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说了百姓的心声而已。”“沈隐月,朕只答应不找你,可没说不杀你。”“小人既然敢来,就没想活着出去。”“哼,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条件来跟朕谈?”女皇帝从榻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蹲在我面前,抬手将我的头托起。“我没有条件,也没有想谈什么条件,只求皇上能把我与王爷关在一起。”“原来还真是送死来了。”女皇帝收回手,竟坐在我对面,我一愣,她突然笑了。“我这个三弟,自小朕就与他特别亲,直到朕登基,这关系却越来越疏远了,直到你的出现,你手中太极玉的出现,让朕与三弟之间的关系终于迸裂。自我们懂事起就知道太极玉的历史,皇训有云:持玉者,必动国土,杀无赦!”“这是真的?”“是,朕当初是要杀你的,可是三弟他却为了你,第一次主动进了皇宫,跟朕说,愿帮朕扫除江湖隐患,只要朕同意不杀你。唉,江湖门派纷争,一直是朕头疼的事,这次三弟说要帮我,我当然是乐得其所,因此朕同意留你性命。”“皇上说,王爷是为了我?”“当然不是。”“不是?”不是吗?“以三弟的聪明才智,朕远不及他,当初若不是他与韩静言之事惹怒先帝,如今这皇帝可就是他的了,你认为他会甘心没了这皇位吗?他不过是想保全你,好让自己独有太极玉,以此来牵制朕罢了。”“韩静言?皇上说的是他如今的王妃,韩静言?”“正是,韩静言自小与三弟青梅竹马,又是同门,三弟一直很喜欢她,以至后来想要娶她,只可惜,韩静言却说她喜欢另一个人,而且她又以年长三弟几岁,便拒绝了这门婚事,三弟当时年少,又太过冲动,竟然动了自杀的念头,若不是下人及时发现,恐怕…后来此事让先帝知道了,大骂他是无能之辈,若是让他当了皇帝,岂不要断了江山,于是便废了他太子之位,这不,就成全了朕。”“王爷竟然喜欢她到了如此地步。”“看你脸色不好,这吃味后悔的感觉,不好受吧。”“皇上为何要与小人说这些?”“同为女人,我有点为你的痴情有些不值,或许何宣生是喜欢你的,或许林以森是喜欢你的,但是三弟,绝对不是。”“绝对不是?”竟然说得如此干脆。“是,虽然解决了江湖之事,可太极玉毕竟对皇朝有威胁,朕怎么可能允许你拥有它,怎么可能允许它存在于世,然后朕对三弟说,若是他能将太极玉的秘密问出并交上来,朕不光留你的性命,而且也留韩静言的性命,并将韩静言册封,许配给他做王妃,三弟当然是欢喜万分,于是献计,就在这大殿上,你不可能不记得吧?”“计?大殿那些…是计?”“正是。让何宣生被擒,那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计谋,三弟可是这场计谋的军师呢!”“若是如皇上所说,何宣生知晓,林以森也知晓。”“当然,何宣生一大家子都在清城,他如何敢不听,林以森呢,也是知晓,因为朕答应他,若是同意此计,便留你性命,然后放他离开皇宫。可是谁又能想到呢?还是被你逃走了,不过,让朕没想到的是,你却又回来了,这真是冥冥注定,连老天都帮朕呢!”“原来,一切竟是如此,原来,小人才是最傻的那一个。”“现在知道,还不晚,如今的事与你并无干系,朕可以放你走,但只要你回答朕一个问题,朕若是满意了,就放你走,如何?”“皇上的问题是?”“太极玉究竟是什么?”“皇上不是知晓了吗?而且,它现在也不存在了。”“你以为朕真的相信它仅仅是你口中所说的钥匙吗?”“既然如此,小人不妨与皇上说一段我所知道的历史,可能与皇上知道的有所不同,但是皇上圣明,自会分辨真伪。”“你说。”“小人有件事欺骗了皇上,但请皇上看在小人也是为了自保,还请皇上免了小人这欺骗之罪。”“哼,好,朕答应你。”“要说太极玉的事,得先说一下小人的祖先之事。相爷并不是小人的生父,而是叔父。相爷的祖上与家父的祖上本是一脉兄弟,只不过,一直分开两地居住。但是留下来的祖上手稿却记载着同样的事,那就是关于当年的尤那之战。当年尤那国,就是现在的昌隆,本处战乱,小人的祖上与皇上的祖上,在这里有很高的地位,于是两家缔结,共同维护尤那国,造福百姓,直到他朝国土太平,并立君王。可惜,战乱停止,国泰民安的时候,皇上的祖先,却毁约在先,灭了小人沈氏一族,自己登帝。祖上沈思恩幸得太极玉,才化解危难,远走他乡,蓄养生机,就是为了他日能回来,以雪当年之仇。只是,祖先在他乡生活的时候,悟出一个道理,就是小人先前与皇上讲过的,‘恩怨福祸,全凭本身,怨消祸尽,恩福始来’。于是他告诫后代子孙,要放下当年的仇恨,好好的过日子,因此,皇上所说的‘动国土’,小人一族并无此心。”“为什么你们沈家两脉会分开两地生活?”“叔父说过,落叶终需归根。叔父那一脉一直主张要回来生活,可是家父这一脉,却由于习惯了当地的生活而并未赞同,于是回来的只是叔父那一脉。但是,想是要回来,只能通过太极玉,于是叔父那一脉利用太极玉回到故里,而离开的时候,将玉留给家父这一脉,希望他们想通,也能归根。小人从小便听家父讲这里的事,一直很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于是缠着家父,希望他能同意我来这里看一看,可是家父并不同意,直到后来家父实在受不了小人的纠缠,这才答应小人过来看一看,于是通过太极玉来到这里,这后面的事,皇上自然是知晓的。”“照你这么说,这‘持玉者,必动国土’,纯属胡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