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近了,明日,我就要莫名的嫁给那位靖冥王,福妈过来说要给我清身换衣,还没等我拒绝,几个丫鬟就拥了上来,将我带到北屋,那里有个大水池,洗澡用的,说实话真的很大,放下四五个人没问题,很是费水,曾经我请求洗个澡,结果我看那些家丁一桶一桶地往池里拎水时,我就告诉福妈,还是给我准备小桶吧,这水池我真是无福消受。可是今天,看样我要再次用一用了,丫鬟们麻利地将我衣服一层层的扒下,然后将我扶进水池,水有些微烫,不过因为是冬天,这种水温真是好,然后这个丫鬟用不知道什么做的刷子开始在我身上一顿扫荡,另一个则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一顿蹭,但是味道却是很香,难道是香皂一类的东西?不管了,水温适中,身体酥软,反正我就享受好了。“郡主?郡主!醒醒,醒…”“啊!不好意思,有点累,睡着了,不好意思。”“已经洗好,该起来了。”“哦,好。”我起身,一个丫鬟连忙上来用个大毯子将我围住,另个拿个大个的布开始给我擦身上的水,福妈则指挥着,说这里擦干净,那里要擦好……然后又被簇拥着进了里屋,刚想坐在床榻上,便上来三个丫鬟给我套那红艳艳地喜服,看样是不能反抗了,于是任由她们一层一层地往我身上套,最终将我包成棕子样,好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岂不是要中暑。“这里,这块,对,那边,喜带有点歪,这……”“福妈,”“嗯?这块再拽下…郡主,什么事?”“今天没看到万日诚呢?”“因为郡主明天起就是王妃了,他住在此院不方便,王爷要求他去住偏院。”“哦。”“如若郡主找他,派人知会一声便可。”“嗯,知道了。”“郡主,现在开始要化妆容,从现在起不可吃饭,不可睡觉,只能喝少量的水。”“咦?!那怎么成?”“郡主,这是每个新娘子都要经历的,就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忍耐…。”“可是……”“只这一晚,小梅,过来给郡主上妆,小遥,给郡主梳发。”一个小时过去了,小梅和小遥依旧奋战在我的脸上和头发上,时而看见小梅皱眉,不知是不是饿的眼花,还是我没看清,有一瞬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不屑的表情,这是嫌我老,皮肤不好么?“好了,福妈,奴婢这弄好了。”“小梅,你呢?”“也好了。”“给郡主喜冠带上。”喜冠是什么?不会吧,看着小遥手里的大个,我顿时傻眼了,不会这么大个放头上吧,这和古代那种凤冠差不多,上面镶着大大小小不知名的各色珠子,不知道是不是价值不菲,如果我要拿这个出逃的话…好重!脖子瞬间缩了半截。“福妈,这个也要带一晚上吗?”“是的,郡主。”“好了,郡主,现在一切准备妥当,请你一定要坚持,哪怕有些累,也要坚持,小莲会一直在外面候着,你有什么所需,尽管叫她便是了。”“嗯。”福妈带人转身离开。“对了,郡主,这是王爷让奴家交你的。”我抬手接过,是相爷那半块黑玉。“王爷有说什么?”“没有,只是让奴家交还你。你休息吧…小莲,一定要好好伺候郡主。”福妈带着几个丫鬟离开了,将门带好。看着手里的黑玉,脑袋一片混乱,嫁给靖冥王这结局应该算是完美的吧,怎么也算是个有钱人,纵然他娶我当摆设,也不致于让我挨饿受冻,虽不知这里能不能娶个三妻四妾,我这明义上也算是正妃,应该不错吧。“小莲。”“是,郡主,有什么吩咐。”“去偏院将万日诚叫过来。”“咦?郡主,万万不可,婚嫁前是不能见任何人的。”“那你不是人么?”“这,这,可是,郡主…”“别废话了,去叫来。”哼,还真是被限制了呢!“郡主!”“立刻去。”“求你饶了奴婢吧,王爷会将奴婢斩了的。”小莲突然声泪俱下,向我跪下,这演技可以获奥斯卡奖了。“那就算你倒霉。”“郡主!!!!”“既然如此,我自己去。”我将头上的盖头拿下狠狠盯着她,满脸的鄙夷,她虽说眼泪鼻涕全涌了出来,可是那眼神,分明得意我做出此举,她不是说王爷会斩她吗?那她得意个什么劲。“郡主!!!!!不要啊!!!!”小莲伸手就要拽住我,我甩开,果然,没费什么力气,全是做做样子么,开了门,踏进院子,转身向后看看,身后小莲的哭声顿失,更没有追来。扭过身子,好亮,整个王府都好亮,就算我是只井蛙,也能感受到这喜庆之光,我又转头看门口,悬挂着喜灯,红的有如滴血。“万日诚,过来见我。”“万日诚?”我又提高音量。人不在?我走出月门,没有人?以前的看守竟然不在了,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意出院子了。“小姐,爷在书房。”是谁?远处两个人影,我下意思的退回院子,藏到墙后。“我现在必须得见他。”“可是,小姐,明日是王爷的大婚…”“小冉,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他!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可是王爷的书房不让…”两个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她们究竟是谁?难不成是那妖孽的相好的,不管了,不管了,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再次走出月门,向旁边的院子,进了院,同样是灯火通明,屋子里映出烛光,难道在屋里!“万日诚?你在么?”没人回应!“唔!”谁?是谁?我被人捂住嘴拖着走,手脚并用,又是咬又是踢,可就是挣脱不开,就这么被这个人带进了万日诚的屋里,身后的人是谁?难道是那靖冥王的仇家?糟糕,难道要被人…我长相也没那么出众啊,此人真是要求不高啊。哎呀,我还有空想这个,怎么办,怎么办!我再试试,于是又是手脚并用,结果人一下跌出去,摔在地上,很稳很实,疼的我呲牙咧嘴,我扭头看看这个罪魁祸首是谁,真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噌”地蹦起来,抓住他的衣襟。“你…你,你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