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的僧人

“这……”万碧云指着门前的四个人，一脸汗颜的对展昭说：“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我就开个店，你也不怕包大人落人口实？”展昭还没说话，包拯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有多少亲朋好友，朝中上下是一清二楚，展昭说你是一个本分的人，我看你也是一个非常有灵气的人，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交错朋友。”“朋友？”万碧云无奈的咧咧嘴，我要是没弄出夜宁花这一出，倒也甘心乐意跟你做朋友，哎呀！我真后悔怎么就没好好学历史呢！弄得我连包拯在宋朝都忘了！那我这夜宁花以后也做不成了，偷了那么多东西也都发放出去了，就剩下一些奇珍异宝了，本来还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当钱呢，现在也没指望了。要是让包拯怀疑上我，偷这些珠宝的罪，会不会被杀头啊？万碧云对宋朝的律法不精通，她不知道大宋律法对盗窃罪只是被判三年和追缴被盗之物而已，至于刑罚具体的是要根据案情的严重性来加重，若非国宝，还不至于被杀头的地步。但她不懂，她认为古代就是动不动就杀头的那种，尤其是后人传颂包拯的严厉，让她认为包拯执法如山，肯定抓个人就砍个人。都是不懂历史惹的祸……反正，万碧云现在是看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脖子非常的寒，脑袋摇摇欲坠的不稳。于是心虚的一笑，“呃，好啊，跟包大人做朋友，那真是承蒙抬爱了，我也不太懂什么礼节，要是有得罪包大人的地方，就请多多海涵。”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万碧云也只能是客套了。话音刚落，窗外的爆竹声立即响起，噼里啪啦的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但凡是路过的，都走进来了，整个客厅顿时坐满了人，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倒是没有万碧云什么事，她聘请了一个掌柜来帮她收银，到时候她只要负责数钱就行了。只听万碧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对满堂的客人说：“今天小店开张，承蒙各位赏脸，尽管吃，一切都本店做东。”这时，一位顾客兴致高昂的问：“老板，你这名字起得那么特别，又是包大人亲笔题名，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让包大人赞赏之处，是否你店里有什么特色菜肴啊？介绍一下！”现场一片安静，他们来新店，目的不就是冲着各种特色菜肴来的吗？万碧云顿时觉得头晕，我哪准备什么特色菜肴了！我就没打算做生意好不好！？那位顾客见万碧云不说话，觉得奇怪，“怎么？没有特色菜肴？”万碧云闻声无奈的呵呵一笑，“我就是接手这间酒楼而已，一切都照旧，不过呢，我倒是有一个很特别的菜肴，单独吃这个菜肴还是很美味的，至于配合其他的东西吃，我还没试验过，有待开发哈哈，有待开发。”“那行！我就单独常常你那特色菜！”那顾客听万碧云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他这么一说不要紧，其他的顾客也都叫那特色菜。万碧云见情势发展到这地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厨房告诉厨师怎么做了。其实，那道菜，也不算是菜，就是把牛奶煮熟了，把绞好的鸡蛋放到牛奶里咕噜咕噜，然后放里面点白糖。这可是她平时早餐最爱吃的，再配合三明治面包，不过这个朝代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做三明治！没几分钟就弄好了，端上去的时候，万碧云还给这道菜起了一个很优雅大气的名字，叫‘漫步云端’，这牛奶就是云，鸡蛋就代表阳光，情景融合，很容易联想到云端。一大早上的，顾客们光是听到了漫步云端这个名字，就觉得心情舒畅，不管好不好吃，也吃的开心！包拯看着碗里的牛奶与鸡蛋，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就是牛奶与鸡蛋，也能让她给起出个这么优雅大气的名字，不错，不错。”万碧云听后顿时松口气，反正特色不需要多，就这一个就够了，最好别再弄出个什么来，展昭在这呢，要是让他看出来我无心开店，肯定会怀疑我！于是主动走到包拯的餐桌，笑着问：“怎么样？各位，这个特色你们还吃得惯吗？”