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尽量不去看他,那会让我变得胆怯。突然脖子被妖孽单手掐住,我越发挣扎,他掐得越紧,渐渐呼吸困难,他这是要杀我吗!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咳…咳…咳咳…咳咳…”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没了,我摊坐在地,拼命的咳,大口呼吸,直到气顺。仰起头,妖孽的脸变得铁青,死死瞪着我,而他刚掐我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拳头,难不成还要掐我一次!“你可知道,你要的是两条人命,不是两条畜生的命。”“王爷就这么认定是我?”“难道不是你吗?只有你和清儿在外面同时喝过水,那是想让她把百草服下吧。”“那只不过是两杯普通的水,更何况还有别人也在旁边看着呢。”“清儿坐在本王旁边时,本王注意过她嘴角有白色粉末,当时以为是水粉,所以并未留心,可是如今看来,那是未吃进的百草吧。”我未回答,只是惊讶于他能如此细心。“你从来不拿帕子,那天却拿了,本王曾问过清儿,她说你帮她擦过汗,擦的时候碰到过嘴,想必是用帕子沾了百草,擦进清儿的嘴里吧。”“想不到王爷的想象如此丰富,难道我会害自己的孩子么?”“恐怕是你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孩子吧,只是为了防止让人怀疑,才喝了那杯水,却不想清儿在喝水的时候会有少量百草留于杯中,结果害人害己。”“想不到王爷分析得如此透彻,既然王爷这么认定是我做的,要杀要剐谁你。”“本王突然有些看不懂你了,究竟有多大的胆量,让你下得了手去对付一个出未世的孩子。不过夫人很聪明,做每件事都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深知本王不能对你如何,本王倒要看看,你的这些条后路,究竟还能帮你多久?”妖孽说完,便离开了,此刻我终于深知,这个男人,我永远看不透他,更斗不过他。我抬起左手,难道真要用那个术吗?何宣生的话要不要听,如果再用这术,是不是就真的让我成为疯子了。可是如今我怎么办?妖孽估计已经对我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那太极玉,他早就杀我了。“夫人?夫人你在这吗?”是映荷!看样老天要留我,这次就算了。“映荷,我在这。”“啊,夫人!你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快,奴婢扶你起来。”“刚才不小心滑了一下,把脚扭了。”“奴婢去请王医师给夫人看看吧。”“不用,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等下,夫人的脖子?”映荷过就翻我衣领,我连忙抓住她手,可惜迟了一步,让映荷把衣领解开了。“夫人,这,这手印!”“没事,我没事,千万别和人说起这个。”“是王爷吗?”“映荷,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们回去吧。”映荷含着泪水为我把衣领扣好,想不到惟一关心我的竟然是她,我一把搂住映荷。“映荷,让我能遇到你,是老天给我的福分。”“夫人,说哪里话,老天让映荷遇到夫人,是映荷的福气。”“走吧,我们回去。”“嗯。”“映荷以前在府里哪块当差的。”“林管家那里,后来也在王爷那里也当过差,然后就是夫人了。”“原来如此。”“夫人,千万不要误会,王爷和林管家从来没让映荷做对不起夫人的事,只是让映荷好生伺候夫人。”“我信你!”“谢谢夫人。”“沈隐月!”看样她今天不达目的,是绝不罢休啊。贺清儿和香榆此时正站在我院子的月门下,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这啥意思?带个打手?“清儿妹妹怎么会来我这院子?”“别妹妹的叫得亲热,沈隐月,你说,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儿子?”是儿子啊!“妹妹好像误会我了。”“那百草可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不知妹妹哪里听来是我害你的,妹妹可别忘了,我的孩子也没了!”“哼,你这叫害人害己。”“既然你非要扣个有罪的帽子给我,那随你好了。”“哼,还想狡辩,这百草,可是宰相家独有的,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沈隐月的家才有,如此,你还说它只是一瓶治疗伤口的药吗?”贺清儿的这话让我顿时傻了,我从来没想到这一层,不对,这是我不可能想到的,谁会想到一瓶创伤药会是某人独有,一般不都是什么神奇的药才会如此的吗?“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让王爷放了你,可是我孩子的命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我贺清儿定要你还了我儿这条命债。刘成!”“你要干什么?”映荷站到我前面,“夫人,你快走,这里奴婢帮你挡着。”“就凭你个小丫头,哼,当初让你伺候我,你说什么都不干,这回好,看你跟的主子,当心哪天她把你也给除了。”“四夫人,你说我可以,但请你不要诬蔑夫人。”“哼,真是瞎了你那双狗眼。”“夫人,你快走。”“刘成,今天一个都不能放走。”“啊,你放开,夫人,你快走…”刘成上来一把抓住映荷,我退后,他抓了空,他继续要上前,结果被映荷死死抓住。“夫人,别管映荷,快走,啊—”“映荷!!刘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敢动我们,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映荷被刘成打晕在地,上来就要抓我,却被我的一句话给镇在当场。“刘成,你放心,出什么事,由我贺清儿一人承担,香榆你也去帮忙!”“是,夫人。”“你们!”香榆上前要抓我,我使劲一推,她一个惯性向后倒,正好和正要当前的刘成撞个正着,就是此时,我转身就跑,现在不能吃眼前亏,要是一个香榆,我还能对付两下,可是一个大男人,开玩笑行!“啊----”这护院果然不简单,刘成只几步追上我,一把抓住我,撕扯着的时候被赶上来的香榆一下子推倒,整个人一下跌进路旁的花坛,很不幸,胳膊肘一下磕在坛子旁边的铲子上,顿时鲜血涌出。“你们,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