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会

彭城北的泗水河沿岸，我和花木兰束手而立，看着三艘挂着李阀旗帜的五桅大船越来越近，我运气扬声说到：“前面可是李阀船只，不知李阀那位来此，濮阳李力前来拜会！”顺流直下的五桅大船斜转靠岸停泊，中间船只上几人鱼贯而出，站到甲板前沿，其中一人高声说到：“李世民请震雷公子李力蹬船一叙！”我和花木兰闻言没有理睬船上兵丁放下的蹬船浮板，齐身跃起，凌空横渡近三丈的距离，落在船只甲板前沿。这时我和花木兰商量好的立威行动。果然，船上四人看到这种情况，自问不能横渡三丈的他们心中惊讶非常，开始重视起我这个神秘莫测的商人。我和花木兰登上船只，我抬眼打量船上当前四人，当前正中一个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轩梧青年，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傲然卓立，意态自若，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教人心折。右边是四十来岁，高瘦潇洒的中年儒生。左边是华剑丽服，气派高雅，比之李世民只逊了气魄风度和某种难以形容大将之风的英俊少年。英俊少年的旁边是一位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少女。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这种衣服更突显了她玲珑的曲线，加上肤若凝汁，艳如桃李的俏脸，使得她美艳的不可方物，确是绝代红颜。我想这四人就是李世民和他妹妹李秀宁、妹夫柴绍以及晋阳宫副监裴寂了。我观察着四人看到绝代美女花木兰的反映。李世民微微一愣随即目不斜视。柴绍神魂颠倒，但看到身边李秀宁脸红一下不敢看向花木兰。李秀宁一幅欣赏神色。裴寂却是色眯眯的眼睛看个不停，口水都要流出来的龌龊样子。孰高孰底，一眼明亮。李世民看到裴寂的丑态，看着花木兰有些微怒的神态，干咳一声，对我沉声说到：“在下晋阳留守李渊次子世民！”接着指着周围三人介绍到：“这位是家父棋友，晋阳宫副监裴寂，一手忘形扇会尽天下英豪。这位是晋阳第一富商柴家独子柴绍。这位是家妹李秀宁！不知李公子来此有何见教！”我抱拳说到：“见教不敢！在下携内人花木兰求见与此，有要事商议！”李世民闻言说到：“既有要事，不如进房一叙！请！”见我点头答应，李世民四人带我们来到船只上层的舱厅，摆开酒席列坐以后。李世民爽朗说到：“听说李公子行商河南，从去年起不知所踪，不知今日到来，有何事相商呢？”我暗中运起装球大法，装作一副高人模样的淡然问到：“如今天下大乱，烽烟四起，百姓颠沛流离，生活渐渐无靠，不知世民兄对如此形势，如何看待呢？”李世民几人听到我的问题，相互愕然对视，李世民想想坚定回答说：“杨广荒**无道，荼毒天下生灵，四海之内反声连天，百姓揭竿而起。而杨广却滥杀无辜，全然不以家国百姓为念。当今之计，我当劝父亲顺应天下形势，迎合百姓心意，发义兵，举义旗，兵锋直指关中，到时传邀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并成就王图霸业。”我和花木拉这时同时听到舱外兵丁埋伏的声音，相对一笑，我说到：“世民兄！何谓为君之道？”这个问题和结下来一个问题是我剽窃师妃暄的问话。李世民几人知道暗号发出，舱外已经埋伏下高手士兵，紧张惊讶之心淡去，毕竟刚才说的话是造反之言，如果让杨广知道了，凭李阀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造反的力量，所以只能小心防范于我。李世民安心下来，听到我第二个问题，沉声说到：“为君之道，首要懂得选贤任能，否则纵有最好的国策，但执行不得其人，施行时也将不得其法，一切都是徒然。”说得不错，和回答师妃暄的如出一辙，现在我就是在给你一次预演选明君的机会，想到这里我接着问到：“如果世民兄一统天下！大乱之后，如何实现大治？”我话说到这里，李阀四个人再不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傻吊了，李世民听我的问题，就知道我可能是投奔他而来的，想想我手中握有的几万精兵，还有雄厚不亚于柴家的财富，高深的武功，如果能得到我的帮助，李世民就是如虎添翼了，而且听我一直问的是李世民他的想法和做法，四人都知道我向投奔的是李世民，而不是李阀李渊。