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晋阳密谋

既然取得帐簿，我招回在四周警戒的百名亲兵，坐上李阀大船，顺运河而上来到洛阳。由于在洛阳有南阳护油一万联军，李世民吩咐李秀宁三人乘船先回晋阳，他同我和花木兰一起汇合军队，押送粮草军械走陆路经长平、上党返回晋阳。路上，李世民对我手中军队赞不绝口。南阳隋兵是花木兰一手训练出来的，自是军纪严明，战斗力不凡。而护油军则来自各地流民和濮阳南阳两地的泼皮无赖，江湖众人。被我用重金加上种种**招募而来，经过王天锋的一年训练，加上我从现代带来的兵器图纸，交于南阳军匠锻造出的种种利器，战斗力也非常可观。其中最厉害的是我从五万士兵中选出的五百亲兵，装备的都是现代科技打造的连环钢甲，全身披挂，加上各种锋利坚韧的兵器，连发强弩，经过现在特种兵特训的他们，给李世民显示了小规模强力军团在军团作战中的重要作用，使得李世民大加感慨，表示回去后一定要建立一个和我亲兵一样的强力兵团，连名字都取好了，就叫玄甲骑兵。在李世民、我、花木兰和王天锋天天的军事讨论中，经过十几天的跋涉，我们来到了晋阳。晋阳，又称太原，别称并州。传说太原属于尧帝的子孙受封的唐国，后来改国号为晋。太原古称晋阳，奠基于春秋末期，晋国卿赵简子在晋水之北筑城，取名晋阳。晋阳濒临汾河，三面环山是隋朝北部的边防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自古有中原北门之称。隋朝杨广在即位前被封为晋王，视太原为“发祥之地”，称帝后在晋阳大兴土木。把晋阳建设成为北方最繁华的城市。李世民和我带兵来到晋阳南，由于晋阳有杨广安插在这里监视李家的晋阳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所以万人大军不能轻易进入晋阳，免得被杨广有所察觉。李世民和我把一万大军带到晋阳南面不远山区驻扎下来以后，带着花木兰。王天锋和郝辽以及三百亲兵，进入了晋阳。进入晋阳不久，一人骑马直奔李世民身前，对李世民小声说了几句，李世民脸色大变，转身对我说：“先生！这位是我内人兄长—长孙无忌！”说完介绍过我以及身后几人说到：“先生！有大事发生，我们赶快去晋阳留守府！”我看着表面看来文质彬彬的儒服书生，白哲清秀的脸上常挂着一丝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说起话来则慢条斯理的，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心说这就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的一代权臣长孙无忌吗？看他神光内敛的样子，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当李世民带着我来到晋阳留守府的主殿内，殿内正充满一种紧张的压抑气氛。我走进来看到，整个主殿正中略高放着一个长椅，两旁十几个椅子被桌子隔了起来。正中坐着一位身着官服，颜容清秀，看上去只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的英俊中年人，不用说他肯定就是李阀之主—李渊了。李渊的神倩有点疲惫，可是浓密的眉毛下，眼神仍是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种颇为难以形容似是对某些美好事物特别憧憬和追求的神色，纵使坐在椅上，他的腰仍是挺直坚定，显得他雄伟的体型更有逼人的气势。正捧起茶杯喝茶的双手纤长稳定，整个人散发着非凡魅力。一阀之主，确是气概不凡。李渊的左边坐着李秀宁、柴绍、裴寂和四位年龄各异的儒生。右边坐着五位铁甲在身的魁梧将军。李世民和我来到内殿后，李世民走上前去施礼说到：“爹！杨广真的诏遣使者来要送爹和王仁恭去江都治罪吗？”李渊忧虑的说：“高君雅和王仁恭在马邑被突厥大败，杨广大怒，就派遣使者来了！”李世民说到：“爹！孩儿实在不忍看到如今天下如此惨状，不忍看到家人被杨广宰割。现在起义军日盛一日，百姓哀鸿遍野！爹您能杀尽那些愤怒的百姓吗？即时成功镇压起义军，但是隋朝在杨广那个昏君的统治下，爹您觉得隋朝会得到安宁吗？如今东溟派帐簿以失，现在杨广又前来逼迫，不如我们现在就举义旗反了吧！”李渊沉默不语，几位将军却吵吵嚷嚷的纷纷要求举兵反隋。这时左侧一个儒生站起来说到：“国公不可！现在晋阳五郡之地，六万之兵，高君雅和王仁恭分领两万五千，晋阳只有一万士兵，也在王威的手中，国公能指挥的，就只有晋阳城卫不到五千兵马，如果我们现在起事，犹如以卵击石啊！”李世民听到儒生话，顿时哑口无言，兵力不足，强敌在侧却是现在李阀的艰难之处啊！