包拯笑着点点头，“不错，香甜可口，却带着淡淡的芳香，早上喝一碗漫步云端，胃里暖暖的，心情也舒畅，这一天的精力也觉得充沛起来了。”万碧云嘿嘿一笑，“那如果包大人喜欢的话，可以天天来喝。”她装作很大方的邀请包拯天天来喝，但实际上可是祈求上苍别让他来，反正他的案子也很多嘛，应该没时间。不过包拯的回答，让万碧云以后再也不敢自以为是的开口乱说话了，只听包拯很乐意的点点头，“好啊，以后每天早上起来，只要有时间的话，就会上你这里来喝一碗漫步云端。”万碧云闻言立即笑脸欢迎，不过内心可真是叫苦连天！就在她沮丧的时候，公孙策问了一句话，“你这里不单单只有牛奶，鸡蛋和糖吧？”万碧云一愣，看了公孙策一眼，不是吧？我就加了点料，也能让他给尝出来？于是笑着说：“公孙先生是不是吃出来什么了？”公孙策笑着点点头，“是啊，不过我不敢肯定，这里有一种很奇特的香味，我从来都没吃过这种味道。”万碧云嘴角微微上扬，挠挠脸颊说：“这个嘛，是机密，是小店的特色，不过呢，我也可以告诉公孙先生，到时候公孙先生也可以给包大人弄啊！”如果我把秘方告诉你了，包大人可就没什么借口来我这天天喝漫步云端了！刚才，万碧云的确是加了点料，不过是临时决定的，一开始就是想弄牛奶，鸡蛋加白糖而已，但是在厨房里，看到了芝麻，心想这既然弄特色，就要与众不同，光是鸡蛋和牛奶能有什么特色呢？于是，抓一把芝麻放在网布里，捆成一个小圆球，然后放到锅里煮，反正不是她吃的，也不管好不好吃，至少吃不死人就是了。可是，就在她要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原先店老板留下的百合花，顿时灵光一闪，于是摘下来几朵洗干净，切成碎末扔到漫步云端里了。这就形成了刚才包拯说的，香甜可口，还有淡淡的芳香。她自己是没品尝过，这种独特的口味也就只有她胡乱搭配才能搭配出来，没想到，反而无心插柳柳成荫。一碗漫步云端，吃的顾客连连叫好！从此，碧海云天酒楼里的招牌菜就是漫步云端了。……这几天，酒楼生意可以说是非常火，人人都冲着那一碗漫步云端来的。那个朝代，很少有人用奶做菜，基本上都是给孩子，或是老年人养身体的时候喝的，所以牛奶的价钱并不是很高，鸡蛋的成本也不高，所以万碧云的定价能满足各种消费水准的顾客们，却也让她赚翻了一倍。生意好，按理说老板应该咧嘴笑，但万碧云这几天是无聊到一定地步了，这个地方本来就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平时她还能耍耍武艺解闷，可是为了怕展昭发现，武艺也不能耍了，展昭还天天往她这跑，有时给包拯买一碗漫步云端，有时候和包拯一起来，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时时担心着自己的脑袋，还天天心思是不是包拯已经发现她了等等。这时，门外走来一个僧人，一身白衣，秃头，手中还拿着佛珠，万碧云见他来，以为是要化缘的，于是叫掌柜去厨房给他准备点饭菜。虽然万碧云不信佛教，但怜悯之心还是有的。谁知道，这僧人走到万碧云面前就用一种很不纯正的中土话说：“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如若我没有要求，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万碧云哦了一声，不过却对眼前这个僧人起疑了，这说话的语调，让她想起来那些欧美国家的老外说中文的时候，也是这个调调！莫非，这和尚并非来自中原吗？那会是什么地方呢？虽然万碧云起疑，不过还是让掌柜帮他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没过多久，万碧云在柜台上就无精打采的趴着的时候，就看到店小二端着饭菜要上楼，顿时灵机一闪，急忙抓住店小二问：“这是要给谁的？”店小二回道：“哦，这是刚才那位僧人点的！”万碧云闻言顿时眉头一蹙，这是僧人吃的东西吗？又是鸡肉，又是牛肉羊肉的，甚至还有一瓶酒！于是问：“和尚……吃这些？”店小二看了万碧云一眼，呵呵一笑，“老板，你可能是刚进入这行不久，小的在这行工作都快四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和尚吃肉喝酒的大有人在，多数都是偷摸溜出来吃的，管那么多呢！反正人家给钱就行呗！”万碧云看了店小二一眼，而后说：“这样吧，你看大堂还有这么多客人呢，你去帮忙，这些我送去就行了。”“这……”店小二有些犹豫，“让老板端菜，不太合适吧？”“别说那么多了，快去吧”万碧云执意要给那僧人送饭，店小二没办法，只好听命行事了。万碧云把饭菜端到那僧人的门口时，敲了一下门，随后万碧云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小鸟刚起飞的时候，翅膀煽动的声音？这时，那僧人打开了门，只是接过饭菜，就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