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深渊

严哲抱着我放到**，这是我的房间，所以我很熟悉，虽然住的时间也许不够长……我曾想过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的面对时我好恨。恨到无法控制自己……他拉开我的衣服，湿润的吻落在我的身上。我紧绷着身体，缓缓开口，“原来你说讨厌女人是假的，看来你被林夫人伤的还不够深呐。不过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你饥不择食到连我这样的都吃的下去。你可清楚了，你面前的是什么样的人……”会觉得恶心吧……他英挺的眉绞在一起，薄唇微抿，然后笑着看着我，道：“我这人从来只看的见眼前，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管他曾经是什么或者曾经属于谁，所以你这方法对我是不管用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实在是没品味。”我冷笑。他笑笑，不说话。低头含住我胸前**的地方用牙齿厮磨，然后我只能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我们的衣服一件件在减少，我抓紧床单，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终于他的手握住我靡软的欲望，开始套弄。我再也不能忍受……腿被他分开……不可以再等下去……抓起床头我留意了许久的花瓶，狠狠的砸过去！沉浸在欲望中的他虽然及时的转过身，但还是被砸到了肩头。我没想到我还有这样大的力气，花瓶碎成一地，他的肩头隐隐渗出血迹。我笑了起来，可惜为什么没有砸到他的头呢……严哲愠怒的眼神看着我，我好想笑，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应该想到的不是么？“看来你真的是很不听话。”他沉声道，眼神像要将我磨碎吃掉，“我本想如果你能乖一点的话我会让你好过点的……”我默念十句你他妈的！原来他是个白痴，觉得我会乖乖的听他的话！手小心的抓起一块落在床边的碎片……他忽然就抓住我的那只手，用力的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甚至听到了响声。一直用力到我无力的松开，碎片掉落在地上……严哲阴鸷的看着我，“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三次伤害我的机会？”没有焦距的双眼睁着，我知道不会有了……双手被手铐拷在身后，我被他翻过身，双腿分开到最大，剧烈的疼痛贯穿了我。我咬破了舌头，咬破了嘴唇，满嘴的血腥味……好像有一把利刃在切割，我被切成两半……我粗重的喘息着，猛地咬住枕头，才终于没有让自己痛呼出来……好痛……身后的钝器还在不停的进出，我的意识却开始渐渐的模糊……可就在我每次想晕过去的时候，疼痛又将我惊醒，隐约记得自己被不停的摆换着姿势。然后我便始终只能记得不放开嘴里的东西，紧紧的咬住，再一次晕过去……原来，这才是痛……以前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可惜我现在才明白……真是太晚了……我以为我会死掉，可是我还是醒了……天仍然是黑的，我不知道这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仍旧是那张床，还隐约听的到那晚的疯狂，还依稀闻的到血腥的味道……下身痛的连知觉都几乎没有，每动一下，那可耻的地方都在提醒我，我有多么脏……手合在一起被穿过床头的手铐铐住，他这回倒是小心了。只是我已经动不了了，于是我干脆也不再动，如果这样末日也能来临，那就毁灭我好了……我是真的很累，真的不想再动了……爸爸妈妈，如果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会不要我的吧。我真是太肮脏了，他们不会要我这样的孩子吧……林宇一定也不会爱我了，我是他杀父杀母的仇人。就算他再怎样闹别扭，那也是他最爱的亲人。可是我杀了他们，不过，就算我不杀又如何……能有任何改变吗……“你醒了。”严哲不知何时走到我的旁边。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敞着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看样子是去洗澡了，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我爸妈呢？”我问。“他们很好，我说放他们回去，他们却不肯离开就没办法了。”他笑着。我沉默，为什么还不走，又是因为我吧。我真是个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严哲坐下来，低垂着眼睛吻上我的唇，细细的雕琢，笑道：“放心好了，只要你活着，他们就绝对会活的好好的。我不但不会动他们，还会让他们过上以前从没有享受过的生活，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只要我活着就可以么……”我嗤笑。“是的。”严哲的眼眸忽然变的深沉，然后重重的吻上来，像要把我身体里所有的氧气全部吸走。他的手从被子里伸进来，抚摸着我**的身体。撩夺着我身体的本能，我冷笑看着他的动作，不做言语。“他们还说想看看你。”严哲忽然道。我身子一僵，道：“我不想见他们。”我不敢……不敢让他们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不想让他们看到他们倾尽了所有的爱的孩子这样下贱的样子……严哲轻轻的将我揽进怀里，宽阔厚实的胸膛，好像要抚平我的颤抖。“你不想见就不见。”我咬住本就残破不堪的嘴唇，才终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这个人，为什么可以集温柔与残忍于一身，难道他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恨他了吗……“夏惜羽呢？”