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是相爷家独有吗?”“是。”“上次你给我手伤上药的时候,用的也是百草,是相爷给你的?”“不是,是万日诚。”“相爷和你如何说我的?”“没有谈过主子,只是让人稍话过来,要我辅佐主子五年。”“那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不知。”“坐这**吧,仰的我脖子疼。”司马南将床边放烛火的台子挪到一边,然后靠着我坐下,你说,对面那大地方,非得和我挤一块呢!“主子想起以前的事了?”“我没失忆,不过是装给人看的。”“主子不信我。”“为了让自己相信失忆,这样才能装得逼真,不过,还是被人拆穿了。”一阵沉默,司马南应该是有所介怀的吧。“骗了你,抱歉。”“主子有主子的想法。”“你不问我的身份吗?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成为郡主吗?”“好奇谈不上,又没有人来买你的消息。”“如果有人要买,你就会出卖?”“如果主子不许,五年之内不会。”“还真是利益为先呢?”“生意人,自是如此。”“你…找到万日诚了吗?”“有消息说他在良巫山脚。”“只是听说,没有找到人吗?”“嗯,那…主子手上的那条线?”“我对万日诚施了术,那是反噬的印记,每用一次,便会多出一条线。”“那主子的身体…”“无碍,不过某人说我会因此而疯,呵,到疯时再说吧。”又是一阵沉默。“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去找万日诚吗?”“主子想说自然会说。”“还真是奴性严重呢!”“呵,主子说笑了!对了,主子的伤全好了?”“什么伤?”“主子从楼上掉下来,外面可是传开了。”“哼,都怎么说的?”“说主子为了靖冥王殉情!”“呵呵,哈哈!!”“小声些,主子笑什么?”“抱歉,只是觉得将此事传出去的人很有意思。”“难道不是?”“如果让你去杀两个人,你可愿意?”“主子曾说过不会让我去做恶事。”“忘了它吧,那时的我太幼稚…那么,你可愿意。”“是谁?”“贺清儿和萧婉容。”“靖冥王的两位侧妃。”“是,你可愿意。”“我现在去办。”司马南起身就要离开。“杀了她们可能会让你被朝廷通缉,被靖冥王追杀。”“只不过多加了一条罪而已,主子,保重。”“我明天早上…”司马南开门的手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要在靖王府的正门,看见她们的尸身。”司马南未语,开门,离开,为我带好门。我做得对吗?我做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意,是不过,她们欠我的,是命,那么就要用命来还。我将从何宣竹要的银子装好,好在现在是夏天,不用拿多少衣服,简单收拾一下,离开屋,夜晚比白天清凉得很,今天的月亮也很明亮,要不然我这大近视眼,想在黑天出走,是不可能实现的。路过映荷的屋子,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小妮子这阵子为了我,一直很担心,也累坏了吧。只是这次,映荷,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竹生医馆”有个地方可以出去,还不用惊动大家,养伤的时候,我曾经央求映荷让我出屋走走,为的就是找这个门。顺着竹阶轻轻的往下走,走过花坛,旁边的是冬阁,我更放轻脚步,秋以森虽说有伤在身,可是上次偷听还是被他发现。我虽不知道他有没有像电视中演的一样,耳听八方,但我还是小心为上。不过,欠他的人情,只待以后还了。就是眼下的这个院子,是个很敞的地方,这里是医馆晒药的院子,旁边有个小门就能出去。现在院子静悄悄,只能听到小虫子的叫声,就不知道这虫子是不是蛐蛐了。穿过院子,角落那有个门,我走近,门竟被锁上了。唉,走墙?也只能这样了。我将包袱放在门口,走到晒药架,用手拉了拉,竟然动了,唉,好在这些是木头的。缓慢地拉到墙下,这高度还行,只是这衣服,得了,大半夜也没人,我将外衣脱下,只剩里面的内衣裤。拿着外衣和包袱爬上的架子,上了墙头,往外一看,好黑,不知道这墙内外的地是不是一样的高,闭上眼,准备,跳。“啊!!”我连忙捂住嘴巴,刚才的声音太大了,希望别招来人,啊,好疼,借着月光,我将裤角拉开,娘的,被什么东西咯着了,而且正好伤在左腿,那块新生的疤痕上,这下好,出血了,不过,我这样就算出来了,伤了也值。赶紧从包袱里拿出药,我的百草被收走了,这是管何宣生要的创伤药,就为了以后出来备着的,没想到,头一天就用上了,真不吉利。上了药,从内衣下方撕下一条布,绑好,顺手摸了下右腿外侧,斩月还在。起身穿好外衣,走了两步,还行,应该是皮外伤,能走,不过,这大半夜的,外面好静啊,还是先找个地方呆到天亮才行。径直一个方向,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大半夜的,还真让人害怕!好在一些商户的大门两侧都挂着灯笼,算是有个亮光。那块是,竟然会有如此灯火辉煌的地方,进进出出的人也很多,什么地方这么好?要不然在这儿呆上一宿,也比在外面晃好啊。娘啊,这哪是能住的地方,门口那些女子的架势,这分明是男人欢乐的地方,妓院!“哒…哒…”这是,身后传来马车声!我下意识走到路边,将道让开。车走得并不快,也好在不快,刚才我一直走在路中央,这要是快马,我现在就交待这了,这交通规则,不管在哪,都要遵守啊。“何福。”娘啊,用不用这么巧啊!“吁——”我低着头,心里咒骂,一串一串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脚上加快速度。一个轻跳声,是何福还是他?我不敢回头,只见人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这,这太让人心里受挫了。“夫人,这大半夜的,在这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