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再次被绑那个素绣,原来姓朱。嗯,朱素绣,鲁昭雪,竹鼠貅,卤灶穴,怎么感觉正好做一道菜呢?!颜忱听闻丫鬟一解答,心里默念着两人的名字,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这如果要是让让鲁昭雪和朱素绣知道,这三人非得打起来不可。选秀的日子已经提上程序,这贾家小姐,依依不舍的,有丫鬟陪着,去了远在他乡的京都,临走之前,贾家小姐还想和颜忱道别,挣扎一下,希望她的颜公子,能够挽留她,开口说,我愿意娶你!谁知道,没等来这句,却等来颜忱的这句:“安心去吧,好好上路!”贾家小姐,再次决堤而去。当年前太子遭受不幸,所以太子的位置自然落在了他那只有几岁大的儿子身上,现在太子也有十七八的样子,只等二十大婚,便可接位登记,而现在的皇帝也可退隐幕后,做安稳的太上皇。太子的叔父们早在之前成人礼后,就被打发去了封地,虽然封地偏远,比不上京都繁华,可是,藩王便是那一地的王,如果关起城门,与世隔绝,便是自成一小国。奈何他们还有皇室血统这一关系,皇子们自然也是得奉旨上京,接受赐婚。是了,今年的选秀是为了给皇室宗亲,配对姻缘,这配对的好坏也是看与皇室的亲疏。权利也变成了那个争逐的对象。颜忱闲来无事,自从落到下个驿站后,问了路,两三天便可到西北,因此,她也放慢了脚步,偶尔回去拿热闹的大茶馆,听听说书的。今天来的可巧,正遇上说书的说那选秀之事。“只听得说书的一拍惊木,缓缓道来:别看那选秀隆重繁华,前面的岔路可是多的很。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秀女们如果是一脚踏错,这前面的岔路,可以是非富即贵,也可以是荆棘坎坷。可以畅通无阻,也可以困难重重。自古一来,忠孝两难全,美人江山一念之隔。”“说书的,当今天下谁不知,江南几大望族,和边疆藩王的儿子们好多没成亲啊,这秀女中又有几个翘楚,鲁家当家的就是一个。这要怎么配!”不知道人群中,谁不知道图让高喝一声,对着说书的提了问题。谁不知道,这娇滴滴的美人和皇亲贵戚们的姻缘牵涉这政治,这岂能是一般老百姓所能妄论的。妄论朝纲可是大罪!说书的那人,不慌不忙,慢慢道:“这怎么配,自然是皇上和皇贵妃该思考的事啦,无非也就是小妃子们哭哭闹闹,吹吹皇帝的枕边风,给自己族亲找个出路罢了。”“那像鲁大当家那样的女子,恐怕,很难有人欺压了去吧。”不知道又谁,突然也插了一句。说书的哈哈一笑:“鲁大当家和宿阁阁主是青梅竹马,可惜竹马从小被那颜阀订了亲,美人泪无处洒啊!”“说书的,说说拿颜家三小姐啊,听说嫁了两次,都没成,难道长的很丑,吓晕新郎嘛?!”这话一说完,周围众人一哄而起。颜忱坐在中间,那叫个坐立不安啊,怎么感觉自己才走没多久,这事儿传的满天飞了。虽说第一次是她心甘情愿代嫁,可第二次不是啊,她是被人绑了,硬生生塞上去的啊!好吧,既然如此,便也听听民间的说法。“听说那颜三小姐,如同出水芙蓉,天仙下凡,走路步步生莲,阿诺多姿,人比花娇。”这一句话一出场,众人安静了。不亏是说书的,把颜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样子。又听的他道:“不过颜三小姐是个可怜人,尽管如此多娇,可谁知道,她从小流落街头,后来又被卖入大户人家,做了小丫鬟,后来又被那大户人家逼上花轿,代小姐而嫁,却在婚礼被新郎当众抛弃,落了红盖头,这才被颜家人认出,带回颜阀。”颜忱听着他的这番话,前面说的到是真的,走丢以后流浪街头,后来和小悟一起乞讨,说起小悟,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样子了。再后来就是为李静姝代嫁,怎么到了此便是逼上花轿呢?“那第二次呢,不是又嫁了第二次?”“对对,说说那第二次!”这吵闹打断了颜忱刚才的沉思,一歪脑袋,怎么都讲道第二次婚礼了。“说起那第二次婚礼,可谓是惊心动魄啊,都知道第一次那颜三小姐被抛弃,颜阀接回家可是捧在手心,好吃好喝的供着,连皇帝看见颜三小姐也要给三分薄面。”说书的顿了顿接着说道:“谁知道那颜三小姐,看上一柔弱书生,寻死觅活的要嫁他啊!拦都拦不住。后来寻了一天,颜阀没人拿着包袱,果断和人私定终身去拉!”私定终身?那现在在这里,坐着听故事的是谁?