我道，从昨天我就再没看见她，我怎么能放心。“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放心，夏家的人我还是不会随便动的。况且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她的家人自然会管好她的。”严哲道，说的很清楚明白，我知道他在安我的心。但是我不明白他的想法，难道他想就这样将我当宠物一样养起来吗……我要怎样才可以报仇，怎样才可以……“你打算一直这样抱着我吗？”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严哲，发现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越发的好了……“我希望能一直抱着。”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你要养胖一点，这样手感才好。”“你为什么不杀我。”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他抱着我的手僵了僵，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杀了你。”那瞬间我居然发现他的眼神竟然也有黯淡的时刻，虽然快到我以为是错觉。“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舍不得，我不觉得我的下场会比你的那个旧情人好。”我冷笑，如果你是，我就有带你下地狱的希望……“你不是她。”他轻舔着我的眼睛，睫毛，鼻子，耳垂。“我也不是曾经的我。”“可是她爱的是父亲，我爱的是林宇。”我忽然就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是我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他的机会……严哲的动作一顿，然后很用力但又怕碰碎了我般紧紧的抱住我，缓缓道：“我会让你忘了他，不要试图挑衅我。”我嘲笑的看着他，难道他还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任何可能么？如果说之前是希望渺茫，那么现在就是隔着绝不可跨越的鸿沟，如同我和林宇之间……严哲好像终于被我激怒了，冷冷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悲哀，高兴的是这对他而言不是个好兆头，悲哀的是我在自讨苦吃。他一手抓住我的头发让我被迫扬起头接受他的掠夺，另一只手手指伸进我身后的紧窒，惹的我又是一阵抽搐。下身终于有了感觉，可惜是疼痛。“我刚好有一个惊喜要给不乖的你，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现在就带你去好了。”严哲笑着，声音发寒。然后被束缚许久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我轻微的动了动，看着上面的血痕不说话。严哲拉起我，给我裹上一件宽大的浴袍，打横抱了起来。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说什么也是惘然。我已经可以安然等待他给予我的折磨……“你一定饿了吧，睡了一整天了。我带你出去吃饭。”严哲笑着，抱我到餐厅，将我小心的在椅子上放好。长餐桌前只有三张椅子，他坐在一头，我坐在他的右手旁边，对面是空着的。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我明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却依然胃口全无。严哲深沉的打量着我，然后拍了拍手，两个黑衣大汉推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人浑身是伤，眼角和嘴角上还有着瘀青，显然被打的不轻，却依然高傲的扬着头，是林宇……我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拢衣领，等反应过来这些是徒劳却仍然不甘心放下来。我看着林宇，只是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现在，他是我不可以爱的人，我是他杀父杀母的仇人……严哲站起来为我们的杯子斟上红酒，对林宇笑道：“宇儿还不过来坐？”林宇被身后的人推了几个踉跄，终于在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我的目光是惊喜，心痛，然后愤怒杀人般的目光看着严哲……严哲若无其事的笑，完全不将林宇的愤怒放在眼里，道：“宇儿真是有了情人就忘了父母了，好像我已经给你看过他们的尸体了吧？我可是专门为你留着的。”林宇的眼睛布满血丝，想要站起来，却被狠狠的按住肩膀。看的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我可是用了几乎所有的毒品货源才将你从越南帮手里换回来。啊，不要告诉我你以为是我杀的，我说过，杀他们的可不是我呢？冰儿你说是不是？”严哲话锋一转，看向我。林宇的注意也转移到我身上，焦急的看着我，道：“你……你还好吧。我想早点回来的，可是被抓住了，小六背叛了我！”我看着他，沉默。这就是严哲的目的，让他恨我……他其实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有错，错的是和我搞在一起。于是他只有继续和我一起，一起坠入地狱……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不是很明显，总之是一片安静。终于他看着我，艰难的扯起嘴角，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的不安，可是我做不到，也不能。