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民斗露财这样如此一来,就算知县想找个理由仗毙它们也不行,数量稀少,有是皇室之物,而颜忱的身份又不明朗,随便处理,万一没事便可,万一有事,那便可能是流放,诛九族之罪,说穿了便是可大可小,全看知县怎么做。颜忱立马拍拍宝宝妞妞的脑袋,爬起来:“谢谢孔大夫。”“无事,这是孔生该做的,医者父母心,举手之劳。”孔生拱手作揖。“孔大夫何时和那顾老板的千金大婚呀,到时候俺家两口子送上几盘烤乳猪啊。”大婶依旧是这幅热心肠,刚才的盛气凌人,一扫而光.“初定九月初十,到时候一定会邀请大娘夫妇。”这孔生说话谦卑有礼,一看便知是读书有学识之人。颜忱微微抬头,看看孔生,这孔生,双十而立,生的俊眉秀目,声音浑厚,仪表堂堂,一身白衣,甚是干净,又懂医理,温文尔雅。自此她便暗暗想着,以后若要嫁人,必要嫁这外貌俊朗,做事沉稳的男儿为妻,这孔生便可做一个参考,与其说她倾慕孔生,还不如说是她喜爱这类人。颜忱她们相互点头挥手,就此作别告辞。路上听到大婶再说那孔生,原来孔生之前是秀才,有学过医理,与那顾家药堂之千金是青梅竹马,奈何顾家千金天生有眼疾。倒是这孔生也不因此而嫌弃,两人浓情蜜意,顾掌柜是开明之人,让孔生坐镇药堂看诊。都说以孔生的条件配顾家千金点可惜呢,不过听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想必这样的有缘人,会幸福到老。颜忱不知为何孔生会一心要娶顾家千金,不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必中间一定还有感人的故事,这么多年来,孔生对那顾家千金不离不弃,更何况天生眼疾,这世间,最幸福的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颜忱不懂情与爱,但是孔生和顾家千金的情谊,似乎又让她学到了什么叫情与爱?!其实这个答案颜忱并不清楚。想必时间会教会她。今天下午的审讯发生了这么多事,到家已经黄昏入夜,自从大叔被收押以后,都是大婶早早起,挑水砍柴,这样家里的生计就少了这么几天的钱,虽说看看不多,但是农家的日子都是精打细算的,缺了这几日的铜钱,这过日子算是要计划下,宝宝和妞妞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回到家以后,一个劲的粘着大婶,走到哪里跟到那里,颜忱知道他们是饿极了,在撒娇讨吃的。大婶也不含糊,立马把之前冻在冰窖的一只母猪拿出来烫热,扔给它们吃。其实大叔很多次进山,都是翌日才回,怕大婶无力照顾两只雪虎的伙食,总会提前弄好放在冰窖里,奈何,每次都是宝宝妞妞贪玩一起跟着进山,这些食物便没了用处,没想到今日却能派上用处了。看着他们呼哧呼哧吃的真香,颜忱也感觉饿了。和大婶一起匆匆吃饭,洗漱,早早的睡觉。今天一天虽然说没啥,但是站了这么久也是很累的。很快颜忱就进入了梦乡,很奇怪,她居然梦到了竹屋,还梦到了爷爷,也是,很久都没想爷爷了,也许是她想爷爷了。隐约的感觉眼角有湿润的泪滴,沿着脸颊没入枕巾中。中午颜忱和大婶早早的来到衙门,所有的审问和昨日一样,中间还穿插着,大婶对王钱氏的骂声,还有大叔和王氏的吵架声,邻里的起哄声。“到此结束,本官宣判,李永昌多次偷盗王顺德家的鸡鸭,造成王顺德顺的金钱损失,由李永昌赔白银五十两,便此作罢。”声音凌乱中的一声惊木响起,“大人,草民粗人一个,家里拿来的白银五十两,何况,这鸡鸭根本不值五十两白银。”大叔大吼道。“本官以判,不得抗议,抗议无效。”说着,知县语调一转,“要不是人家王顺德向本官求情,不要重罚,不然怎么可能就此了事。”“大人,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大叔还是想力争一下,“李永昌,你是在怀疑本官,藐视本官嘛,来人,把李永昌带下去,扣押三个月,另外罚碎银一百两。”知县气呼呼的说道。看着知县这么说,大婶是一下子气结,说不上来,人也昏昏欲坠,由着周围的邻居婶子们扶着,而王氏脸上确实得意的笑,颜忱看着刺眼,便朝宝宝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自然,像宝宝这种雪虎甚是聪明,稍稍后退,直接扑向王氏。王氏在惨叫中倒地,宝宝也没拿他怎么着,也就是直接扑到他,给了他背上一掌,这下变真的是血淋淋,惨不忍睹的伤口了。颜忱在堂上大叫道:“知县老爷冤枉大叔,你和姓王的不就想要钱么,一百两白银是吧,我给,这里是一十二颗金丸子,刚刚好,一百两抵了,还能算上那姓王的药费。你们要斗垮李家是么,我偏不给你们这机会。”踮着脚,把十二颗金丸子放在了桌上,那知县和师爷,四只眼睛立马放了精光,颜忱没松手:“你们大叔放了,我就把这十二颗给你们,此事到此为止,也不能找李家麻烦,不然我用这些砸死你们。”其实颜忱也没说谎,这些金丸子,真用弹弓打鸟的时候,一打一个窟窿,因为都是实心的,而不是空心的。事实上,宝宝和妞妞也很争气,微微发出低吼,自然威慑到了知县,而那王顺德,早就因为宝宝的一掌,趴在地上起不来,哀嚎。这场景就像斗败了的公鸡,无力反击。之后的事情,自然是知县得了十颗金裸子,两眼放光,拿着它们爱不释手,余数给了王顺德,顺水推舟,给了个人情,大叔就这样回家了。这天晚上,颜忱躺在炕上,想着这几天的事,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民与民之间,还有良民和刁民之分,刁民要是得了空子,来欺压良民,这自是斗不过的,必然是输家,不过这金钱可是个好东西,有了金钱的傍身,刁民还如何能和良民斗上一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