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玉碎江山倒’,倒的不是江山,是我啊!皇上,既然万般恶果皆因此玉,不如毁之,如此,是不是可以全都结束了呢?”“好,朕答应你,这一切就此结束,朕不再来找你,也不会要他们的性命。不过沈隐月,朕有一事至今不懂,论姿色,你实在是太平凡了,在你身上,究竟有何等魅力,让这个本属于我的男人为你心动,为你牺牲一切。不过,朕更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放着眼前的不要,非得要拿着不属于自己的呢?想必你也看到了,就算过了七年,结局还是一样!”“的确…如皇上所言。”“三弟,今日这般血光之景,实在不是朕的本意,希望你能原谅,我们走。”女皇帝扔了剑离开,而我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秋以森,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何宣生在女皇帝离开就一直再查看他的伤势……“哥,他怎么样了?”“宣竹,你快回医馆去取药箱,把楼上那瓶活命丹也拿过来。”他还活着…“好,我这就去。”要怎么办…“沈隐月,你还是人吗?让他受这么重的伤,你满意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婉容,别说了,夫人也不想的。”要如何救他…“哼!”药…“夫人,不用担心,我已封住他这块的筋脉,而且皇上的力道不足,伤他不深。”对了,妈给我带的药…“啊!有办法了,我妈给我带了好多药,一定有帮助,药…药…啊…找到了,消毒水…消炎药…这是纱布…云南白药…消炎药,宣生,你帮我把他衣服脱了,把伤口露出来,先怎么办?啊…消毒…消毒…得先消毒……”“夫人!你在做什么?你冷静些,你冷静些!以森真的没事,他只是昏过去了,宣竹…。”“嘘嘘…别说话,你越说我越乱,他的伤口不能这么搁置不管,我只有云南白药,希望管用……接下来,纱布缠上…宣生,你帮我挪他身子,我好缠上这个……”“接下来要怎么办?对了,消炎药…水…麻烦拿杯水来…”“夫人,给,你这是…”“隐…月…”“啊,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快,宣生,你扶下他,让他把这药吃了,好,就这样…再喝些水…好了,希望这能管用。”“夫人你的手?”“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隐月,那玉?”“已经让我砸碎了,再也不会因为此玉让你们受罪了。”“若是…如此,你…你岂…不…是…回…不了家了!”“别说话了,以森,不要再说了,你听我说,以森,自从我回来,就一直不肯叫你的名字,是因为我恨你,恨你的欺骗,恨你的残忍,恨你的那一剑,就如刚才,皇上以你来威胁我,我就那么昏了头,想要放弃你。可是,看你躺在血泊之中,我忽然害怕了,我好怕就这么失去你,我好恨自己刚才那一瞬的想法。如今想起来,你其实并没有错,皇上让你做的事,你又如何不去做呢?当初我从楼上摔下来,若不是有你在,我早就死了,所以,我现在想叫你的名字,以森,我不再恨你,以森,我不再怨你了。”“隐月…这…句…话,我…足足…等了…七年了。”“你能活着,比什么都好,以后,忘了我吧,忘了过往,幸福的生活吧。”我将地上的东西全都收进包里,然后拄着断枝,慢慢起身,刚才忘记的腿疼又回来,此刻却是钻心的疼,而手心的扎伤就更不用提了,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表现出我的凄惨,我的可悲!“夫人要走?”“是,宣生啊!与你们之间的这些是是非非,就在此结束吧,七年的岁月,人事早已境迁,难道不是吗?我们都变了,就不要再硬缠在一起了。”“夫人,我们……”“别再说了。”我转身去看妖孽,他此刻站在那儿,从女皇帝进来,他就一直一言不发,身边的韩静言抱着孩子靠着他,真是温馨得很。我转身离开,万般不舍,心口的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妖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还怎么可能留得下来。我想那些往事,那些回忆,永远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上,再也拔不出来了吧。妈!妈!当初你为什么不留住我呢?就算让我回来又怎样?不过是再增添一些伤痛罢了,妈,我这下半生,要何去何从?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妈!我还会幸福吗?我还会快乐吗?“这位姑娘,你没事吧?这是雪地,很凉的,你快起来,哎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身是血的?”“大娘,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娘,我们快走吧,我看她好像脑子不灵光。”“这…走吧…走吧…少管闲事也好……”这天大地大,我要去哪里呢?我可还有容身之处?日诚,万日诚!对了,我要去看看他,我得去看看他。出了清城,天又开始飘雪了,就像诉说着我的悲哀一样,但是,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愿不得别人,谋来算去,最后落得如此凄凉,真是活该。去幽宅的路我是记得的,哪都可以迷路,惟独这不可,就算谁都不记得,惟独万日诚不可以,我要记得他,我要记住他。日诚,你等我,再等我一会儿,我就要到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渐暗,怎么还没到?都怪我这双坏腿,都怪我这…那是…到了…是幽宅!顾不得腿伤的疼…顾不得摔倒…我爬起来再跑…越来越近…总算…是到了…我抬手摸着院墙,摸着院门的字:“幽宅”,日诚,我来了。走进院子,走到一座很大的坟前,坐在坟前,伸手摸着墓碑,摸着上面的刻字,“万日诚之墓”。“谁在那?你是谁?”一位老者走了过来。“你是…啊,我来看看日诚他…”“小姐!你是小姐!”“你是?”“我是柴伯啊!”“柴伯?柴伯!你是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