李秀宁、柴绍和裴寂都流露出不满之色。李世民却呵呵一笑说：“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静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赋，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我又问到：“世民兄如何看待域外各个民族和他们的土地呢？”李世民想想回答说：“自古以来君王都是贵中华而贱蛮夷，我将对他们爱之如一，而他们也会一心对我！”我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世民兄！天下太平后我欲行商域外，不知世民兄能否保证商人的利益不因域外所扰，如果域外民族不听圣言，打击天朝商人，世民兄如何处置呢？”李世民笑笑说：“爱不等于怕，如果事如李公子所说，我一定会出兵保护天朝商人的利益的！”我听完说到：“世民兄有此雄才威略，李力愿效犬马之劳，为世民兄贡献绵薄之力！”我拉着花木兰就想跪下，李世民看到这种情况，连忙搀着我即将跪倒的身体激动的说：“家父能得李公子之助，实在犹如虎添双翼啊！我李家如果得到天下，必不会薄待李公子！”李世民看到身边李秀宁、柴绍以及裴寂都有些不满之色，知道我的话明显点出看好李世民而不是李渊，三人故此不满，所以连忙以李渊的名义招揽于我。我连忙顺势说到：“在下定然会为李家鞠躬尽瘁，在所不辞！”李世民拉着我的手，两人相识会意大笑不以。就在这时，我和花木兰同时听到缓缓而行的船上有些微微震动，我马上明白过来是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小子为了躲避沈落雁的追捕上来船上了。我连忙告诉李世民有两人潜行到船上了。李世民闻言让李秀宁招呼我和花木兰，自己去船舱去去看看什么人潜行到船上了。李世民离去，李秀宁皱眉看着身材高大，但整个显得平淡无奇的我，为我刚才看好李世民而投诚的话极为不满，就冷声问到：“不知道李公子对当今形势有何见教呢？”我知道这是试我真才实料来了，就淡笑说：“在下只是无知商旅，对做生意挣钱到是有些见识，但天下大事就所知不多了！”柴绍讥笑到：“区区商旅，只有有些钱财罢了，连天下大事都一无所知，又能给李家带来什么帮助呢？钱财！我们柴家有的是！”我看着李家三人同时蔑视的神色，心说你们知道个屁，如果不是看在李世民的份上，我现在就男人放倒，女人推倒了，让你们再这里嚣张呢！心中气愤，脸上却满含笑意说：“在下虽然对天下形势所知不多，但内人却熟知天下大事，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她好了！”李家三人都怀疑的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她已经和我在一起一年多了，对我的脾气习性非常了解，知道我这个人非常懒惰，不是事情找上门就什么事情都不愿意管，现在被李家的人看不起，仍然还是找花木兰来解决问题，足见我懒惰的程度了。花木兰知道我让她出头的目的就是增加两人在李家人眼中的分量，想想就娇声说到：“奴家花木兰！又名花子豪！曾随张须陀大帅转战边关数年，现任南阳防御史，在军中任职六年，对天下大事算是有些见识吧！”花木兰的一番话，就像一个炸弹一样把李秀宁等三人炸的晕头转向，震惊万分。花子豪是谁，张须陀手下三大名将之首，可以说是张须陀的亲传弟子，不同于秦叔宝和罗士信的将门出身，花子豪是从一个小兵一步一步凭军功怕上来的，张须陀曾经评价爱将花子豪说“心思细腻！防守稳健，行军布阵毫无破绽！可谓隋朝第一军阵大家！”就在张须陀兵败大海寺，身亡前曾悔恨的说“花子豪在此！怎容我有此惨败！”从而奠定花子豪续张须陀后，隋朝第一名将的称号。但花子豪从张须陀死后，就把南阳事物交给手下，不知所踪，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她，而且她居然还是个女人。