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难得的机会

靠在“属奴”的怀里，张天羽看着天，看着海蓝的天空变成了藏蓝色，看着诱人的火烧云变成了满天的星星，一动不动的身体上，只有眨动的眼睛说明人还活着。“天啊！难受死我了！”一动不动的张天羽突然说了句，然后摇晃着站起来。感觉被抽筋洗髓的张天羽说不出现在自己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刚才挨的那刀上似乎有毒，这巧合和自己手上的那个奇怪的戒指发生了什么反应。返回群落报信的“属奴”带着许雷几个人跑过来，看到张天羽已经能活动，许雷加速跑了过来。“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许雷扶着张天羽的胳膊连续说了两个过分，还有些发愣的张天羽木然的站在那，看样子在路上“属奴”已经介绍过大致的情形了。“主人，你没事吧！”跟来的雪梨小心的扶过张天羽，毫无做作的问。“我想我没事！”张天羽的话，让众人都松了口气。都知道这是少部落长做的事情后，带着算你倒霉的神态，大家开始返回群落。张天羽在雪梨的搀扶下，显得心事重重，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休息了一个晚上，张天羽似乎恢复正常了，一切又变的按部就班，在张天羽的感觉中自己在群落中的日子以后都会这样了。“呜呜”群落集会的角号声响起，群落中的男人们都聚集到许雷帐篷前的平地。张天羽知道这是许雷从部落互市回来了，上一次集合就是这样。“许天锋、许东！”许雷喊了两个名字，然后拿出了二十把铁刀出来。上一次的互市回来后，许雷把换到的铁刀装备了自己的十个“属奴”，这让群落里其他的长老非常的不满，为了缓解矛盾，这次许雷把在互市中换回的物品都分给了其他长老，但是铁刀分给了同自己最亲近的许天锋和许东两个长老。看着这些人握着铁刀时的兴奋，张天羽没什么感觉的回了自己的帐篷。取出藏在床下的步枪，张天羽小心的擦拭起来，从在群落里改用长弓以来，步枪每天的保养张天羽从来没断过。“主人！”端着食物走进来的雪梨打断了张天羽的动作，对于自己的唯一一个“属奴”，张天羽基本没有了最初的警惕。“这就是枪？”雪梨小心的问，伸手打算触摸下。“没错！很危险的东西！”张天羽拉开枪栓后，确定弹仓中是空的，把枪放到了雪梨的手里。沉甸甸的步枪让雪梨的手一沉，看着这女人费力的端起步枪，张天羽微笑着帮着她摆出了射击的动作。“要学会瞄准！对准这里。”张天羽教着雪梨瞄准，眼睛却看着雪梨领口下的那片阴影。端着枪的雪梨突然想去推动枪栓，看到这个动作，张天羽一把把步枪拿了回来，这突兀的动作，让雪梨不解的看着张天羽。“这么做很危险！”张天羽突然发觉雪梨似乎有什么目的，怎么操作步枪，绝对不能教会她。看到张天羽把步枪收起来，雪梨也识趣的走出了张天羽的帐篷。看着雪梨走出了帐篷，张天羽又感觉自己在自欺欺人，自己不在帐篷的时候，雪梨可以随时摆弄步枪，想学会怎么拉动枪栓并不是很困难。“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大家快集合，没事的人带上武器去帮忙！”许东狩猎队中的一个“属奴”高喊着跑了回来。听到这声音，群落中能拿起武器的人都集合起来，跟着报信的“属奴”一起杀了出去。“怎么回事？”张天羽拉过一个人问。“有人越界捕猎，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听到这话后，张天羽也拿着自己的长弓跟上了人群。许东的队伍是专门上那个谷物山谷里收集谷物的，他的队伍和其他群落的人起冲突，这很说明问题，其他群落可能从这两次许雷阔绰的采购中，看出了些倪端。部落中的人急急忙忙跑到许东那里后，两伙人的战斗已经出现了伤亡。拿着铁刀的许东这些人，被对方用弓箭射倒了四五个人，躺在地上看不出死活。“都住手！”