李世民也觉得现在不是起兵的好时候，但是也不能任由隋朝使者压走李渊啊！李世民看着殿内众人都忧虑的样子，知道这些人也没有办法，突然看到一边含笑而做的我，马上对李渊说到：“爹！孩儿在彭城遇到濮阳李力以及南阳花子豪，他们决定和李阀一起谋举大事，李力先生有子房之才，一定有办法应付眼前的危难的！”我一听，心中暗笑，李世民现在居然推我出来挡灾了，再过几天刘武周就要打来马邑，杀了王仁恭，到时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现在急了什么劲吗？李渊一听，眼前一亮，连忙对我说到：“你就是有震雷公子之称的濮阳李力吗？听说你妻子就是有大隋第一名将之称的花子豪，她来了吗？”我听完苦笑，怪不得人说李渊是个老色鬼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看别人的老婆，幸亏自己知道李渊好色但不下流，否则真的不敢把花木兰带过来呢？我起身说到：“内人和手下两位护卫正在殿外相候！”李渊连忙招来殿外的花木兰、王天锋和郝辽三人。花木兰三人进来，对李渊施礼介绍完毕，殿内除了李世民和我，其他人都有一种紧张压抑的感觉。我刚才进来时候平平无奇，一点都看不出有武功的模样，殿内众人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现在花木兰三人进来却带来了一种转战沙场才有的独特铁血气息。在殿中众人眼里，走在前面的花木兰就像一柄泣血的长枪，给人一种锋芒毕露、冷历惨然的感觉。花木兰左边的王天锋则是一柄入鞘的宝剑，他开合的目光不时透漏出一丝精光，干瘦的身躯仿佛蕴藏着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右边的郝辽仿佛是一把锐利嗜血的长刀，目露凶光，一看便知是武功高强的武勇之辈。李渊看着眼前气势不凡的三位勇将，高兴的说：“好！好！几位既愿随本公举义旗反暴隋，必是忠勇无双之人，本公现在封花木兰为晋阳都尉，江天锋和郝辽为晋阳校尉，等起事立功后再加封赏！”李渊话刚说完，殿内众人愕然，李渊这些话分明是夺花木兰三人的兵权，三人带兵而来，花木兰更是南阳防御史，手握南阳一郡军权，手下有两万精兵，现在花木兰才封了一个都尉，而且按李渊手中之兵，千五之兵也未必能够带足。江天锋带五千士兵来投，如今封了一个校尉，只有三百兵权。花木兰三人带来的一万士兵就这样被李渊给吃掉了。而作为花木兰三人头领的我却没有得到官职，这怎么能不让其他人愕然呢！李世民和我以及花木兰三人早已经猜到李渊会有此举。现在非常时刻，李渊手中兵不满五千，怎么能放心让一万士兵在几个不太熟悉的带领呢！凭李渊的个性，我们早已经猜到他会没收我们手中兵权，但等到起事兵力充沛后，李渊不但会把夺取的兵权还给我们，而且为了笼络我们，并在做出礼贤下士的态度，一定会给我们更多的兵权和极大的官职的。而李渊大概从李秀宁口中得知我不愿事李阀，投效李世民之事，对我十分不满，所以不愿加我官职。花木兰盔甲在身，抱拳谢过，然后转身坐在我下面的几张椅子上。李渊见到我手下三将并不在意兵权的夺取，放下心来，终于把我们当成心腹介绍起殿内众人了。经李渊介绍我才得知，李渊左边四位儒生是晋阳令刘文静、太原令温大有，鹰扬府司马许世绪，开阳府司马刘政会。李渊右边的五位将军是长孙顺德、刘弘基、唐俭、段志玄和崔善为。这几人都是李渊信任凭借他们起事的文武班底。刚才制止李渊马上起兵的刘文静这时问我到：“李力先生！我们现在进退两难，起兵则准备不足，不起兵则坐为鱼肉，请问先生对此有何妙策呢？”我起身淡然对李渊说：“国公！如今形势，灾难近在眉睫！国公是否起兵决心以定呢？”我的意思很简单，李渊你决心反隋呢，我就出主意，如果你仍然犹豫，我出再好的主意也没有什么用啊？我进一步逼迫李渊做出明确表态。李渊听完我的话，犹豫一下，在手下众人的劝说下，终于说到：“杨广昏庸误国，百姓生灵涂炭，我自当起百义之兵，扫平天下瘴气，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殿中众人听完李渊的话，齐声欢呼，我低咳一声，朗声说到：“国公既立大志，在下愿为国公奉上三策，助国公扫平阻碍，挺进关中。”李渊大喜问到：“那三个计策？”我淡然说：“第一步！国公可以自放大狱，让杨广使者去马邑抓捕王仁恭！”殿内众人听完我的话，都仔细盘算我话的意思，李世民首先明白过来，含笑朝我点点头。接着几个儒生和李渊、李秀宁、柴绍、花木兰和王天锋同时明白过来，而几个将军还是一脸迷茫的坐在那里苦思不以。我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暗自为李阀高兴，我说得这些计策是我来大唐之前，那些现代军事学家依靠种种资料，推算出来的大唐形势而得出的各种最佳计策，李世民一点既明可谓天资聪颖不凡，而其他如李渊等人随即就能明白，看来都是聪慧能者，李阀有如此多的能人相助，大事怎能不成呢！