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迷糊睡了了多久,突然传来吵杂声,我起身查看,刚打开门,脖子就被架上了两柄长刀,发生什么事儿了,看两人的穿着,是官兵么?被两人押着来了相府正厅外的院子,我看万日诚也被押了起来,还有几个新召的家丁丫鬟也一并被押,边哭边喊冤枉。院子正中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军服的人,五大三粗的,面相我这眼神也看不太清,眯着眼睛找寻万日诚的身影,他在另一侧,我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是不可能了,司马南并不在此,难道躲了?“这位军爷,请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位五大三粗的人走来过来,还真是粗犷彪悍之人,他打量我一番,便道:“皇上口谕,罪臣沈鹤山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从即刻起封府,府内所有一干人等立刻押至靖王府,交由靖冥王审理。还有,你们这些人别嚎了!”语毕,那几个哭着的家丁丫鬟便不敢放声,只是小声的啜泣,然后军爷便指挥官兵开始清点人数,准备押解。脖子上被挂上铁枷锁,同时也将双手困在这枷锁上,两脚也以铁链锁上,我和万日诚还有刚召进的家丁丫鬟就这样被扔进了囚车,出了相府,一路上行人对我们这群人指指点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相爷的安排,要是这样,我可不喜欢,这不是要蹲大狱嘛,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砍头的刑法,又或者中间出了纰漏,万日诚离我很远,我不能了解原委,真后悔,这几天竟打哈哈了,还没问过他到底相爷是如何安排的,这司马南也不知哪里去了,我那吓呼他之话,不知道听进去没。我不想参与其中,说实话,管他千年恩怨还是万年恩怨,都与我无关,就算是老祖宗的祖训,我也一样可以不遵守,凭什么让子孙与完成那么久远的遗志,过了千年万年,什么恩怨都应该放下了。如今的情况只希望到了那靖王府,还是冥王府的,希望那什么王爷,他老人家能廉政清明,别一掌全拍死,我只不过是错穿时空的过客,就算我想管,也是无能为力,解决不了,又躲不了,两眼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如果此次得以脱险,我便走的远远的,纵然我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也得在这里也得过得幸福美满,万事平安才好。囚车慢慢的停下来,想是靖王府到了,心理突然放松下来,这一路上没有路人向我们扔鸡蛋、烂白菜什么的,实属万幸,这电视小说看多了,思想的确很复杂。靖王府的府门大敞,门前站着几个人,看样是接到消息,在此等候么,那为首一身蓝衣的男子是靖冥王?那军爷上前一个抱拳,与他交耳说着什么,只是见那蓝衣男子的头往我们这个方向转了一下,然后对那军爷点点头,便一侧身,像是在让道,不是靖冥王么?军爷朝我们一挥手,几个官兵便过来打开囚车,粗鲁的拽我们这些人下车,我因手脚被困,脚一拌,人就飞出囚车,硬生生地摔在地上,一个官兵走回来,拽着枷锁上的铁链,将我拉起,铁链是连着脚的,他这一拽,我脚脖生疼,却也不敢造次,就这样歪歪斜斜地被他拽着走。快走到府门口,我抬头,蓝衣男子就在前面,我撇了一眼,心下一惊,便低下头,此人右边的脸颊上,一道长疤从嘴角延伸到眼角,很是骇人。走了几分钟,队伍的脚步停下,不知道是谁说,“上前跪成一排。”然后大家就按顺序一个接着一个跪下。“王爷,犯人全部带到。”“都是些什么人?”声音懒懒地,声线却很年轻,也很有磁性,与万日诚完全不同,万日诚的声音干净短练又低沉,却不带磁性;与司马南的也不同,他的声音虽有磁性,声音却是温柔的。我顺着声音偷偷看去,却发现在正前面竟然是一个椅榻,而一个男人就那么斜靠在榻上,不过长相看不清楚,榻旁还站有几人,不知道刚才说话是谁,也不知那半躺在榻上的人是不是靖冥王,我不敢再看,便低下头。“万日诚和几个家丁丫鬟,一共七人。”押我们过来的军爷在一旁应着。“你,过来。”“是,是。”“你是相府中什么人?”“小人,小人是府中昨日才召进的家,家丁。”“万护将,可有此事。”说话是那年轻的声音。“是,王爷。”原来这是靖冥王,不是老头子吗?。一连问了几人,大家回答的大相径庭,都是新被相府应召,不同的是哪天进相府而已,当然也问到我,我也随他们,说是前日进的府。“白乔,你把这几个人带到囚室详加审问。”“是。”原来,那蓝衣带疤的男子叫白乔。然后我们这几个人,除了万日诚全部站起,拖拖拉拉的前行,走过万日诚时,他低着头,也没法与他进行眼神交流,看样,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真不知一会儿会被如何审问。“等下,”我心一惊,说话的是靖冥王,“你站住,走在最后的。”完了,是我。“你过来。”后背被人一推,我就这么颤颤地走到他前面。突然腿后被踢了一下,腿一麻,双膝着地,膝盖立刻抽了筋的疼,咯在石头上了,眼泪刷下流了下来,疼痛和惊恐全都聚齐,眼泪便就止不住了,却不敢出声音,我低着头,压抑着哭声。“抬起头。”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却呆住了。这才是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如此一张柔美俊秀的脸,鼻梁轻挺,眼睛稍有细长,头发随意挑后扎起,鬓角还有未梳上的头发轻轻摆舞,好妖孽的容貌。他穿着紫色的袍子,只用一条软带围腰,袍口略敞开,我甚至能看见微微显露的肤色。不过这身在这样冷的冬天,难道他不冷吗?他依然没有动,就那么斜靠着,用手撑着头那么看着我,没有表情,我觉得不妥,估计我现在的表情很是糟糕,不知道是低下头还是继续看着他,就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