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攻克长安（1）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均建都於此。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泾、渭、刿、灞、澧、涝等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长安充满活力。“秦中自古帝王州”，正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感，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隋朝建立后，创建新都，名为大兴。唐代继续沿用大兴为都城，更名长安，取其“长治久安”之意，并不断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九月中旬，李世民带领两万五千精兵，西渡渭水攻打河西、渭北等地。河西豪杰听闻李世民进军长安，纷纷蜂拥而至，投奔义军。河西冯翊、高陵、泾阳、池阳等郡，李世民大军一到，守城官吏士卒纷纷倒戈。在没有遇到丝毫抵抗的情况下，李世民只用短短八天时间，接收河西六郡，兵力激增到九万余人。李世民攻下河西重要官仓—新丰仓后，得到足够粮草的李世民挥兵西渡渭水，攻打渭北。攻打渭北的军事行动更是迅速，因为李秀宁、柴绍、李神通和段纶这些李阀内应在打败薛举内应后，就盘踞在渭北一带等候李世民的大军。在渭北李阀内应的接应下，李世民很快占领渭北武功、新平、扶风三郡。看到再向西就是薛举大战唐弼的战场，李世民修整兵力，渡河南下，在长安西的咸阳旧址屯兵驻扎，等候李渊的命令。此时李世民的右三军，汇合李秀宁等人的军队后，拥兵十七万，更加上史万宝、庞玉、房玄龄、诸亮和陆德明等文武豪杰的加入，使得李世民势力膨胀极快，而日后天策府的班底在这时也聚的差不多了。就在李世民功略关中各地的时候，屈突通见到李渊分兵长安，急忙带五万精兵回救长安，没有想到在潼关被李建成施计前后夹击，全军溃败，最后只带五千余人逃回河东。李渊闻知屈突通援兵以败，大喜，命李建成带兵围攻长安。李建成留手下大将薛万彻带兵两万留守潼关，自己带剩余兵马前去长安。十月初，李渊命李世民在李神通的帮助下，带兵七万驻扎长安西金光门不足三里处，从西面围困长安。李建成得段纶之助屯兵六万长安南明德门外，围困长安以南。李渊在李秀宁和柴绍得帮助下，带中军十万盘踞于长安东的春明门，三面围困长安。并派七千水军巡游渭水，威逼长安以北。李渊围困长安，却并不愿强攻于它。长安城防御体系分三层，分别是最外围得外郭，内城得宫墙和最后得皇宫防御城墙。长安经十几代帝王修整，三层防御体系的城墙都高达十四米，宽也有四米左右，足够骑兵在城墙上来回飞驰。而各种活水护城河更是难以跨越。长安城内无数的官仓，数不尽的兵器军马，使得长安随时可以武装起二十万全身披挂的士卒，抵御入侵。再加上杨广拼命囤积的各种守城利器，想要攻下长安，李渊需要付出极大的带价，还要在内应的帮助下才能行通。曾在长安任职数十年，深知长安防守威力的李渊，当然不愿强攻长安了。李渊从温大雅之计，派刘文静为使者，进入长安，意图和平接受长安。此时长安的留守是杨广之孙，已故太子昭季的幼子，年禁十三岁的代王杨侑。十三岁的代王杨侑还是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故此长安的实权把持在杨广任命的代王杨侑的四大辅臣，京兆尹文升年、左神武大将军阴世师、金吾大将军汤卫和尚书右仆射骨仪的手中。长安城内，从得知李渊放过河东，西渡渭水，直奔长安后，整个城内笼罩着紧张，暴虐的气氛。文升年等人为防止长安城中李渊内应之人，对长安的官吏豪强进行了一系列的血腥清洗，以往和李渊关系交好的官员，李渊旧属、同李阀有关联的豪强地主们，纷纷被抄家灭门，使得城中现在血雨腥风，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说话做事，生怕被文升年等人找到把柄而连累家人。刘文静受命出使长安城内，在长安留守禁军的指引下，来到皇宫太德殿觐见代王杨侑。在太德殿左右散布彪悍禁卫的虎视眈眈中，刘文静对殿内上座一位身穿黄袍，紧张颤抖的代王杨侑鞠躬开门见山的说到：“下臣刘文静，代大将军李渊觐见代王殿下！杨广无道昏君，大将军举义兵是为匡辅帝室，大将军愿拥戴代王为帝，造福百姓。望代王能开放城门迎大将军入城，长安城内官员一律官加一级，往事概不追究！”“住口！”刘文静话刚说完，杨侑身旁文升年怒声说到。