严哲其实料准了我，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一种选择……何况那原本就是事实……我其实根本没有犹豫的必要，“杀他们的是我。”是的，我不能爱你，也不想恨你，那么就让你恨我吧……“这不是真的，又……是他逼你的吧……”林宇僵硬的道，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可以轻易打碎他最后的希望……“为什么不是。父亲先是抛弃了母亲，弃我们于不顾。那个贱女人还不满足，屡次陷害我！是他们造成了母亲的不幸，哥哥的不幸！我早就想杀他们了！”我冷声道，恨我吧。你一定很恨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终于报仇了，已经报仇了……从此我只欠你的，是我欠你的……“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是风语冰！”林宇吼叫起来，不停的挣扎。“我不是风语冰，我是风语冰的孪生妹妹。当日的场景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只有你愚蠢的失去了所有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冷声道，“那你还知不知道，我和严哲早就串通好，谁知道你一骗就骗回来了，落在越南帮的手里能怪的了谁。”够了够了，真的够了……我不要再说了……“你骗我！”林宇瞪着我，声音嘶哑。“他没有骗你。”严哲终于站起来，“冰儿，这个傻瓜还在相信你是爱他的呢？原来事实摆在眼前，有的人也是可以自欺欺人到视而不见的。”“是啊。”我娇声笑着，忍住汹涌而来的恶心感，我真恶心……够了，我已经报仇了，这样的报复很残忍吧……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只剩下严哲了……严哲的手从我的衣襟伸进去，低头轻咬着我**的耳垂。我看着他，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曾离开林宇。“你……还爱我吗？”终于林宇低沉的声音响起，低的如同黑夜里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不爱……我张口，却发现这两个字盘桓在我的喉咙里不愿意出来。我不是都说了这么多了么？不在乎这一点了，可是为什么这样难……为什么我说不出来，是不愿说，还是不舍说，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坚守。我以为可以轻易做到的事为什么好难，为什么……难道我比我想像的还在乎他么……“唔……”严哲猛的低头吻住我，手凶狠的在我的胸前揉捏，晶莹的唾液顺着我们的嘴角流下来。严哲冷冷的看了林宇一眼，道：“他不爱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不介意演示给你看。”他猛的一扯桌布，餐具和食物掉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揽着我的腰，将我放到桌上。我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不会的……我的手紧握着，指甲陷进肉里，“不……”被压倒在桌上。不要这样……不要在他的面前……“哦？看来冰儿是不愿意给你看的。其实我也不想有人看呢……”严哲皱皱眉，然后笑道：“那这样吧。”他对按住林宇的两人挥挥手，两人将林宇紧紧的绑在椅子上。然后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他的眼睛，整个过程，林宇都一动不动，不发一言，血红的双眼终于掩盖在黑布下。然后，我知道，我终究是逃不过。严哲，这个人……要将我彻底的毁灭……刚披上的浴袍被扔掉，我的腿被折叠到胸前……没有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撕开，他的炙热一次次在我的体内进出，肉体撞击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分外的刺耳。我的下巴被他捏住，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口中，把玩着我的舌头。于是我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声……放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客厅都充斥着**靡的气氛……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煎熬过了多久，我就如同一件破烂一样倒在桌子上，身上只盖着一件浴袍，什么也遮不住……遮不住那一片狼藉……严哲穿戴整齐的站在林宇的身边，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做。林宇的眼睛上已经没有了那块碍眼的黑布。所以我看的清他的眼神，那是仇恨……我想我明白，我想我看严哲的时候也是那种眼神……不共戴天……绝不可饶恕的仇恨……也许……他的还要深……我看着他，这刻才终于明白，我认识的林宇再也回不来了……那个笑着说除了他哪儿再去找这么好小攻的林宇；那个说你是史无前例的龙套反扑典型，害他上不了岸的林宇；那个俏皮的说我们来亲身实验一下的林宇，那个生气的说你是不是留恋美色舍不得回来的林宇；那个说他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我的林宇；那个说只想看我开心笑的林宇；那个说好爱好爱我的林宇……永远都没有了……直到再看不到他，咸咸的**顺着脸庞流进嘴里……为什么你要哭，这不是你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