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没有理会那个人说的话,而是用一只手肘着地,用肘部支撑起身体,使自己的身体能够看到白金福的身影。在白启明支撑起来后,指着白金福,先是冷哼一声,接着大声说道。“哼,还敢叫我师父?叫我老人家?竟然还说要照顾我?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口口叫我老不死的老头子。想让我原谅你,你觉得可能吗?假如你是我,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说自己要为父报仇?是谁说要脱离山门独立而为之?”“好了,赶紧躺下吧,你刚好一点,就开始逞能了,我可不像你是个神医,赶紧躺下,等你身上的毒药全部解除了,那么随你怎么喊,我都不管你。”那人见白启明支起身来,急忙制止说道。“放心吧,我死不了,这不是什么毒药,而是那个软骨散,怎么?听你这意思,原来弄了这么半天你还不知道啊,二哥,你的医术还是那么愁人……”白启明没有被这个人的制止说怒,反而被他说的有些哭笑不得。“啊?软骨散?那个采花贼常用的软骨散?**?老三,这么说的话,你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人听罢,将游走于白启明身上的双手收了回来,白气也同一时间在手掌间消失散开,而他的问题在得到白启明的点头确认后,那人面上一阵变换,最后狠狠的拍了白启明的胸口说道。“老三,你怎么不早说?明知道我不对医术很不精通,也就是会一些基本的手法而已,哪里会分辨你中的是什么?我会的这点医术也是你教我的呢,竟然还害我在这瞎忙活半天,纯粹是想看我笑话是吧?”这个人犹如被骗的孩童一般不服气,毕竟软骨散不是什么独门的奇特药种,修真者里面只要有些常识的就会知道这个药的解除方法是用冰块。之前凌灵被白羽劫持后下的**,也是这个软骨散,后来被筱柒简简单单的弄了几根冰棍便轻松解掉,所以说这个软骨散**的解除方法非常的简单,但是唯一必须知道的便是中的是不是软骨散,不然的话,一样束手无策,而恰恰这个人又不懂得如何分辨。说罢,这个人站起身对白启明继续说道,“等我解决了他,咱们再好好算账,别忘了,打赌可是我胜了。”“喂……你小子,老实待着,别给老子我动来动去的。”那人转身对白金福说道。白启明看着自己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玩心未灭的二哥,心中的种有些怪怪的感觉,似乎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是自己的计划有什么疏漏?不可能,白启明想到。正如白金福的猜测一样,这个头发大部分都已经花白,但是心境却像孩子一样的男人,正是在白启光白启明三人之中,排行第二的白启阳,白启阳的医术虽然没有白启明高,但是他的功力,却是比白启明高上不止一分半分,毕竟他们两人所专攻的地方不同,白启明是医术。那么白启阳呢?他自然就是法术与功法,而且这个白启阳不仅仅是专攻法术,他更是修真界极其少数修炼体术中的一人,单单从他强壮孔武的外表以及身体上显现出的气势,就能够看的出来。“师……师伯,我知道错了,别……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真的。师伯……”由于草绳的束缚,向前逃离是不可能的,但是向后却是可以,白金福跪在以上一边连连苦求白启阳磕着头,另一边跪在地面上的双膝一点点的向后移动。“喂喂……不是我不认你这个师侄,而是我这个三弟不认你,现在白家可是在他的手里,不是我的,谁是谁不是,只有他说的才算,其实我感觉你这个人还算不错,起码你那张脸还算有趣,变脸比那些唱戏的戏子还快,真算是人才了,留着你无聊的时候看你变脸,也很不错。”白启阳虽然话中表面是夸他,但是有谁听不出来这是在挖苦?“师伯……我……师父,徒儿不想的,师父,你饶过我吧。”见说服白启阳没有结果,白金福再次转向白启明求情。白启明非但没有一丝的动摇,放下手肘后,反而将自己的身体翻转过去,背对着白金福的方向,不再看白金福。见白启明翻过身,白金福的心彻底被震怒了,也不管谁是谁,也不管谁大还是谁小,甚者说他更加不管自己的死活。大声喊道。“你……你们……为什么要逼我?难道这样我想的吗?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逼我出手,我能这样急于出手吗?几十年我都忍了,难道我还差着几年吗?难道我复仇还差着几年吗?屁……白启明……哈……哈哈……”说到这里,白金福停下向后退的脚步,仰头大笑数声。然后微晃着头,面带着笑容说道。