文升年看着一脸平静的刘文静，怒声说到：“圣上同李渊有同襟之亲，一向待他不薄，李渊为一己私欲，兴兵造反，罪不可恕，我等安可于反贼相对。”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就叫人赶走了刘文静。刘文静看着殿中几个重臣脸色不一的神情，心知这些重臣并不同心，只要兵威强压之下，肯定有人为了保命投靠大将军李渊。一念至此，也不多话，跟着禁卫就走了。李渊从刘文静口中得知城内之人的心思，就传令三军，约定明日清晨一起强攻长安。长安北金光门外的李世民营帐中，李世民、我和房玄龄交谈正欢。坐在李世民右侧的房玄龄是一个四旬左右，有着儒雅文生风气的清瘦儒生。李世民刚刚接到李渊的约定攻城命令，他沉稳的对我们说到：“刚刚接到大将军的令箭，让我们明日清晨同时强攻长安！”房玄龄早有所料淡笑说到：“杨广虽然无道，但在用人方面还不致于昏庸到底，长安那些有野心的官员已经全部被杨广带到江都，现在长安所留，都是对杨广愚忠的耿直之臣，长安非强攻难破啊！”我闻言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样，江都政变，杨广所带官员皆反，而长安在李渊攻破了，徇城自杀的人还真不少，看来房玄龄不愧李世民所评价，有知人善用之能啊！李世民说到：“长安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想攻克长安，就我们现在二十多万的兵力，没有两个月时间，难啊！”我笑笑说到：“不须那么长的时间，文升年虽然对长安血腥清洗，铁血高压，但是反隋之火岂是用血可以清除了，除非文升年杀光长安城中之人，否则肯定会有仗义之人内应大将军的义军的。长安城中虽多愚忠杨广之人，但心忧己命的人也不少，只要我们攻破外郭，兵压宫城，到时一定有人不堪威压，开城门迎接我等义军的，到那时，只剩小小皇宫的长安，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办呢？我想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房玄龄说到：“大都督忧虑的可是薛举！”李世民苦笑着说：“是啊！薛举和唐弼大战于河池，如果在我们攻打长安的时候，薛举击败唐弼，到时薛举东来，我们应该如何应付呢？”房玄龄笑笑说：“大都督不必忧虑，薛举虽然兵强马壮，但唐弼为人谨慎，又是有名的防守名家，再据河池坚城之利，薛举想战胜唐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唯一可虑的，就是我们占据了关中各地大粮仓，使得唐弼粮草不足而溃败，但是只要我们暗中资助唐弼粮草，薛举休想在短时间内战胜唐弼！”我听到房玄龄的援敌之策，受到启发的说：“薛举起兵金城，定都天水，那里没有太大的屯粮官仓，我料想薛举粮草也不会太充足，我们既然控制着关中几大粮仓，我们可以同时向薛举和唐弼两方供粮，不但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不能分手对付我们义军，而且我们通过粮草供应，就能控制他们双方的胜利根本，到时我们想那方面赢，就断另一方面的粮草。如此以来，他们的胜负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等我们拿下长安，就可随意对付他们了！”李世民闻言我和房玄龄的妙计，大喜说到：“好计！如此我就禀明大将军，资助薛唐二人粮草，让他们无暇分兵于我军。”李世民吩咐我们准备明天的攻城战斗后，去跟李渊写信去了。我和房玄龄相互敬佩一笑，拱手离开了。我边走边想，这个房玄龄还真厉害，不但聪慧机敏，而且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写一手好文章，特别是他的书法，被军中众人称赞不以，所是草书功力，当世无人能比。可惜的是，我就是看不懂房玄龄写的那些草书。不过，我让房玄龄给我写了上百篇文章，印上他的印记，准备带到现代去卖钱。说实话，现在我在李阀领地的各郡库房内，放置了许多各种珍贵文物古董，等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洛阳，带到现代时空呢！不但如此，我还应现代军委要求，把我经历的各种战争场面，用特制的摄像机器，全部录制下来，准备回去剪接成电影，在军中播放，让和平时代的军人们，感受一下古代冷兵器大规模战斗的冷酷，我还特地对李阀所有人进行特写，准备剪接成电影后，看能不能回去开个发行公司发行一下，说不定就拿下什么奥斯卡等一类的各类奖项呢！