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纽约之行

眼前是位居与纽约唐人街的一幢二层小楼，木质的木门木窗，被烟雾熏的古色古香的匾额。匾额上横写着四个汉字“王氏武馆”。生前和王杨的聊天中，他曾经说过他爷爷在纽约开的武馆名称。寻到唐人街，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没想到这个王氏武馆在本地还小有名气，立刻有人指点着莫星，寻到了这里。两名身着白色汗衫的年轻人，眼看莫星站在门口看着匾额久久不走。便走过来笑道：“喂，这位小哥，是不是听说我们王氏武馆的名气，所以前来特地拜师学艺的啊？”莫星笑了笑，问道：“兄弟，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传授八卦连环掌的王老先生武馆？”年轻人点头道：“是啊，没错。你说的，正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正好我师父今天就在武馆内，你快快进来拜师。不然过了今天，你可又要等上一段时间了。”看着这两位殷勤硬拉着他进门拜师的年轻人，莫星哭笑不得。他只好顺从的点了点头，走入了武馆之内。武馆一楼明显是一个待客之所，正对着门是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摆放着四张茶桌，最上头摆放着两张圈椅。圈椅中间是一个八仙桌，桌上面供着关二爷的塑像。听着从楼上隐约出来的跺脚声，以及喊号声，莫星判断上面才是真正的练武场所。莫星站在客厅里等候了五六分钟，一名身着白色唐装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下来。看见莫星，他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慕名前来拜师学艺的弟子？”莫星苦笑道：“请问，您是王老先生？”看着手拿着两颗圆溜溜健身球，洁面无须的中年人，他心中有些吃不准。根据王杨的描述，当年他爷爷已经有五六十岁了，更何况十年之后的现在。若不是因为这中年人与王杨有些相像，他还认为他是王老先生的大弟子呢。中年人仔细打量着莫星，问道：“敢为先生你尊姓大名？”“我姓莫。”“哦，莫先生。”中年人沉声道：“你口中所说的王老先生，应该是我的家父——王世。我是他大儿子——王刚。家父自十年前就已经卧病不起，这家武馆一直我来传授武艺。呵呵，阁下若是觉得我才疏学浅的话，可以自行离去。”口中虽然呵呵笑了两声，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莫星不为声动，从口袋里拿出一串佛珠手链，亮在手心中，问道：“王先生，那么这串手链，你可认识么？”看着这串手链，王刚仔细查看了半天，脸色忽然大变，急声道：“这。。。这个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莫星不回答，继续问道：“王先生，这串手链有何特殊之处，你能说明一下吗？”王刚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示意莫星落座。然后命弟子看茶后，才慢慢道：“此佛珠手链乃是紫檀木珠，红缠丝线，悬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珍珠翡翠玉石。这是我曾祖父流传下来，只传男不传女的宝物。十年前，家父亲手赠与我儿子当做了生日礼物。可是。。。”他长长叹了口气，死死盯着莫星道：“莫先生，不论你是如何获得这穿手链，我都不会索要。我只是想问，你是从何处，从何人手中获得这件东西的呢？”莫星刚要回答，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杂声。紧接着屏风被人一脚踹到，十几米黑衣大汉昂头走了进来，看着王刚冷声道：“王刚，前几日你和我师父比武输了，应该砸了招牌闭馆的。到了今天还没有动静，难道你忘了么？”看着被踹成碎块的屏风，王刚气的全身哆嗦，腾的站起身怒声道：“赵兴，你们赵家武馆六个人车轮战，还有脸提比武这两字。真是丢进我们练武之人的脸面。这家武馆是我祖上传下来了，除非我死了，谁也别想关了他。”赵兴狞笑道：“少废话。愿赌服输，当时王先生你可以很看不起我们赵家拳的啊。现在又说这些话，不觉得是在抽自己耳光吗？王刚，我告诉你。今天，你这个武馆使馆是关也得关，不关也得关。”就在这时，从二楼冲下二十多名白衣大汉，将黑衣人围了起来。赵兴不屑道：“想打架吗？谁怕谁，来啊。”“慢着。”王刚急忙伸手阻止道。看了面静如水的莫星一眼，王刚沉声道：“赵兴，你回去告诉你师父。闭馆之事让他明日亲自前来，我定然会给他一个解释。今日我这里有贵客登门，所以还请你们高抬贵手的好。”赵兴冷哼一声：“这种事情何须我师父亲自出马。王刚，你别逼着我动手，帮你砸了招牌。”“他妈的，你小子动一下手试试啊。。。”围在四周的白衣大汉们忍耐不住，纷纷怒骂起来。黑衣人们也毫不示弱，双方推推攘攘，几乎就要动起手来。“住手！”王刚腾的一声大喝，手中两颗硬塑料制作的健身球被硬生生的抓碎。他指着赵兴，怒声道：“赵兴，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觉得就凭你这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就真的能够打赢我。