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一飞做为一名非正式队员加入了国少队。围棋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同,首先自已就要有相当的实力,权威在这里是没用的,炒作对此也无能为力,因为这不是大学的讲堂,也不是娱乐场的花花世界,虚的假的,无论怎样的华丽漂亮,也只是阳光下的肥皂泡,终有化为雾水的那一刻,而实力,也只有实力才是永远不变的基础!十秒超快棋战胜闪电剑客李柯或许只是一次侥幸得到的胜利,因为这种形势的比赛变数太大,单凭一盘棋的胜负就得出最后的结论未免显得有些草率,但这至少说明了一点:王一飞是拥有和国少队队员一拼高下能力的人!牛没有那对犄角,那么无论它们怎么样的勇敢也无法让一头想要觅食的狼退败。蛇没有那对毒牙,它就只能是食物链中被消耗的那一环。这盘棋的胜利在技战术水平发挥上尽管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不过这些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每一心中一杆秤,骗过自已的眼易,骗过自已的心难。不管愿不愿意,不管接不接受,王一飞进入国少队训练已经成为事实。周一到周五,每天放完学后先是在忘忧清乐道场写完学校留的家庭作业,然后由过希年开车接到虎坊桥,简单的吃过晚饭。 再由过百年护送到中国棋院参加训练,周六日是法定休息日,大多数人在这两天休息地休息,逛街的逛街,玩乐的玩乐,但王一飞还要利用这难得的两个整天到棋院进行特训,有时是和国少队的队员们进行内部对分组对抗赛。 有时接受棋院安排的职业高段棋手的指导棋对局。植物地生长需要阳光,水和空气。 没有这些外部因素的帮助,再好地种子也不可能开花结果,长成参天大树,此时的王一飞就象一颗优质的种子,良好的学习环境,强劲的同桌对手,负责的高水平教练。 就象是阳光,水和空气,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王一飞在迅速地茁壮成长。刚刚进入国少队地时候,王一飞在内部循环赛中的成绩还是排在最后,但半个月后,他就将垫底的称号成功地交给了别人,两个月后。 他的最好成绩已经达到了队内中游,没有谁和他对阵会感到轻松,不论是十秒一步的超快棋,还是每方三个小时正常比赛。是种子,总会发芽;是金子,就会发光!现在所差的就是成绩了。一月月未的一个下午。 李飞扬再次来到中国棋院,因为王一飞的原因,他现在已是中国棋院地常识,这两个月来棋院的次数比他之前来的次数总和还要翻上几倍。门口的保安已是熟人,打个招呼,连登记都没用,李飞扬直接进了大门,坐上电梯来到三层的国少队训练室,里面,国少队的队员们正两两对坐。 进行着训练比赛。“陈教练!”站在门口。 李飞扬小声叫道。回过头来见是李飞扬,陈兴华离开对局桌旁来到门口。“李老师。 是您呀。 有什么事儿吗?”陈兴华问道。“是,是有事儿要找您商量。 ”李飞扬点了点头答道。“噢,那去办公室吧。 ”国少队地训练主要就是由比赛和实战讲解两部分组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每个人都已经适应了这种模式,不需要特意有人在旁边盯着,少年棋手们也知道自已该干什么。 叮嘱了一下队长傅必胜,陈兴华带着李飞扬来到了自已的办公室。进到屋里,陈兴华先是让李飞扬坐下,然后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又是为了飞飞的事儿吧?”陈兴华猜测道。“呵,让您说中了,就是为了他的事儿。 对了,这些天飞飞的表现怎么样?成绩还行吗?”李飞扬笑笑问道。“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应当说是好不好的问题。 难以想象,飞飞进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可以说远远超出了我地预期。 ”陈兴华笑着纠正道。“是吗?呵呵,那就再好不过了。 飞飞这个孩子地悟性很好,经常能够举一反三,提出一些很难想到的问题。 您是不是有时也有种头疼地感觉?”李飞扬笑道。王一飞还在忘忧清乐道场修业时,他在棋盘上的战斗力实际已经超过了大多数道场老师,而随着他棋力的提高,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深,越来越难,故此在课堂上被他问得无话可说的情部时有发生,李飞扬可是亲身感受者之一。