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相府吧,就不知道万日诚会不会在那里,看样得碰碰运气了。再次看了一眼映荷,我转身离开。妖孽会功夫,应该没事的,就算有事,不是还有韩静言么,她此刻应该和妖孽…和他在一起了吧。沿街往相府走,这条路我还算记得清楚,毕竟我是沿着这条路来的靖王府。只不一会儿,就到了相府门口,虽说门外没有人守卫,但还是先走侧门吧,围着相府绕了半圈,果然让我发现一处小门。试着推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开了,我回身看看,周围没有人路过,我赶紧进了门,关上,话说这块不实行锁门的吗?连我进都这么顺利,那小偷小盗们岂不是更容易了。我往里面走去,不知道这是哪块,这也怪我当初也没怎么在相府里走动。很奇怪,这相府不是空了一年多么,现在正值秋季,这院子中有树,这地面至少也应该是满地落叶才对,为何地面如此干净?就连甬路上也是,好像有谁一直清扫过。前面是…我赶紧退回,藏身刚才路过的院落内,这里果然有人,脚步声愈来愈近,步伐走得很轻,是女子么?“姐姐,如今王府不安全了,爷把我们安排在这,还真是周到,想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我就害怕得很。不过,这相府阴森森的,毕竟当初死了那么多的人。”“可不是,害得我喝了好多压惊散,可还是好几天睡不着觉,都是让莲香一直陪着睡。”“都怪那个害人精,自从她来到府里,府里就没消停过,一直发生这事那事,真是个祸害。”“妹妹小点声,当心让人听到。”“哼,我怕她作甚,就算她现在,在我面前,我也会如此说……”脚步声逐渐走远,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小。为什么?她们…萧婉容和贺清儿没死!我明明看见她们的尸体,我明明看见的,司马南,连你也在骗我么!胸口好疼,很闷,很不舒服。脚刚要迈步,院外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留在原地。“王爷。”“白乔?什么事?”是妖孽!“暗卫传讯,大夫人已经回清城了。”“现在人在哪?”“进了相府。”“可看到人了?”“没有。”“以后相府也可让暗卫进出。”“是。”“你下去吧。”“可是王爷,是不是应该让二夫人和四夫人离开相府,若是让大夫人看见…”“不用了,既然来了相府,难保遇不到,何必欲盖弥彰。”“是,属下告退。”我等了几分钟,未敢有任何动作,直到听见只剩风吹枯叶的声音,而我也终于到了极限,靠着院墙滑坐在地上。萧婉容和贺清儿没死,这说明什么?妖孽将她们藏在相府,无非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换句话说,从刚才的谈话看来,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么他很清楚,是我想杀她们了,这事只有我和司马南知道,林展和就算知道我的意图,也应该是在她们死了之后。司马南明明说了已经杀了她们,那么,妖孽与司马南是认识的吗?若是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呢?能让司马南不去执行这个命令,又或者说,司马南从来就未真心听从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上演清晨那出戏,就因为我那句想看到她们的尸身么!我抬手在衣袍外摸那两块玉,这些人所以如此都是因为它们吗?那先前的甜言蜜语呢?全是引我入瓮的策略吗?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不停的翻滚,突然觉得前途渺茫,如果不能回去,在这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么?我究竟要何去何从?万日诚啊万日诚,你究竟在哪里?唉,相府是不可能了吧,既然妖孽在此,他就不可能在这里,看样还得去别处寻找,而这相府,我是呆不得了。可是去外面,那些暗卫,没想到妖孽竟然一直让暗卫跟着我,那么如今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儿,他怎会不知?那么,林展和呢?你究竟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相爷啊,你用全族的性命换来的就是如此的结果么!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却照你说的做了,就是扰乱朝纲,这江湖之乱,算是达到目的了。想不到只因为一句我自保的话,就有如此大的反应,只是这推波助澜的人究竟是谁呢?如今之计,就是先离开这里,如果给妖孽抓住的话,估计我又得被圈禁了,但是现在要如何避开那些暗卫呢?“四夫人想吃‘味得鲜’的点心,奴婢去给买来。”有人!光顾想了,连来人都没发觉。“那快去快回!”林展和?他也在这儿!“出府的门在那边。”“奴婢要进院取个篮子。”“‘味得鲜’那么的大的店会省你个篮子么?”“是,是,奴婢这就去。”丫鬟跑着离开,这是个好机会,要是我跟着她一块出去的话,不行,得赶紧追上她。我扶着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挪着步,耳朵听着周遭的声音,很安静,看样林展和也离开了。走出院子,前面没人,就不知道刚才的小丫头往哪个方向跑去了,是我刚才进门的方向么?真可惜,看样这个方法不成了,要不然我换个装束,这样的话,那些暗卫也不好认出我吧。衣服好办,先将这头长发剪了,头发已经快齐腰了,梳也碍事,剪了也省心,只是这剪子要去拿里找,得,用斩月,那小匕首很锋利,应该容易些。我弯腰在绑腿处拿处斩月,拔了刀鞘,这个要怎么弄呢,要不就留到齐肩好了,沿着脖子拿刀将头发割断,应该容易些,不过要小心万分,可千万别割着动脉,那可就一命呜呼了。我抬头将衣领处的头发向后弄了弄,然后举着匕首,放到脖子处。“啊--”手一阵麻疼,匕首落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看着手背那片红肿,我转头寻找,只转了一个方向,就傻眼了,脑中只闪现一个画面,我就是那孙悟空,永远也逃不开如来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