别逼得我出手，到最后大家都不好看。”看着双眼通红，一脸煞气的王刚。再想起他恐怖的身手，赵兴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他明显色厉内茬道：“好，暂且饶你一马。王刚，等明日我师父前来，我看你还狂不狂。”说着，黑衣大汉们纷纷威胁的伸出拳头，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武馆。“操，他们赵家拳神气什么。当年也是我们手下败将。师父，咱们不怕他，大不了和他们拼了。”随着一名男子大喝，其他弟子纷纷附和。“对，赵家拳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会使我们的对手。”“师父，您下令吧，我们这就给赵兴他们好看。”王刚摆了摆手，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弟子们，沉声道：“你们先回去练功。这件事情，师父自有定夺。”“师父。。。”一名弟子还想再劝。王刚吸了一口气，怒声道：“还不去？没看见，为师正接待贵客吗？”弟子们奇怪的看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莫星，眼看师父脸色铁青，只要都乖乖上楼去了。王刚亲手将大门关上，然后对莫星笑道：“莫先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莫星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低声笑道：“王先生，刚才这是怎么回事？”王刚叹口气，坐回原位沉声道：“没什么，只不过和另外一家武馆发生了一些误会罢了。呵呵，这些烦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莫先生，那串手链您是从何而来呢？”莫星把玩着手中的手链，问道：“王先生，你能回答我，你们是如何丢失这串手链的吗？”王刚脸色黯淡下来，半天后才沉吟道：“这件事情距离现在已经十年了。十年前的春节，家父带着小儿去逛庙会。谁知，人流太大，将二人挤散。从此，小儿以及这串手链，便失踪了。”王刚摇了摇头道：“虽然事后我们花费重金，多方打探，可是一直没有线索。家父因为此事内疚，也一病不起。唉，到了现在了，我已经绝望了。没想到在这绝望的时候，我竟然又看到了这串手链。”莫星点了点头道：“王先生说的，和我那位朋友说的差不多。”“朋友？”王刚全身一哆嗦，又惊又喜的站起身，颤声道，“请问莫先生，你那位朋友叫什么？”莫星笑了笑，站起身道：“王先生莫要激动。哦，对了。我刚才听，明日你们这里有场比试。这样好了，明日我还会再来。等那场比试过后，我的那位朋友自会现身。”王刚急声道：“那场比试不比也罢，只要那位朋友现身，我就算立刻关了这个武馆也无妨。”“你可以关了，可是那位朋友可不愿意见到这一幕啊。”莫星长叹一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王刚无力的坐倒在座位上，几名弟子从楼上奔来下。一人低声道：“师父，刚才那人是谁？”王刚微微摇头道：“这个，你们就不用问了。”他沉吟了片刻，咬牙道：“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明日赵家拳若真的前来挑衅，咱们一定不能输给他。”这几名弟子使劲点了点头，可是一人担心道：“可是师父，您上次受的伤还没有痊愈。要不，明日让弟子们迎战吧。”王刚冷笑一声，慢慢站起身道：“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保下这个武馆。”第二天一大早，莫星便又来到了王氏武馆。因为得到了王刚的指示，武馆弟子不敢亵慢，急忙恭迎莫星坐倒了里面。一楼屏风不见了，茶桌也全部拉到贴墙的位置，中间空出好大一片位置。明显就是专门为比武腾出的地方。空地上倒立着几十把方凳，皆是四脚朝天。中间放着一个直径两米，足可控十几个人围着吃饭的圆桌。见莫星到了，王刚命大弟子亲自奉茶。二人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品茶，只等对方上门。等到上午十点左右，对方终于上门了。几十名黑衣大汉冲入了武馆，为首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五，满脸横肉，横眉环眼的大汉。王刚轻轻拱手道：“赵师傅，你来了。请坐。”这个就是赵家武馆的馆主赵虎。赵虎大大咧咧的坐倒座位上，冷笑道：“王刚，咱们上次比试，可是有言在先。谁输了，就砸了自己招牌，关门大吉。可是您作为我们的前辈，可是说话不算话啊。”王刚哼了一声，沉声道：“赵虎，上次比试你联合了缠拳武馆，大河武馆等六家武馆。六名馆主车轮战，这样比试的胜利，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哼，王刚。愿赌服输，看样子你是打算反悔了啊。”赵虎看着眼前的圆桌，冷笑道，“难道你还想和我比试比试？”“赵虎，今日咱们再比试一场。只有咱们两家，我若是输了立刻砸招牌，关门。你若是输了，就立刻滚出唐人街。”“好。”赵虎噌的站起身，昂首道，“比就比，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