“呵呵,现在倒还不至于,不过搞不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说的情况就有可能发生了。 ”两个人全都笑了。 学生太过聪明即是老师的骄傲,同时也是老师的苦恼,古来如此,现在看来也是一样。“呵,陈教练,这次来主要就要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有关飞飞参加晚报杯的事情。 ”笑罢,李飞扬把这次来棋院的原因说明。“晚报杯?怎么?晚报杯和飞飞还有关系?”陈兴华做棋手时一直是一线棋手,和业余棋手的交流也就是每年一度的职业——业余对抗赛,自然不会太过留意业余棋界的情况,现在做了国少队的教练,注意力又全都放在如何培养好这些少年棋手身上,哪儿有闲暇去理业余比赛的事儿,故而,他虽然知道全国晚报杯赛下个月就会在北京开战,但了解也仅限于此。“是的。 为了够资格参加去年成都的定段赛,飞飞参加了北京晚报杯比赛,并获得第四名,顺利拿到业五证书。 现在全国晚报杯马上就要开始了,按惯例,北京地区比赛的前四名将代表北京晚报队参加,所以比赛组委会今天发来传真要确定参赛选手。 本来飞飞已经拿到职业段位,晚报杯的比赛和他不再有关系,但上个月晚报杯大赛组委会发出通知,从本届比赛起,凡年龄不超过十六周岁,段位在二段以下且未曾在职业比赛中取得前六名的职业棋手也可参加比赛,飞飞刚好赶上这班车,所以我们想问问您的意见,看该不该让飞飞参加。 ”李飞扬说道。“呃?还有这样的新规定?呵,我还真不大清楚。 ”挠挠头,陈兴华惊讶的说道,他是真不清楚现在的业余比赛也开始向职业棋手开放了,这就好比奥运篮球比赛让美国NBA队员参加,意义非同一般。“呵,是真的。 这是组委会今天发过来的确认函,你过一下目。 ”从外衣口袋中掏出一张传真纸,李飞扬递给了陈兴华。接过传真纸,陈兴华仔细阅读,虽然上面写明邀请王一飞做为北京地方代表参加全国晚报杯比赛,落款日期就是今天。“呵,你们道场是什么意思呢?”点了点头,陈兴华把传真交还给李飞扬。“道场的意思当然是想让飞飞出战了。 怎么说全国晚报杯是国内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业余大赛,如能在比赛中取得好名次,不仅对提高北京地区围棋水平地位有作用,而且对道场的形象也会有积极影响。 只不过飞飞现在终究已经是职业棋手,而且还跟在国少队中训练,我们不清楚若是让他参加比赛会不会影响到您这儿训练计划安排,所以才来和您沟通,看可行不可行。 ”李飞扬笑着答道。“呵,那还用说,我当然是举双手支持了。 现在专为少年棋手设立的比赛太少,除了新人王战,还有每年一度的中韩,中日青少年棋手对抗赛,全年几乎没有象样的比赛,晚报杯比赛虽说是业余赛事,但随着这些年很多低段职业棋手退役后加盟,总决赛阶段的比赛水平已经不亚于一般青少年级别的职业比赛。 再多的训练学习也代替不了实战比赛的摔摔打打,飞飞能够赶上晚报杯对职业棋手开放那是他的运气,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陈兴华笑道。“你不反对,那就太好了......,只不过这样一来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正常训练安排?”高兴过罢,李飞扬又有点儿担心地问道。“呵呵,没关系的,影响是有的,但绝不会很大。 其实除了刚才说的那几项比赛外,国少队的队员也和其他职业棋手一样要参加各种比赛,只不过因实力未到,所以常常过不了前两轮,不过偶尔也有超水平发挥冲进后面比赛的时候,碰到那种情况,我们总不能说‘比赛别参加了’吧?呵呵,所以你就放心吧,类似这样的情况我们经常碰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兴华笑着答道。“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回去后我马上向组委会发函,确定比赛名额。 ”一桩心事放下,李飞扬是笑容满面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呵,好,飞飞这边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晚报杯赛的比赛日程重新为飞飞安排训练计划,希望他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争取拿到冠军。 ”陈兴华笑着说道。“呵,借您吉言,真要是那样,飞飞今年可就有机会到日本玩一圈了。 ”李飞扬开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