵,刚才开会前一个个都聊的挺欢,怎么到了说正事儿的时候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哑吧了?”见会议陷入了冷场,童胜浩笑着活跃着气氛。“李天齐,这里你是老人了,老同志嘛,要起模范带头做用。 还是你先来发言吧。 ”见还是没有人要发言,叶荣添干脆直接点将。“呵呵,叶院长,您可真是会挑人,放着那么多精明强干地主不找,非要找我这个没什么主见的。 ”李天齐笑着说道,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精神矍铄,满脸的红光。“呵呵,您就别谦虚了,咱们成都棋院从建立以来一共举得过六次段位赛,您一个人就参加过其中的三次,就算没有主见,见识也总会有一大堆吧?这里又没外人,您大着胆子随便说,没人笑话的。 ”叶荣添笑着给打气儿。“呵呵,既然非要赶鸭子上架,那我就胡说几句好了。 没什么见识,就当是一点感想吧。嗯......,怎么说呢,刚才翻了翻今年段位赛的秩序册,找了半天只找到刘世伟和丁立两位八段棋手,而其任的八段棋手都是高挂免战牌,即便是大多数七段以下的国内高手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报名表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已经有了职业段位地棋手不愿意参加升段赛。为什么呢?很重要地一个原因就是段位的重要性越来越小,段位地意识在人们脑中越来越淡化六段和九段相比没有多大差别,最多就是那些隶属于体工队棋手的级别工资可以稍微高一点。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升段的要求太苛刻,像不少高段位的棋手都必须是十一盘棋赢十盘才可以升段,类似陈海鹏,宋玉柱那样的高手平棋手,每年都有很多要参加的比赛,他们也确实需要有一个调整自已的机会,所以类心这样的比赛也就很难分出精力来参加,而段位较低的选手也就是想多下下比赛,升升段就是碰碰运气而已。还有,现在很多比赛都是有奖金的,像段位赛这种没有奖金的比赛已经很少了,就拿咱们这次比赛来说吧,除了需要缴纳一千六百元的住宿费,六百元的伙食费外,再加上交通费,管理费等等,十几天的花费要接近四千元。 这个数目对收入较高的棋手来说也许不算多,但对于一些不是经常能够有奖金收益的棋手而言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另外,自从有了等级分,段位的意义已经不大,以前,段位是衡量一名棋手能力的杠杆,那时候参加国际比赛都是先挑九段,再挑八段,但是现在有了等级分,一切都是以等级分来说话,所以说段位已经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所以呢,我认为应该取消段位赛,只保留定段赛,这样才能以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收益。 ”李天齐发言道。会议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与会人员们纷纷交头结耳,谈论着李天齐所说的建议。“呵呵,老李,你这可是给我们出个难题呀。 谁不知道定段赛挣钱,升段赛赔钱,如果可以选的话,谁原意接升段赛的活呢?要不然怎么中国棋院把升段赛和定段赛捆在一起呢?”叶荣添笑道。“就是呀,李老,您这话等于是隔着靴子搔痒,全不在点上。 您想想,现在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天?有些离的远的棋手都已经赶到成都住下了,这个时候咱来一句:升段赛没有意义,你们都回家去吧!得,那些人还不得跳起脚来骂?”谭啸云也笑着cha话道。“呵呵,看看,我都说我不会发言,你们偏偏逼着我说,结果我说完了你们又一通猛批,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李天齐苦笑摇头。“呵呵,李老的话虽然说的有点跑题儿,但的确也是真知灼见,显然是很动了一番脑筋,这些意见我会找机会向中国棋院高层汇报,说不定他们也一直在为如解决这个问题而头痛呢。 好啦好啦。 这个发言过去了,还有谁有话要讲?”叶荣添笑着总结道。有李天齐的发言在前边,会场的气氛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比赛的各项注意事项和细节问题,童胜浩则把大家提出的建议一一记录下来。“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大家回去以后再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新的建议随时打我电话,这几天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 ”看时间差不多了,叶荣添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