李渊拍手言妙说到：“好一招借刀杀人！王仁恭骄横自大，向来不服管教，胸怀不忠野心，杨广使者想抓他去见杨广，恐怕是逼狗跳墙呢！如果王仁恭杀死杨广使者自立，本公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一面替杨广镇压王仁恭抓兵权，一面招私兵准备起事了！”李渊看到手下几个将军恍然大悟的神情，兴奋的说：“李力先生真是智谋过人，本公现在封先生为晋阳行军司马，先生可否愿意屈就啊？”我听到李渊的话心中一凛，看来我小看这个李渊了，拿的起放的下，有错就改，刚才因为不满我投效李世民而没有封我官职，现在见到我有真本事就马上招揽于我，看来李渊不是传说中那么优柔关断、胸无谋略的无为之人。我看向李世民，见到他对我点点头，我马上答应说：“李力领命，谢过国公封赏！”李渊看到我先看向李世民才答应，心中略有不悦，但因为我真有才能，而且李世民是他的亲生儿子，就抛却不悦之心问我到：“李司马的第二策又是什么呢？”我静静的说：“第二步！国公可以假传诏令，招募军队伐辽东！”我话说完，除了李渊父子和花木兰三人，其他明白这条计策的人心中暗骂：浑水摸鱼！这招太毒了吧，现在晋阳一带情况已经够混乱了，再发假诏征兵，晋阳这里的人不会全反了才怪呢？不过这条计策李渊很喜欢，因为晋阳这里情况越混乱，杨广就越顾不上自己，自己才有机会准备起事。李渊问我到：“李司马的第三策呢？”我淡淡一笑说：“举义旗，开官仓，济贫民！”连环计！这时明白我意思的人，连李世民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都心说：这个李力太阴险了，居然想出这么一招，卖了人家还让人家替他数钱。先用杨广名义逼反贫民，再用李渊名义开仓济民，到时不但赢得好声望，而且那些造反的贫民还不争先恐后先来归顺啊！好人坏人都做，但好名声自己占，屎盆子却扣到杨广头上，太狠毒了。众人想明白后，纷纷打定主意以后不去惹我，免的被卖了还不知晓呢？我身边的统军唐俭，听到刘文静的解释后，一副看妖怪的样子看着我，然后向后挪挪椅子，想努力的离我远点。李渊听到我献的三条计策，大喜之余，一扫先前忧虑沮丧之色，高兴的大声说到：“忧事以去，本公决意按照原先计划依李司马计策形势！”李渊威严的看着每位下属，看到他们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大为满意的发号施令到：“秀宁！你和柴绍贤侄依照原先计划，去长安汇合建成、元吉，说服关中大豪加入我们李家反抗暴隋的大义行动！现在马上出发！”李秀宁和柴绍起身领命到：“是！”随即兴奋大步离开殿内。李渊接着传令说：“裴寂、温大有、刘政会、长孙顺德、刘弘基听令！”点到的几人高兴的站立出来抱拳说到：“在！”李渊高声说到：“你们马上去准备，各自去五郡准备招募兵马，训练士卒！”“得令！”几人听到命令，施礼后高兴得走了。李渊又点将到：“刘文静！许世绪！”“在！”两人出列。“刘文静马上去准备假造诏令！许世绪去联络河东、晋阳一带大豪，让他们准备起兵响应于本公！”李渊义气奋发的说。“得令！”两人也喜滋滋的走了。李渊又说到：“唐俭、段志玄、花木兰、王天锋！”四人出列说到：“在！”李渊下令到：“你们四人把晋阳城外一万精兵分批隐秘的带进晋阳，小心监视王威的动静！”“是！”四人转身走了。殿内只剩李渊父子、我和郝辽。李渊看着李世民我们三人说到：“世民！我们现在去找杨广使者，本公下狱，让使者去马邑抓捕王仁恭！世民！本公下狱后，你清点各地官仓，准备开仓济民！”李世民小声应是。我这时问到：“国公！微臣需要做些什么呢？”一句微臣，叫的李渊开怀畅笑，依李渊现在的身份，我应该称呼自己为下官，称微臣已经是对皇族的称呼了，李渊听到我的话，怎么能不开怀呢？李世民在那里鄙视的看着我，眼光中透漏着“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会拍马屁！真是个马匹精！”我毫不在意，同李世民在彭城往晋阳的路上，我们同桌而食，同榻而眠，李世民对我本性已经十分了解，也知道我装球大法的来历，所以现在我们的关系很铁，李世民知道不拘小节的个性，因为和我在一起时间不短，所以性格中沉稳的一面逐渐被我影响，有些开朗幽默了。李渊这时说到：“李司马！本公决定让你和本公同时下狱，好向李司马请教天下大事！”我心中惨叫，都和李世民交流了很多天的天下大事了，现在李渊你也和我交流，你们父子还让不让人活了，怪不得你们是父子呢！性格还真像。看着李渊举步外行，我只能认命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