李秀宁奇怪的说：“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花子豪将军竟然是个女人！花将军为何女扮男装而从军呢？”花木兰把替父从军的经过说了一遍，顿时把李秀宁等三人敬佩感动的一塌糊涂，花木兰抗击外敌、镇守边关是为忠，替父从军是为孝，不忍对贫苦起义百姓进行镇压是为仁，张须陀身亡后，欲杀李密报仇为我所劝是为义，如此忠孝仁义之人，而且是个女人，怎么能不为李秀宁三人所敬佩感动呢！李秀宁这时也知道眼前李力的不凡，花木兰是何等女人，能获得隋朝第一名将声威的女人能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吗！就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委身下嫁于李力，这个李力肯定不是他自己说得只是一个区区行商这么简单。李秀宁正欲开口询问于我，李世民匆匆赶了回来，兴奋的说：“这次有救了！我刚才遇到寇仲徐子陵两个人，他们要帮我们偷东溟派记录帐簿，如果得手，我们就可以劝说我爹举义旗，发义兵了！”李秀宁三人大为高兴，纷纷问起事情经过，李世民叙说一遍后，对我和花木兰解释说：“家父李渊一直不愿起兵反隋，因为家父一直舍割不下就是和独孤家的关系，却不知独孤峰老奸巨猾，视我们如眼中芒刺。现在天下纷乱，万民怨怒，突厥人又虎视眈眈，隋朝再无可为。而我们坐拥太原，兵源充足．粮草之丰，更可吃他个十年八载，现在鹰扬派刘武周和梁师都北连突厥，起兵反隋，先后攻陷楼兰和定襄，只要再破雁门，我们太原便是首当其冲．家父若再举棋不定，最后只会被那昏君所累，舟覆人亡。”李秀宁这时疑惑的问我到：“李公子为何在泗水等候我们呢？仿佛早知道我们会来似的！”我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花木兰却回答说到：“夫君早在去岁就准备去晋阳投奔李家！可是夫君说李家阀主重情意不肯轻易起事，所以一定需要一个逼迫阀主起事的缘由，夫君得知东溟派手中握有李阀私买兵器的帐簿，知道李阀中人一定会想办法偷取帐簿，逼迫阀主起事，所以一直收集东溟号的消息，得知东溟派在彭城出售今年兵器后，就在此等候李阀来人了！”这次的话连李世民都震晕了，东溟派的帐簿是十分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而我能知道，并结合各地形势推测李阀的动向，我的智慧使得李世民四人大为惊叹。花木拉看来喜欢上一鸣惊人的感觉，又出声说到：“还不知这些，夫君得知独孤阀希望得到帐簿板倒宇文阀，宇文阀也希望能消灭证据，而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对杀死他们娘亲般高丽女子傅君悼的宇文化及恨之入骨，如果他们两个拿到帐簿，一定会去江都告发宇文阀的，到时宇文阀和杨广必有一番争斗，以现在杨广的处境，杨广死期不远了！李阀只要能拿下长安，扶持新帝，号令隋朝残余势力，到时大事以定，天下太平可窥！”李世民听到花木兰的话，大喜之余，抓着我的手说到：“我得李力，犹如汉得子房，大事定已！”我淡然笑说：“世民兄谬赞了！”当晚，兴奋的李世民与我秉烛夜谈，定下起兵晋阳，兵直长安，占领关中，从而窥视天下，成就帝业的计划。同时交给李世民早已经准备好的，唐朝在隋朝基础上，改制和发展的关于加强中央集权，建立三省六部制度，同时对军政的各种改革制度。在得知我手中握有五万精兵，并和洛阳粮商刘家关系良好，同时拥有大量粮草和军械的时候，李世民对我更是青睐有加，应我要求，直接许诺我在他登上大宝之位，封我为辽王（那里有大庆油田），并帮我在国内和国外建立各种油区。我叫上手下，送信与南阳，在南阳精兵中抽取五千人，和护油军中的五千人，组成一万大军，由江天锋以运油名义，护送大量粮草军械前往洛阳等候我们一起去晋阳汇合李阀军队，准备起兵长安。在李世民和李秀宁的招待下，花木兰和李秀宁很快成为很好的朋友，而我和李世民也关系大好。没过几天，一天晚上，李世民叫人来通知我和花木兰，寇仲和徐子陵成功偷到帐簿，正拜庆功宴，让我们前去赴宴。我们来到船舱顶层舱厅不久，就看到两个器宇不凡、相貌清奇的年轻男子在两个婢女的引领下来到舱厅。身材挺拔，儒雅俊秀的正是徐子陵。另一个比徐子陵略矮，彪悍威猛，神态豪爽的就是寇仲了。