除此之外，我让爸妈联系现代各地厂家，成产一批只有名称和用法的古朴造型各种现代生活用品，准备在打下长安后，在长安开一家生活百货超市。这些东西现在就存放在南阳，就能打下长安开张了。想到现代时空，我不禁想到一晃来到这里已经三年多了，虽然中间我回去过现代空间我的家里，但是爸妈现在已经是拥有几十亿资产的大富豪，更开了一家以盛唐为名的集团公司，把江城超市交给家中亲友打理后，在省城郑州开了一家以卖唐初古董字画为营生的连锁店面，还用我带回的种种唐初信息，盛唐连锁酒楼，盛唐客栈。盛唐服装，在国家的扶持下，现代空间的各行各业充斥着爸妈的盛唐之风，渐渐有反古的趋势。盛唐武馆在我带回去的一些浅显武功秘笈的大力支持下，更是风风火火，更别说盛唐资源公司在我运用回去石油的帮助下，减轻不少国家的石油资源紧缺了。我虽然有些想爸妈，有些想家，但是任务在身，我只能等到李世民势力稳定下来才能回去洛阳一趟。原先我准备等各地采油区和贵金属开采区步入正规，就准备回去现代时空，再也不过来了，因为一个没有现代各种精神垃圾的时空实在太无趣了，但是在我拥有花木兰这个红颜知己后，我的想法改变了，因为这个我心爱的女人，我准备在这个时空呆上几十年，一直等到她慢慢变老，远离我而去，我才能放下牵挂之心，离开这个时空。想到花木兰，我心中一暖，加急脚步，走向我的营帐，因为这个时候，花木兰正在我的营帐，等待着我的回归。……………………………………………………………………………清晨的长安城外，这个千古名城在晨阳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庄严肃穆，但今天这份庄严肃穆，却被震天的喊杀之声完全破坏，整个长安西门，只剩天地肃杀之气和战场上敌我双方的生死较量。金光门不远处，李世民在近卫亲信长孙无忌和李冬的保护下，安坐马上沉静的看着前方激烈的战斗，他身后的十几匹军马上，坐着右三军的文臣，我也在其中，其他的武将，包括李世民的族叔李神通，都去指挥士卒攻城去了。我热血沸腾的看着前方的战场，攻打长安这千古难见的战斗景象，勾起我心中对历史的眷恋和神往。李世民的本阵坐落在一个堆砌的土丘上，三千玄甲军，两千亲兵，加上我的五百亲卫，五千五百精锐骑兵构成这里的防御体系。李世民的周围，军容鼎盛、旌旗似海五万李阀义军，排列着整齐的队形，正紧张注视着前方的战斗情况。由重盾兵，弓兵和工程兵组成的前锋营，在身后不远骑兵的保护下，正在奋力向前。正前方一百多架挡箭铁牌竖车正阵列在金光门前，它们后面隐藏的一千余的神射手正与墙头隋兵互射，掩护着其他兵种的进攻。一辆辆比城头略高的临车上，高悬的箭屋上，几百神射手正在阻击隋兵射手。在蒙冲的掩护下重盾兵正在保护着冒着箭雨埋填城墙下护城河的工程兵。而在这些激烈交锋士卒的身后，投石车在把一块块大石弹射上城墙。长安西门的城墙上也有大石不停落下，巨大的石头不但摧毁各种攻城器械，也同时带走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在付出一千多人的带价后，李世民军队终于把长安北金光门附近一段护城河填死，李世民终于进行登城进攻了。叮叮叮叮！李世民鸣金收兵的声音震响战场。留下一地尸体，十几辆各种攻城器械、无数弓箭武器的李世民前锋营完成任务撤退了。咚咚咚咚！战鼓敲响。日正中午，战鼓声敲响后，进食完毕的李世民军队，推起各种攻城器械，在各级将领的带领，开始对金光门左右长长一段城墙进行登城作战了。除了上午显身的铁牌竖车、临车、投石车外，这次攻城之战多了云梯、楼车、冲车这些攻城必备的器械。几百辆各式铁牌竖车、临车和投石车缓缓开到金光门前，吸引并掩护着战友的进攻。一阵士卒扛着云梯，奋勇向前，把云梯靠在墙边，口中咬着、腰里别着各式钢刀，拼死向上攀爬着。在城头滚油、飞矢、滚木和大石的连续打击下，不时见到攻城士卒惨叫一声，跌落城下，再没有爬起来。就算有士卒爬到城头，也被城头严阵以待的隋军乱刃分尸。几十辆楼车同时靠向城墙，楼车中隐藏的几百军中好手乘机登上城墙，同城墙上的隋军展开拼死搏斗，期望能给云梯上的兄弟带来登上城楼的机会。隋军早以有人等待着楼车上的好手，长安隋军第一高手，禁军都尉陈松带着手下隋军，迎上乘楼车登上城头的李军。几百李世民军中好手，在寡不敌众的情况，被城头蜂拥而止的隋军层层包围，最后力战而死。而在金光门堵死的情况下，撞击城门的冲车也没有任何进展。李军战鼓声从高昂转变成低沉，听到声音的李军士卒纷纷撤退，又留下一地残骸和散落的各种军械。第一波刚刚退去，第二波早以准备好的攻城士卒推着各种器械嗷嗷嚎叫着向城头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