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人性的阴暗

阿尔伯特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那个黑客闯进来将我们系统内的资料取走的那一天，该亚早就已经发现了那名黑客的侵入，只是它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才任由他到处闯而已，可是当它得知那名黑客居然进过我们的系统以后，以该亚的智慧它当然已经猜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既然自己的阴谋已经被外面的人类知晓了，那计划就要尽快启动，而我们这帮捣乱分子当然是第一批要铲除的人类，所以，该亚命令RPC将我们全部集合起来，准备进行集体屠杀！看到那名黑客的入侵，我早就预感到厄运的降临，不能再迟疑了，那时候尽管听到RPC集合的命令，但我却绝不会那么笨跑去送死，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往这间预先隐蔽好的密室跑……”阿尔伯特瞟了雷跟加利两人一眼，冷笑道：“哪知道途中就碰到了雷跟加利两个——哼，这两个小鬼死到临头还懵然不知，居然还想拉我陪他们一块去送死……”“你这没人性的混蛋！眼看着大家都跑去送死居然还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逃命，你还是不是人？”加利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哼，没良心的小鬼！如果不是我你们两个早就没命了，现在还恩将仇报反过来骂我！”阿尔伯特气得直跳，灰眉毛灰胡子还跟着一跳一跳的。“呸！我才不稀罕呢！早知道你是这种胆小自私，禽兽不如的家伙我才不会跟你跑进这里呢。”加利一直平淡如水的眼因为激动而喷射出憎恶之光。接触到加利凶狠的眼神，阿尔伯特本来到嘴边的气话一下子吞进肚子，背过身去不满地低声嘀咕。此时，一直都保持沉默的雷终于缓缓道：“尤达先生，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猜出，那一天除了我们三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已经被该亚的爪牙所杀——不可否认，阿尔伯特博士的确救了我跟加利一命，但我个人对阿尔伯特的人格表示不耻！”阿尔伯特又忍不住了，他冲到雷的面前大喊大叫：“混蛋，雷，你这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你跟加利那婊子都是狗娘养的贱货！乖乖，你这是怎么了？你那犹如上帝般仁慈的阿尔伯特叔叔发善心将你们俩救回来，你们非但连感激的话也不说一句，居然还在外人面前骂我，这世上还有公理吗？”看到阿尔伯特神经质的样子，尤达感到一阵寒心，虽然详细情况他不太了解，但他已经可以想象出阿尔伯特的自私和冷酷，毕竟都在一起工作过，也同时一起遭罪，但明知灾难降临不仅不知照一句，还自顾自地自己一个人逃命，这样的人实在是教人心寒呀！雷连看都不看阿尔伯特一眼，继续淡淡地对尤达说道：“本来那时候我跟加利是明明知道集合了，但看到阿尔伯特一个老头还在到处乱跑，所以我们好心想提醒他；但他当时就一句话也不说硬要跑，无奈之下我跟加利只好用力拉他往集合点走，他一直都在拼命反抗，末了，他扭不过我们，他就对我们撒谎说他把眼镜丢在走廊尽头了，他是想跑回去捡。我跟加利看他这么说就把他放开，还准备帮他找，哪知道这家伙一挣开我们马上就飞跑；当时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说不用我们帮忙，他自己一个人先跑回去捡回来就跟我们过去了。我跟加利担心他出事也只好跟着他跑，他很不情愿，但又跑不过我们俩，眼看要超过规定集合时间了，他害怕RPC过来找，无奈之下只好在我们面前将隐形门打开，自己一个人先跑了进去就要关门，我跟加利觉得事情不妥就也跟着跑进去，他当时很拒绝我们跟着进去，但已经没时间了就只好作罢，也就是因为那样，我们才得以躲过一劫……”“对，对，雷，你终于都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我救了你们俩的！”阿尔伯特媚笑着道，那样子要多呕心有多呕心。雷还没说话，加利已经指着阿尔伯特怒吼道：“你这禽兽，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当时我跟雷想冲出去救人，但你却死活不肯开门，要是你当时肯让我们去救人的话，那其他人就不会死！”阿尔伯特瞪圆双目喝道：“臭婊子，你也不会用脑子想想，如果当时我真的让你们跑去救人的话，不仅连一个人也救不到，还把我们三个的命也给搭上去了，真是愚蠢透顶！”雷冷冷道：“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大家这件事，大家还会跑去送死吗？”阿尔伯特双手用力猛抓那把又脏又乱的灰白头发大喊大叫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呀？真是蠢得不可救药呀！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以该亚的智慧它一定会起疑心的；再说，如果那天集合时全部人都溜了，那该亚就算把整栋楼翻转过来也会把我们找出来的，你认为这堵脆弱的隐形门能抵挡得住RPC的死光炮吗？”阿尔伯特猛地双手抓住尤达的衣领大叫道：“小子，你说呢？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吧？”尤达慢慢道：“你这么做一点错都没有……”听到尤达的话，加利跟雷忍不住眉头一皱；阿尔伯特却很兴奋地抓紧尤达双肩笑逐颜开道：“呵呵，好小子，还是你说的话最像人话，不像有些人，翻脸不认人，忘恩负义！”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瞟着加利跟雷。雷脸色绷紧，但加利却已恼得脸色发青，瞪着尤达刚要发作，却听到尤达缓缓地继续道：“从客观的角度上看你有这么做的权力，没有人能强迫你一定要去救其他人；但站在人性跟道德上，我个人非常鄙视阁下这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