颜忱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不对啊,这谁说的。结果还没等她想完,那说书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偏偏时运不好,刚出了城门,被颜阀的小厮看见,喊了人来,又把颜三小姐抓回去了。现在那小姐日日落泪,以泪洗面,身子也哭坏了,整日侧卧在床,奄奄一息,颜阀用那千年人参和灵芝吊着小命.根子呐!”“噗!”颜忱一口茶来不及咽下,全数喷出,落在身前的桌子上,残余的茶水连着口水,尽数落入那瓜果盘中,引得其他人纷纷离座,频频摇头,一脸嫌弃。侧卧在床,奄奄一息,那现在这里喝茶的又是谁,颜忱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拍桌子,喊到:“瞎说,颜三小姐还活蹦乱跳呢,谁说和书生私定终身了!”说着颜忱便激动起来,还把手中的扇子,敲打在了桌面。“你是谁啊?!为何帮那颜三小姐出头?”邻桌一身材魁梧的男人转过身,看着颜忱说道。颜忱看看他,一扬脸,抬起眉梢,不屑道:“区区颜三,何足挂齿。”这一句说完,便听到更多“噗!”的喷水声,众人纷纷回头看。突然有一男子上前,盯了她看了半天,然后伸手拿出怀中的手绢,颜忱以为是早前见过,可能认识,但是她真的没印象。结果谁知那男子拿着手绢,勾起兰花指,佛了佛身上的茶水,然后捏着手绢,继续勾着兰花指,指了指颜忱,一本正经道:“你要是颜三,我还是那颜二小姐呢!”然后他这么说完,夹着臀,扭着腰,踩着小碎步,又走了回去。这一下子可欢乐了。那个男子虽然眉清目秀,可是明晃晃的男子!他说如果自己是颜三,他就是颜二,这摆明了不信。可她明明就是颜三啊!又听闻身边一道声音对着颜忱道:“小兄弟,尽管你长的瘦小了些,可毕竟是个男子,那颜三是个女子,你要说你是颜三,那道颜三是个男子不成,这岂不是颜阀的一大笑话么!”话毕,又是一顿哄堂大笑。颜忱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着男装,声音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声,硬要表明身份,反倒弄巧成拙,让大家以为自己是冒充的了,于是一下子红了脸,一跺脚,跑了。众人不以为意,继续和那说书的拉着长短,以为颜三和之前那男娇柔的男子一样,说的好听点,是偏女性化,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娘娘腔。这时的颜忱欲哭无泪啊,恨不得立马有个洞好钻了进去。唯一一个想法,便是,早早拿了包袱,早早上路,去西北找爹娘,哥哥嫂嫂去,不能再如此丢脸。也许是之前的一路太过顺利,所以现在的路才要这么坎坷。不就是晚上在郊外过了夜,早上起来,发现人被绑了,这会儿靠在颠颠跑的马车里,而自己被套在麻袋里。忽然颜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包袱没了,小毛驴儿也没了,身上的颜字佩和龙纹算盘,也不见了!完蛋了!颜忱的第一反应,这从小跟在身边的颜字佩和龙纹算盘,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颜忱的心,一瞬间,惊慌了,这该怎么办?颜忱没在颜府长大,没学过什么叫见机行事,没学过什么叫武艺傍身。除了看过催眠一般的三十六计,但她依旧没懂什么叫走为上计。何况她现在手脚被绑,想走也走不了。就车听的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两人的对话声:“这小崽子,长的倒是不错,一会儿进了城,卖给花妈妈,说不定还能赚点银子。”“包袱里没一件值钱的东西,看着像个大家子的崽子,竟是一生粗布,也就是那两个玉饰倒不错,说不定好能卖个好价钱,能够你我兄弟二人,去窑子找个花魁乐呵乐呵。”这是另一道男声,听着十分的猥琐。“看看这天是要下雨了,你进去看看那小崽子醒了没,别死了,卖不了价钱。”先前的那道男声再次响起。听罢,颜忱靠着车壁使劲往后挪了挪,可惜手脚被绑,嘴巴塞着东西,这些也便是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