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串念珠我也知道,真没想到会是她。”乔彬一脸的苦笑,看着众人眼中的疑惑:“我以为她早就死心放下了,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雨薇母后生前好友的女儿,自小便在宫中和我们一起长大,”怜月恍然大悟,原来又是青梅竹马啊,没有开口打断,继续听了下去。“她本来就是母后为我内定的正妃人选,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皇家的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在内,与其娶一个不了解性情的大臣之女,倒还不如娶一个自小长大的人来的好,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你们大姐,我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南平王一脸的追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祥和了不少,怜月心里忍不住的想,自己这个姐夫一定是真的喜欢大姐的。认真的继续听乔彬讲下去。“我和玉儿初遇时,并不知道玉儿的身份,看她的言谈举止只以为她是一名大家闺秀,我回到宫里后试着向母后提起这起婚事,原以为母后会反对,但是母后竟然一口答应了。”“我欣喜若狂,一心只想着快马加鞭的去告诉玉儿来到凌阳城后,这才知道玉儿的身份,也明白了母后的退让,但是只要能娶到玉儿我就很满足很满足。”这些怜月几人还真不知道,怜玉也没有跟他们说过,除了宇文凌汐(霄)在心中呐喊跑题了外,其余三人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在我和玉儿成亲的那晚,雨薇就试图上吊自尽,被宫女发现的早,救了下来,醒来后,就成了你们现在见到的这副模样,以前她是很喜欢颜色鲜艳的服饰的,也最讨厌佛堂的香味,可醒来后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佛堂,手上就有了那串念珠,她进王府也是王兄强行送进来的,进来后除了偶尔的出来散散心,大多数时间也是在屋里设的佛像前念经。”岳令钧听到这里有些奇怪,开口打断问道:“这样的话那她平时和大姐有接触吗?”“几乎没有接触。”南平王乔彬很确定的道:“玉儿免了她们的日日请安,除了逢年过节很少见到。”“这就不对了,”怜月也有些质疑,“宇文少主说了,大姐体内残留的麝香是长期接触后才会出现。”“我还没说完,”南平王接着道:“玉儿确诊怀孕前曾在后花园中捡到这串念珠,也认出了这串珠是雨薇的,差人送了过去,却正好赶上雨薇三月的闭关日,便将这念珠放在了房间中,也就忘记了,后来还是我偶尔看到,才送了过去。”听完乔彬的解释,怜月稍微有了些头绪,游雨薇确实有这个动机,她既然在乔彬大喜之日上吊自尽,便说明她对乔彬是有情的,被救下后或许真的是心灰意冷,但圣上既然强行将她送到南平王府,而她本该坐正妃的位置却成了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还是位不得宠的侍妾,心中自然很容易产生不满。但怜月还是总觉得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关键还是再安胎药,”刚刚说完后就没再吭声的宇文凌汐(霄)再次开口,“这种麝香确实也有安神的效果,只是不适宜于年轻女子。”“现在下结论确实过早,”梦初晨也开口道:“等到了西京先弄清那份安胎药再下结论也不晚。”“二哥说的对,”怜月也觉得自己的结论过于草率,“何况由不止她一个人有,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也说不定。”岳令钧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乔彬叹口气,说心里话,他真的不希望这个人是游雨薇,自小一块长大的情分还是在的,也确实是自己负了她。“那就这样吧,四天后就是父皇的寿宴,我们明天正午出发,后天傍晚应该就可以到西京了。我会派人守在王府观察那些女人的一举一动,至于雨薇,王兄前两天特意嘱咐我要将她和两位侧妃也带着。我也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那念珠的来历。”书房里的回话很快就结束了,怜月回到房间简单的沐浴了一番,也抽空将书房里的回话告诉了蓝水,刚刚蓝水在照顾“生病”的夭夭并没有去。蓝水听后也沉默了很长时间也没有随便下结论,怜月躺在**,看着床顶,第一次觉得这个王府好可怕,就像一直猛兽,一个女人得到了男子的疼爱,却还要防着旁边的冷箭,一些女子被当做交易送到了这个牢笼中,却得不到宠爱,这能这样挨日子,如果是自己,自己恐怕早就被逼疯了,说不定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怜月同情她们,并不代表着会对她们心软,至少宇文凌汐今天晚上提到的那几个人,怜月并不打算放过她们,左右去西京参加过寿宴后,她还是要在南平逗留一段时间,倒时有的是时间。只要伤害过大姐的人,她都不会心慈手软。想到这,怜月又想起,如今武功由进了一层,她就可以找一个趁手的武器,银针还是适合偷袭。本来怜月以前想过是要用一条天蚕丝织就的长绫的,但现在她有些改变主意了,乔秩天蚕丝的扇子自己的银针都能穿透,只要对方的内力高深,天蚕丝的柔韧也就不是什么优势,反而容易让人轻敌。但到底用什么好呢?等明天问问大姐好了,说不定大姐有更好的建议。第二天怜月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匆忙的洗漱后,来到怜玉的房间,还被好好的取笑了一番,怜月的凳子还没坐热,怜玉就让身边侍候的人退下,看着怜月道:“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怜月一愣,连忙否认道:“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些女人可疑。”“在我这还打马虎眼,”怜玉好笑的假装着瞪了怜月一眼,“昨天有时装病,又是苦肉计的搞那么大动静还说没有发现?”怜月这才想到自己的大姐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们自编自演的那些戏码也就是当时骗骗大姐还行,但真相瞒过她,还真没那么容易。怜月还是不打算将事情告诉她,调皮的吐吐舌头,撒娇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姐的眼睛,就是下午在后花园时和她们发生了些不愉快,后来听宇文少主说她们中有一种香味好像对孕妇不好,便演了那一出。”怜玉怀疑的看着怜月,看的她心里发麻,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足够的坚定,没有躲闪的意思,怜玉知道自己这些弟弟妹妹都是为自己好,也明白他们的用心良苦,心里流过一道暖流,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装会傻吧。怜玉假装嗔怒道:“最后找到了什么了吗?”“没有,”怜月见她相信,兴高采烈的说:“原来是宇文凌汐(霄)闻错了,就随便找了一个特殊的香味,事情就这么结了。”“以后有证据在行动,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过那个宇文凌汐(霄)的医术确实了得,他开的咬只喝了两次,我的精神就好了许多,”怜玉率先转移了话题,“就是冷了一些,这么多天接触下来,月儿难道就没有动心。”怜月撅起小嘴,“你都所了他冷冰冰的了,这种我怎么会喜欢。”说起这个,周围空气的流速一下就加快了几分。“这么说来,那你是喜欢腼腆的还是喜欢热情的?”怜玉眼角含笑,显然有人已经将船上的故事告诉了怜玉。“其实乔秩也是不错的,你别被他的外表迷惑,其实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只是皇家这个大染缸不允许他那么出色。”“大姐……”怜月见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娇嗔着打断道:“他们我都不喜欢,您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宇文凌汐我不喜欢,乔秩这张膏药也不喜欢、还有周子文那个跟屁虫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难道月儿有喜欢的人了不成?”怜玉只是随口一问,却见怜月的脸色一下就变的惆怅起来,心里一顿,便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说到了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