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农家过节打点完布置,李婶在买一些瓜果零嘴儿,打算给邻居街坊送点,这张过年热闹。从来没有参加过农家的新年,颜忱开始变得期待起来,她觉得大家走街串门的会很热闹,还会放炮竹。在家里的时候,爷爷过年都会封一个大红包给颜忱,薄薄的几张纸吧,最开始的时候不懂是啥东西,但是后来才知道,这叫银票。可以买卖东西,也可以兑换成碎银子。“李家婶子,这些一共三十五钱,要包起来吗?”果妇称完问道。“成,包下,我放篮子里,这样不至于撒了一路。”李大婶边说边递了铜钱过去。“娃子吃过冰糖葫芦吗?想吃吗?”收下包裹,大婶转而问颜忱。“嗯。”颜忱嗯着点点头说道。于是李大婶就拉着颜忱去买了冰糖葫芦,拿着冰糖葫芦,一手一个,不时的舔一口,好开心,跟着大婶走在回去的路上。几天一过便是过年,颜忱被李婶早早摇起,穿上新做的衣裳,虽然是布衣粗麻,虽没在家时的作料好,但是颜忱她不介意这些,因为跟着农家一起过年,很开心。听大叔说,因为他们家的女儿是新妇,所以要在夫家过年,所以颜忱的到来,也是添增一份喜气。然李家是农家,还是依着习俗,给了她红包。几个铜板看似虽少,但也是一份心意。跟着李婶一起拿着瓜果蜜饯等零嘴儿,开始走街串巷给邻居拜年。早前颜忱到李家时,李家夫妇便和人说她是他们堂表兄的闺女,父母在外,家中无人照看,所以暂住一段时间。农家人总是纯真,无人怀疑。农家的新年,十分热闹,你来我往,孩童各家串门讨糖果吃,自然颜忱也是随着一起。为避免宝宝和妞妞惊吓大家,最近便把他们安置在了地下酒窖里,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委屈它们了,但是也因着过年,大叔大婶便宰杀了好几只鸡,给它们补补。接连几天的串门,不亦乐乎,就连去看宝宝妞妞的都少了很多。晚上还有炮竹烟花,颜忱和其他孩子玩疯了。已过初五,大人们开始陆续下地干活,作息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颜忱便决定带着两虎去溪边走走,放放风,毕竟这几天憋坏他们了。刚把他们带到家门口,远处走来两三个官差。看着是往李家的方向走。颜忱便回头喊道:“大婶,有官差来我们家了。”大婶擦着手,从里屋跑出来,“这是来干啥的?”这话听着像在问我,又像在问自己。“李永昌人何在?”一官差对着大婶问道。“孩子他爹去砍柴了,恐怕一时回不来。”大婶老实的答道。“各位官爷,有什么事吗?”“你家邻居王顺德去县老爷那里说要诉讼李永昌,县老爷让我们请李永昌回去问话。”回答的还是那个官差。颜忱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于是想趁着和大婶说话之际,带着两虎偷偷溜出去,给大叔报个信儿。刚挪到门口,就听见另一个矮个子的官差说道“小娃子你准备去哪?回来,好好呆着,你身后那两只老虎,得绑起来。”颜忱被吓到了,立马说“我,我,不走,不走,能不能不要绑他们,我保证不伤害各位。”“为确保安全,我们会有两个人在旁边看着。”官差头儿,好像是允许了不绑,但是不能出去,颜忱又怕他们反悔,便守这宝宝妞妞。不知道为何,宝宝妞妞开始焦躁不安,来回走动着。“差,差爷,进屋先喝杯水,坐,坐一会儿。孩子他爹一会儿就回来。”大婶搓着手,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官差铁了心是是要等大叔回来,而颜忱和大婶,一个幼儿,一个妇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宝宝和妞妞,开始不安的呼呼起来,两个拿着木棍的官差时刻警惕着,看样子是要用棍子打它们。没多久,大叔背着柴木,匆匆回来,才进家门就看见官差。放下柴木,和官差说了几句,便转头对着大婶说道:“我去去就来,和娃子在家,先做做饭啥的,不用担心。”说罢便随着官差走了。而大婶满脸的不安和焦急的情绪,这让颜忱隐约感觉到将会有事发生。她不知如何是好。大婶平时话多,喜欢唠家常,可是今天却特别沉默。颜忱想可能是在担忧大叔吧。晚上大叔回来吃了饭,又去了衙门,大婶挑灯补衣服,等着大叔回来。“大婶。”颜忱低头轻轻叫了声大婶。“嗯,”大婶的应话漫不经心的,“不知道娃子他爹去做啥,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回来。”“也许是有什么事问话吧。”颜忱也担心这大叔。不知道为何,她和大婶都感觉不安。从白天开始,宝宝和妞妞就反常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低声后两句。这也让颜忱心生疑问,平时的时候不是在打闹,就是满院子追着鸡跑,弄得鸡飞狗跳的。而今天全是来回徘徊。难道它们觉得是会有事发生么?平时都是吃完晚饭,趴在院子里纳凉,今天却这么不安。看来确实不太对呢。抬头看看天,过了亥时,大叔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而街上的人流开始逐渐稀少,人声鼎沸开始变得,稀稀落落,大婶放下手中的针线,返回内屋,大抵是铺床去了。脸上的愁容未消。“宝宝,你说大叔会有事吗,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颜忱走到院子抱着宝宝,低声说道。妞妞不停地围着她打转,看的有点晕:“妞妞,停下,停下,你这是怎么了,还没有入夏,为何这么暴躁?”妞妞扭着脑袋趴下,时不时的还呲牙低吼,宝宝因为被颜忱抱着,虽然没有低吼。但是却不定的摆动身体,看的出来也是很不安。“忱娃子,来大婶帮你先洗洗澡,然后你洗漱下睡觉。”大婶从屋里叫颜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