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在言语抱起我进了一旁的屋子,将我放在**。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一阵捣鼓,或许是人麻木了,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我的头一会儿被抬起,一会儿被放下,晃得我晕晕地,过会儿动作停了,我终于有了点意识,睁开眼看眼前的男人,脸上依旧带着面罩。“多有得罪。”男人说完便开始解我外袄,虽说是最外面的衣服,可是随着万日诚长剑的刺入,还是带入了少许衣料,当脱到伤口处,却一下子激活了疼痛的神经,疼得我一下子喊了出来,而下一秒钟彻底没了意识。“爸爸,这是什么啊?非得让我学!我汉字还没学好呢!”“这是咱们家祖传的,必须世代相传,柳柳一定要认真学啊。”“学这个有什么用啊,有别的小朋友会吗?”“嗯,这个问题嘛,比较难讲,等你长大一些,爸爸再告诉你好不好。”“好。”“不过,柳柳你要记住,恩怨福祸,全凭本身,怨消祸尽,恩福始来。”“这是什么啊?爸爸?爸爸?”……原来是梦么。“醒了。”我艰难的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看不清容貌。“你是?”“司马南。”司马南,很耳熟的名字,司马南,啊,是他,相爷提过的另一个可信之人。“我…睡了…多久?我…啊…疼,疼,疼!”“别起身了,伤正是疼的时候,主子已昏了两日。”主子?“你叫我什么?”“主子。”“叫错了吧…”“相爷交待过,要尊你为主子。”“可是我…算了,随你。”我这半死不活的和司马南争个什么劲儿,等好了再问也不迟,“相爷一家真的全死了么?”司马南并没回应,只是走上前来,掀开被子,帮我换药,又盖好被子。接下来几天,我在屋子里浑浑噩噩的养伤,细细想来我真是倒霉。来屋子的只有司马南和万日诚,司马南每次来都只是帮我换药,换完人便离开。而万日诚,起先还有些抵触的情绪,和满眼的悲伤,再后来竟然没了任何表情,只是进来看看我,很尊敬的叫我主子,问我是否有需要,如若没有,便静静离开。我不清楚这两个人是不是商量好,不再说话,一连几天的沉默让我难受至极,憋了一肚子火,他们再来,我便不仅装哑巴,还装瞎子。又过几日,我总算能起身了,虽然伤还没好,但起来走走没有影响。心中却有很多疑虑,相爷为什么如此安排,我问司马南,他不说,问万日诚,他不语。我问万日诚相爷家的身后事如何处理的,他才开口说朝廷来了人,查了相爷的死因,皇上亲自来吊唁,静静的来,静静的走,而后相爷一家全部安葬在幽宅。然后又交待一些最近与相爷有关的事情,什么哪个大人来吊唁了,哪个大人来慰问了等等。再问其他事情,两人干脆继续当哑巴,或者说是根本无视我。“主子?”好吧,这次我不问个清楚,绝不罢休。“进来。”我走向一旁的软榻,待靠稳坐好,万日诚和司马南已打开门进来。司马南依旧上前来看我的伤势,虽说憋了一肚子哑巴火,但此时我还是没忍住不去看他。这是这段时间里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的长相,与万日诚是不同感觉的人,身高比万日诚还要高,表情没有他严肃,也没有他刚毅,很柔和,但却不阴柔,眉清目秀,鼻骨挺立笔直,嘴也很细滑淡润,头发随意束起,并不规矩。我这么盯着他,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转头冲我微笑的点了点头,便起身退后,如果万日诚给人的感觉是忠心,那么司马南就是暖心了。“司马南?”“是。”“多,多大了?”我问问年纪,没什么吧,实在好奇。“二十四。”真年轻啊。“你受制于沈家么?”“没有。”“沈家有恩于你?”“是。”司马南的这个微笑让我想扁他。“要终生授命于沈家么?”“是。”“授命于我?”“是。”干脆还是杀了算了。“即使我不是沈家的人。”“是。”“为什么?”“相爷所托。”“万日诚,你呢?”“命已是主子的了。”“多大了?”“二十三岁。”什么!谁替我取把菜刀来。“相爷在林中发生的事情,原因查出来了么?”“关外的匪徒,想要借此扰乱中原,朝廷已经派人将他们抓住,就地正@法。”“灵月宫,究竟是什么地方?”“收集情报,卖给需要的人。”“万日诚,你也知道?”“是的。”“你认识司马南?”“是。”“相爷让你杀的全家么?”“不是。”“你…”“相爷亲自动的手。”“什么?”我已经坐不住了,猛然站起,眼前一黑,头竟然有些晕,身体晃了一下,司马南及时上前扶住我,才让我不至摔倒,竟然是相爷亲手,那得下多大的决心啊,这心谁也不是铁做的啊!相爷啊相爷,你真下得了手。“为什么你说是你自己?”“做了一些善后的工作,还有让你活下来而已。”我叹了一声气,慢慢坐回软榻,司马南退回,我则看着地面发呆,脑子里过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想不明白,也猜不透,想着以前和爸爸在一起的日子,也没有寻到一丝线索。脖子低得有些酸了,抬起头,转了转脖子,看向窗外,天已渐黑了,而等我回过头来,却让我着实吃了一惊,他们俩并没有离开,司马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万日诚则仍然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