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内有许多旅店,有五星极的豪华酒店,也有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屋里的小旅馆,而红叶旅馆,比上不足,比下却有余,属于那种名子不是很响亮,但却很实惠的所在,地址位于正义北路二十三号,这是一座三层楼房,共有客房四十二间,因为比赛的关系,所有的房间都被成都棋院包了下来,做为外地参赛棋手的住宿地。四点左右,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红叶旅馆的门口,车门打开,谭啸天和谭啸云两兄弟从车上下来。“是这里了?”抬头看了一眼红叶旅馆的牌子,谭啸云问道。“对,签到簿上写的就是这儿。 ”谭啸天答道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旅馆大门,大门进去后左手边就是旅馆的前台,见有陌生人进来,前台招待员连忙迎了上来。“两位,对不起,我们旅馆被包下来了,现在没有空房,您二位要是想住店的话,往前走两百来米,那儿还有一家旅馆。 ”以为是想来住宿的客人,招待员抱歉的抢先说道。“呵呵,你这位伙计还真有意思。 人家开旅馆的都希望客人越多越好,你倒好,客人送上门来不仅不欢迎,而且还往外推。 ”谭啸云笑着问道。“呵,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我们不想做您的生意,而是这次入住的都是参加定段赛的小棋手,人家一年才有这么一次机会。 比高考还难,所以要求环境一定要安静,免得影响休息。 这可是关系到人家一辈子地大事儿,您说咱们能不照顾着点儿吗?”招待员笑着解释道。“呵,算你说的有理,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们不是住店的。 而是来找人的。 ”谭啸云笑道。“噢,呵呵。 何着刚才您是跟我开玩笑呢。 那您二位要找谁呢?”招待员问道。“北京来的,登记的名字是李飞扬,应该是今天上午刚到的。 ”谭啸天答道。回到柜台翻开登记簿,不大一会儿便查到了所需要地资料。“二楼二零三,你们从楼梯上去后向右拐的第四个门儿就是。 ”招待员说道。谢过招待员,两个人从楼梯来到二楼,也许入住者大多是好静不好动地棋手。 所以楼道里显得非常安静。“当当当”,轻轻敲响二零三号房门间的房门,屋内传来脚步声,房门随既打开。“哟,啸天,啸云,原来是你们两呀!”开门的人正是李飞扬,见是谭家兄弟。 立刻满脸笑容地招呼起来。“呵呵,不是我们,难道还会有别人?”谭啸天笑着反问道。“哈哈,我原来还以为你们会晚一点儿来,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到了。 快请进,快请进。 飞飞。 你看,是谁来了。 ”一边把两人向屋里让,李飞扬一边向正在屋里**摆棋子的王一飞叫道。“啊,噢,谭大叔叔,谭二叔叔,是你们呀!”王一飞从**跳下来兴奋地叫道。“呵呵,五年不见,一晃过去就长这么高了。 记得那时候你好象才刚到我的胸口,好家伙。 现在一下就已经窜到肩膀。 成大小伙子了。 ”谭啸天笑道。“嘿嘿。 ”王一飞不好意思地笑着。 和五年前相比,这兄弟俩的模样倒是变化不大。 还是那么的诙谐有趣。“怎么样?这里地住宿条件还过的去吗?如果觉的不好搬我那儿去。 ”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环境,谭啸云笑着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不开棋社,改开旅馆了?呵呵,好意领了,不过去就免了,除非你能把其他几个人一起安排。 ”李飞扬笑道。这次段位赛忘忧清乐道场共有十七名棋手参加,除王一飞外还有十六位冲段班的少年棋手,加上带队的李飞扬总共十八人,两人一屋,九间房正合适。 谭啸天家里再宽敞也不可能安置十多口子。“将我军是不是?呵呵,不过说实话......我还,我还真没辙。 ”谭啸云先是豪气冲天,好象天底下没他办不到的事,然后突然话风一转,装出一脸的无可奈何。“哈哈。 ”谭啸云地搞怪使起几人全笑了起来。寒暄过后,几个人在两张**坐了下来,李飞扬给两位来客倒上茶水。“飞飞,我们今天来除了是要看你们,另外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谭啸天笑道。“什么好消息呢?”王一飞好奇地问道。“这次定段赛你被选为种子选手分到A组,是不是很开心呀?”谭啸天说道。“真的?太好了......,对了,种子选手是什么意思呀?”