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弟妹!”“啊!皇上。”“弟妹怎么直走神呢?难不成再想什么离开的法子?”“皇上多虑了,臣妾再想皇上为什么要执着于此物,换句话说,这是本家的东西,与皇家并无干系。”“当年你先祖沈思恩做了背叛亲离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太极玉,他如何逃得掉。”这,这与那石室说的不一致,明明是武笑背信弃义,这,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那么她是否知道相父并非沈氏后人。“你在犹豫,看来你是知道此事的。”她在试探我!我要怎么答?“家父只对臣妾说过祖上一直是光明磊落的,而皇上说的这些,臣妾还是第一次听到,不免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朕在扯谎了。”“臣妾哪敢有此想法。”“你!!事到如今,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女皇帝从榻上猛得站起身。“皇上是在威胁臣妾么?”“好!好!沈隐月,难道一个万日诚还不够?”什么?“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掌灯。”女皇帝一抬手,旁边就传来宫人的声音。我寻着声音,突然眼前光亮一片,光亮下站着三个人,我看不清模样,只看清中间的人貌似想要挣脱,却被两边的人压制住,这是?我走了过去,此人头发蓬乱,挡住了脸庞,抬手将他遮住脸的头发拔开,竟吓得我一抖,后退好几步。“沈隐月,你可想好了,他的命可就攥在你的手中!”他,他不是皇上的心腹吗,皇上为何要如此对他!”没想到下一个是他,我再次走近,拔开他的头发,那原本干净白皙的脸上,如今已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难不成女皇帝对他用了刑?只是,从他口中又能问出什么呢?“何宣生,你的心究竟是怎样的?若是你因为我死了,你可恨我?”我小声地冲何宣生诉说,谁知他竟然笑了,笑得那么温柔,那么让人迷离。“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女皇帝的声音已经变得焦躁了,她这是等不及了。“若是我告诉皇上这些事,皇上是否能放何宣生平安离开?”“那要看你如何表现了。”我松开何宣生的头发,只转身,前未走回殿上。“门是我回家的门,钥匙是开启这扇门的钥匙。”只听见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沈隐月!!朕的耐心是有尽头的。”“臣妾句句属实,敢问皇上,若是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要这太极玉又有何用?”“无论当今是多么太平盛世,都会有不安分的一面,朕绝对不能允许它的存在,哪怕只有一点,若是你为江山社稷着想,还是把太极玉交出来吧。”“皇上,臣妾说了,这太极玉只是臣妾回家的钥匙,与江山无关,当初那句‘玉碎江山倒’,只不过是臣妾想要脱身才乱说的,而且这太极玉是家父留给臣妾惟一的东西了,希望皇上能够理解,若连这惟一的东西,臣妾都守不住,那还要命何用?”“好,好!你如此冥顽不灵,朕满足你,来啊,叫韩静言进来。”她怎么会来?不一会儿,就见韩静言出现在眼前,在大殿正中停下脚步,冲着女皇帝俯身。“皇上吉祥安康!。”“起吧。今晚找静言妹妹来,自是有天大的喜事。韩静言,沈隐月,武清肃接旨。”殿上的人皆都跪下。“华月郡主沈隐月,妖言惑众,扰乱江山社稷,现免去郡主身份,降为庶民,并交出太极玉,特令靖冥王武清肃休掉沈隐月,驱除靖王府,暂压幽地深牢,以待后审。特封韩静言为静安郡主,赐与靖冥王武清肃为正妃,与靖冥王结为百年之好。”“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怎么?沈隐月,你想抗旨不成?”“谢…皇上…恩典。”嘴里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呵呵!这就是我的下场吗?妖孽竟然也回答得这么干脆,我,我以为我像小说中一样得到全部人的关注与爱恋,却不曾想眼前的种种不过是自己强加在身的一种美梦,等我醒时,已经为时已晚。“那么,沈隐月,请交出太极玉吧。”“原来皇上也如同那市井小人般的欺占他人。”事到如今,真的再无退路了吗?“啊,朕差点忘了,何宣生包庇沈隐月之罪行,并试图弑君,立刻拖出去斩了!”什么?“不行,不行,你不能杀他!若你杀他,我沈隐月便要与你同归与尽!”然而,我这威胁的话语刚落,就见一柄长剑搭在我脖子上,而这长剑的主人,是一张青春的面孔。“秋以森,你,你做什么?”青春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退后!”这才是秋以森的真面目吧!他见我未退后,便加重了手里的劲道,那柄剑便刺入肌肤。然而当我看到他身后的人时,我知道,我是真的再无退路了。妖孽,连你也要如此绝情,想要杀我么?若不是秋以森先到,那么让我受伤的,可就是他了,我突然有些迷茫,我倒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会喜欢如此的人!“既然皇上这么想要,民女拿给皇上就是,只是,请皇上放了何宣生!”“好,朕答应你。”秋以森收回剑,一股热流忽的涌出,疼得我眼前一黑,我本能抬手去摸,却见满手的血,秋以森,你好狠的心啊!从脖子上将玉拽下来,抬手想要交给秋以森,岂料他的手还未伸过来,就见在我的周围,竟然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黄光,这是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昏眼花,身子晃了一下,随后便跪在地上,这是…门!“秋内侍,将玉拿过来!”秋以森伸手过来,结果刚到黄圈处就缩回去了。“秋内侍,为何还不拿过来?”“皇上,臣不能接近沈隐月。”妖孽也过来伸手,结果如同秋以森一样,刚伸出手就又缩了回去,好像我身上有电一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女皇帝也下来了,到了跟前,伸手,果然,也缩了回去。“沈隐月,你还想抵抗吗?你以为用这种功夫就可以逃得掉吗?”他们,不能接近我?我看手中的太极玉,两块玉已经不以分辨黑白了,而是完全被血色充满,这里是我的血?难不成这就是“红染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