李世民起身欢迎到：“寇兄、徐兄请坐，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都站立起来施礼，叫寇徐二位受宠若惊。李世民介绍一圈，大家坐下后，寇徐两人不被他人注意，两人毫不在意，全力扫荡酒席上的美味佳肴。我和花木兰坐在一旁，只是大量着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暗暗称奇，这时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两个现在不值一提的人，日后他们名扬四海，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历史的走势。其中的徐子陵更是重中之重，而李世民的胜利，不若说是师妃暄和婠婠在徐子陵的争夺战中，师妃暄击败婠婠，成功争夺到徐子陵支持的胜利。现在的我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这毕竟是大唐时空，不是历史时空，我不能确定现在招募寇徐以后，王世充在没有寇徐的帮助下，是不是真的能打败李密，如果让李密那个举世枭雄获得洛阳，得到岭南宋阀的支持，那么以后大唐的形势，就完全不能预测，到时事情超脱我的控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只能随波逐流，让事情如大唐发展下去，最后反正李世民会得到天下的。我在打量寇徐两人的同时，寇徐也在偷偷打量着我，寇徐一进舱门，就有一种极度危险，想转身外逃的想法。当他们进来后，观察所有的人，虽然判断出花木兰和我都是超级高手，但他们一眼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因为他们面对我的目光，有一种全身都被扒光，**裸毫无秘密显示在我眼前的感觉。而他们所练的长生决，最高明的就是隐匿自身的能力，在我面前丝毫不能掩饰的感觉，使得他们感觉到一种极度的危险恐惧感。我终于收回观察的目光，低头和花木兰说笑起来，而双龙也深出口气，津津有味的吃起桌上的饭菜，因为他们我身为李阀的人，不可能对他们不利的。此时柴绍说到：“这次世叔是不得不起兵，若起兵则必先取关中，就怕屈突通在蒲关和宋老生守霍邑的两支精兵，世叔看来不无顾忌。” 裴寂说到：“屈突通和宋老生固是可虑。但我担心的却是突厥人，其势日大。东自契丹、室韦，西到吐谷浑、高昌等国均臣附之。且凡于北方起兵者，如刘武周、郭子和、梁师都等辈，无不依靠突厥而自立。我们进军关中时，最怕就是遭受突厥和刘武周等的从后偷袭了。”李世民胸有成竹道..“这个无妨，力不足可以用诈，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就是爹他仍是犹豫不决，怕会坐失良机。”裴寂拍胸保证道：“这事包在我裴寂身上。只要我和文静多下说辞，且眼前又确是形势危急，你爹那还有选择余地呢？”李世民欣然点头，转向寇徐两人道：“这次全靠两位，若不是账簿失窃，恐仍难营造出这种形势。最妙是那昏君刚巧到了江都应付杜伏威，此实千载难逢之机。”两人对望一眼，这才知道皇帝小子到了自己的老家江都扬州去。接下来有如大唐所说，寇徐在舱中大受打击，要回帐簿准备去江都板倒宇文阀。寇徐远去，李世民转头问我说：“先生！你怎么看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我运起装球大法，装模作样的淡然说到：“金磷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寇徐两人天资之高，骇人听闻，千年难得一见，遇到长生决这千古异宝，变成待机而飞之龙，他们的成就已经不是我等平庸之辈能够猜测的。”李世民默然不语，一会轻轻问到：“先生为何不让我招揽他们呢？”我看了李秀宁一眼，就闭口不言。李世民恍然大悟，凭寇徐两人的脾性，恐怕以后都没有招揽他们的机会了。柴绍这时狠声说到：“那为何我们不直接干掉他们呢？”李世民马上怒斥到：“寇仲徐子陵有恩于我们李家，我们怎么能因为他们不愿依附李家就谋害与他们呢？怎么做会失去天下名望！柴绍！你以后要学会胸怀宽广有容人之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