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对于*而言,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艰苦的一场杀戮。虽然对方的身手不如他,可是他们不惧死,他们人多。他们前赴后继,无论*杀多少,他们的人数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多的让*心惊不已。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大略的猜测出,这些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魔门中人。能拥有如此大的势力的,行为方式如此怪异的,普天之下,非魔门莫属。此时的他浑身都是伤痕,连续拼杀了将近二十天了,他的体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他卧在一片低洼处,希望能得到片刻的喘息机会。“人呢,刚刚还在前面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一声嘶哑的嗓音响起,周围全是一片零落的稀稀脚步声。“他一定就在这附近,大家四处分散去找,大长老说了,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咱们都得提头去见。”“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应答声响起,眨眼间大漠之上,一阵漫天的尘土飞扬。而*听着这几乎是近在咫尺的动静,他却显得淡定自若。对方都是些高手,任何的些微声响都极有可能被他们发现,所以他也是屏气凝神。随着声音的远去,他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他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就算是短短的仨俩小时,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极好的补充。随身携带的干粮几乎都消耗殆尽了。除了两瓶水外,别外他物。*苦笑了两声,看来自己快到弹尽粮绝,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看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漠,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因为一通茫然的奔逃,他迷路了。难道自己没死在敌人的手中,会被这片无情的大漠吞没?*有些不甘心,他必须想办法解决水源食物的问题。想在这两瓶水消耗完,走出荒漠,那种可能性,可谓是微乎其微的。对于这一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或许自己只能从他们身上想办法了。*蓦然的眼前一亮,虽说这些人怪异,但他们终归是人,是人那就必须喝水。常年在荒漠中生存的人都明白,水比黄金贵的道理。之前一直只顾着厮杀,倒是忘记了这一茬儿,如今问题摆到眼前了,他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了。他花了些时间查看了一番身体上的伤痕,好在都是些皮肉伤,用些金疮药,很快就会痊愈。眼看着天色即将黑下来,*决定闭目养神一会儿,然后去找些落单的家伙,干上两票,估摸着应该能捱上一段日子。他拿定主意,就闭目调养生息起来。西京兰桂坊。吴博文,谭林面对面的坐着。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博文啊,真是没想到啊!”谭林满脸的错愕,震惊之色,久久都未能散去。吴博文同样如此。当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久久都没回过神来。这还是他熟悉,他认识,他敬重的那个大表哥吗?然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实,铁的事实。事实证明,这才是黄国远的真面目。挖眼,割鼻,跺去四肢,泡在酒缸里,忍受七天七夜的剧烈疼痛,最后死亡。此等酷刑,纵然他俩也算心狠手辣,却也是做不出来。“博文啊,以后咱俩可要小心着点,可千万别惹了你表哥的忌讳,否则咱俩会死得很惨。”谭林蓦然间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仿佛自己的眼鼻,四肢也被挖去了似的。虽说他没亲眼目睹到那幕惨象,但却也知道那一定极其的残酷,极其的血腥,极其的不堪入目。“不会的,我是他亲表弟,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吴博文虽然知道谭林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却不肯承认,不敢承认。他声音略显低沉,眼神茫然无措,很显然他心里很慌乱。谭林知道他的心思,他有些凄然的笑道:“你表哥已经疯了,他连黄国强都杀,连自己的长辈都杀,你觉得他会怜惜你这样一个外姓子弟嘛?”“不,表哥上次还打电话安慰过我,让我好好干,他说不会亏待我的。”吴博文希望能说服谭林,说服他告诉自己,表哥不会动他。这样也好给他脆弱的心灵,带来一丝慰藉。谭林笑了。“博文,看清现实吧,其实咱们俩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两个棋子罢了,现在咱们对他有利用价值,他会好言好语的蒙蔽你;若是有朝一日,他觉得你没用,觉得你是个废物,觉得你耽搁了他,影响了他,那时候就是他抛弃你的时候了!”谭林字字句句,全都如针一般扎在了吴博文的心尖上,这种感觉让有些崩溃,有些疯狂。好在谭林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吴博文的心重新安定了下来。“当然,你我现在还是安全的,抑或是咱们永远当他的狗,在他面前摇头乞尾,或许他不会动咱们。”“博文,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忠言逆耳。”谭林补充了一句。吴博文终于还是低下了头。“谭哥,你说的对!”在现实的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沮丧,很失落,可是事实告诉他,这都是真的。视线重新回到大漠。*决定改变战略,转为白天隐匿,晚上行动。既然他们常年在大漠中装神弄鬼,那自己也扮一次鬼,让他们品尝品尝恐惧的滋味。一直窝到晚上零点时分,*这才动了身。他养好了精神,调整了体力,开始如幽灵般在沙漠中,搜寻着可以猎杀的猎物。不得不说,他运气非常的不错。刚刚一路奔袭下去十多公里的样子,他就听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他循声而去,黑暗中,一沙坡上,俩个人正隐蔽在黄沙中,注意着四方的动静。他们的伪装功夫十分之好,正常人压根就不可能发现他们,除了半张脸露在外面,其余身体俱是被黄沙包裹住了。暗哨!*瞬间就给他们定了位。不得不说,这帮子人除了穷凶极恶之外,还挺精明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