“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白启明,我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急于对我出手,这么说的话,看来你早就已经有了废掉我的打算,白启明,你好奸诈,好狠毒,你不就是向让我给你儿子让位吗,多大点事啊,恩?难道就是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儿子以后能有个好的地位?恩?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吗?”“老三……这是……怎么回事?沧雪侄儿他?”停下脚步的不仅仅是白金福一个人,白启阳听见白金福的话,也同时停下脚步,回身对白启明问道。“你……二哥,你……你别听他,他胡说的,分明就是他图谋不轨在先,下药谋害我在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管我什么事情?也同样更加没有沧雪的事情。”见白启阳停下问自己,白启明急忙对他解释道,虽然白启明是解释了,但是从口气上却似乎可以听得出来白启明说话中带着十分的紧张,或者用更加直白一点的意思就是白启明此刻说的话是在撒谎。“老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做任何事的,同样别指望我会帮你。”白启阳虽然性格上是童心未泯,但是心智上却是健全,童心只能代表一个人的性格和处世态度,不能当做衡量一个人智商的标准,不然的话,那么白启阳这几十年岂不是真的白活了?“二哥,真没有啊……你……你怎么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呢?我们兄弟几十年了,你还信不过我?”白启阳是白启明的哥哥,白启明自然要对他稍微尊敬一些,而且虽然白启阳常年不在白家,白启明才是白家修真者的最高掌管者,但是实际上白启阳的功力却一直都在白启明之上,虽然医术白启阳没有白启明高,但是可以说是用无力决定一切的修真界,医术?医术不过是一些辅助功法而已,虽然医术也可以用来攻击,但是又怎么能和专门修习法术体术的修真者比呢?更何况,白启阳又是修真界里面非常少见的修炼体制的修真者,所以他们两人更是相距甚远。“老三,我不是不信你,可是你也得先等等,不清不楚之事,我怎么可能滥杀无辜?且听他说完吧,如果他的话是假,我定然会主持公道的”白启阳用着缓慢的声音对白启明说道,这声音似乎是在安抚白启明。“二哥,你……”白启明还想解释什么,不过却被白启阳挥断,转过身,他并没有说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金福,希望能从白金福的眼里看出一些什么,可是他失望了,从白金福的眼里,除了失望与无奈,剩下的就只有仇恨。白启阳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白金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白金福见白启阳对自己做出的手势,不禁大笑说道,这起码代表了白启阳现在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就算自己不能活,也要拉着白启明一起死。“哼……白启明,怎么?在师伯面前,不敢说是不是?不敢说的话,那么就由我告诉你,师伯,听我说。”笑完之后,白金福继续大声喊道。“师伯,你听我说,我现在承认我是对白启明那老家伙的位置图谋不轨,我是想取而代之,是想将白启明碎尸万段,而且现在就算那个老东西已经将我逐出师门,我不算做事白家的弟子。这些,我现在都认了,反正老子我今天也不打算活下来了,日后是不是白家弟子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想求一块风水宝地的墓葬吗?哈哈,就算我想,那也几乎是奢望,您与那个老东西应该都不会让我继续活下去。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但是,但是我现在只是不想让那老家伙的奸计得逞,如果他得逞了,那么我的死,那么完全是他的促使,我的死就完全的被他所利用,我不允许。师伯,现在,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个老东西为什么要谋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