王一飞问道:‘种子’,这两个字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不过具体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在体育比赛项目中,当参加比赛的人数较多时经常会采用淘汰制的方法,以缩短比赛时间。 在采用这种比赛方法时,为了例水平较高的选手不致于在初赛时就相遇而被淘汰,在分组时就把他们分布在不同的组别里,这些选手则被称为‘种子选手’”李飞扬解释道。“噢......,是这样,嘿嘿,我记住啦。 ”王一飞点头说道:原来种子选手就是对水平高地选手的特殊照顾,这样看来,自已也是被归为水平高的那一类人中了?“呵呵,能被定为种子选手当然是好事儿,只不过种子选手通常是根据上届比赛成绩与这届比赛之间选手的表现来确定的,飞飞今年是第一次参加段位赛,按道理不会被定为种子选手。 难道说这次的标准改了?”李飞扬有些奇怪的问道。“呵呵,全仗着我哥在会上舌战群儒,把其他评委说服的。 ”谭啸云笑道。“呃?呵呵,啸云,真是太感谢了。 ”李飞扬闻一听是万分感激:王一飞虽然具备冲上职业段位的实力,但他的比赛经验终究太少,特别象定段赛这种竞争极为惨烈地比赛更是半点全无,面对来自全国各地地少年精英,真正实力能发挥出多少还是个疑问,假如一开始便非碰上几名强手岂不糟糕?而被列为种子选手之后,最起码可以保证前三轮比赛对手的实力不会太强,让王一飞有尽量多地时间来适应比赛的氛围。“呵呵,都是老朋友了,说这种话不是太见外了吗。 真要谢我的话,等比赛完了以后好好请我吃上一顿,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呢。 ”谭啸天笑道。“哈哈,那还不简单,先不说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就算什么都没做,凭咱们哥们儿的交情请顿饭不应该吗?”李飞扬笑道。“呵呵,应该,应该,太应该了。 这么说来,让你用请客回谢是不是有点儿太轻了?”谭啸天笑着说道。“哈哈,怎么,难道你还想一次吃个够本儿,把这几年的全捞回来?”李飞扬笑着反问道。“怎么?不可以吗?”谭啸天以同样的笑容接着反问。“行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 都多大的人了,在人家小孩子面前耍花枪,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旁的谭啸云看不下去了,cha口制止了二人的复读机式对白。“呵呵,幸好你提醒,要不然还真有点丢面子。 好了,玩笑开够了,该说正经事儿了。 ”谭啸天收起笑容说道。“呃?正事不就是告诉我们飞飞成为种子选手吗?”李飞扬奇怪地问道。“呵,当然不止了。 如果光是这个,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何必非得亲自跑一趟。 ”谭啸天答道。“那是什么事儿呢?”李飞扬问道。 看来谭啸天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呵,种子选手定下来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实力如何吗?”谭啸天笑着问道。谭啸天是四名裁判组组长之一,王一飞又是在他这个小组里,相应的,棋手们的资料他手里自然也会有一份。“什么?你真的有他们的资料?”李飞扬闻听是大喜过望。所有参加定段比赛的棋手一共有三百八十多人,每个组平均九十多人,对这么多的棋手都进行针对性的准备既无可能,也没有必要。 但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对那些实力极强的竞争对手了解的越多,取得胜利的把握也就会越大。 而早一天知道对手是谁,准备也就早上一天。“呵呵,那还用说,我难道象是那种说话没谱的人吗?”从公文包中取出几张复印纸放在桌上,谭啸天得意地说道。连忙拿起复印纸仔细去看,只见上面写着的都是参赛棋手的个人资料以及推荐人的简短说明介绍。“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啸天,你可真是及时雨啊!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了!”确认是种子选手的个人资料,李飞扬兴奋的恨不得在屋里翻两个筋头,脸上的喜悦是溢于言表。“那是当然,要不我干吗特意跑一趟。 好了,时间很紧张了,咱们就别先甭管别的,我先把这些棋手的情况尽量详细的讲一遍,希望对飞飞的比赛有帮助。 ”把刚才开会时的笔记本拿出,谭啸天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