一声大吼中，对方增援的人也到了，一个粗壮的汉子走在最前边。“是马氏群落的首领！”张天羽听身边的人小声的说，在许雷还没赶来前，张天羽这些人在气势上就低了对方很多。许东看着地上不知生死的“属奴”，气的说不出话来，马氏群落近似偷袭的手段极为卑鄙。“马金宝，别说的好听，你赔我的人！”许东回应到。“呵呵，还是等你叔叔来和我说吧！”对方明显没把许东看在眼里。看着对方队伍中的人数，张天羽感觉这似乎是有意为之。马金宝笑着看着张天羽这些许氏群落的人，“看来许雷还真的有点秘密，以往这种冲突中，许氏的人早就缩回去了，这次居然全族都出动了！”“好像我们有优势啊！”马金宝把威胁说的**裸的，群落、部落中的争端都是靠拳头来说话。“少部族长可是和我妹妹在一起！”许东想用许馨和“金哥哥”的关系来压马金宝。“哈哈哈，我说了，你不够和我说话的层次！少部族长手上的女人有多少，你也应该清楚，你以为你那个漂亮妹妹很够分量？你还是让你叔叔醒醒吧！不如把那个小婊子送给我，我们两家好好的增进下感情。”马金宝慢悠悠的说着，根本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看着快被围起来的人，张天羽小心的移到人群的后边，马氏群落战士严整的队形，已经说明这些人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看着眼前的情形，张天羽不由得紧张的看着许东，这些人中只有他的级别是最高的，可惜这个被愤怒冲昏头的年轻长老正在失控的边缘。“小子！在等着我教你吗？你叔叔什么时候过来？”没对自己造成的伤亡没说任何赔偿的马金宝，反而数落起许东来。“去死吧！杀光他们！”因为愤怒全身颤抖的许东大喊了一声，带着群落中的战士乱哄哄的冲上来。一直等着这一刻的马金宝一举手，马氏群落战士的长箭密集的射出来，许氏群落也开始放箭还击。“杀光了他们！勇敢的战士们！”许东冲在最前高声的喊着，但是接着就被几支长箭射穿了胸膛。失去领头人的许氏群落原本就乱糟糟的队伍离开有了崩溃的迹象，跑在后边的人已经有人向群落宿营地逃跑。马金宝高兴的看着自己的人在驱赶、屠杀，在他的印象中，也许自己可以一次就兼并了许氏群落。张天羽冷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的许东被射倒后，咬了下牙的张天羽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拉开几乎与身体同高的长弓，张天羽远远的瞄准了正洋洋自得的马金宝。“呵呵！”正笑着的马金宝突然看到了举着一张巨大长弓的张天羽，那双充满寒意的黑眼睛，让马金宝一下楞在那里。看到马金宝的神态，张天羽笑着松开弓弦，射出的长箭旋转着飞向马金宝。原本马金宝脸上的笑容却凝结了，越来越大的眼睛紧盯着正飞来的物体，除了聚焦的骨质箭簇，其他的一切都模糊了，包括那双可怕的黑眼睛。“噗！”一声，贯穿了额头的长箭颤抖着尾翎，马金宝瞪着眼睛仰天倒地，这突然起来的变化，让正在争斗的人都停了下来。两伙人都不敢置信的对视起来，接着抢先反应过来的人都做出了各自的选择，许氏群落的人开始疯狂的反击，而马氏群落的人转身就逃。“快杀啊！报仇！”张天羽添油加醋的高喊了一声，许氏群落的人立刻开始追击。这场双方几百人加入的争斗，从伤亡的数量上说似乎是许氏群落吃亏了，但是马氏群落的群落首领却被张天羽射死了，这个意外的结果让许雷看到了一个机会。七十多具尸体被堆放起来，这场争斗让许雷的群落元气大伤，而且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群落首领的许东也死了。张天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主持火葬仪式的许雷脸上充满了悲戚，但是张天羽却在他的眼中看出了兴奋。“尘归尘！土归土！万物归圣主！”把火把扔入干柴堆后，许雷念出了悼词。燃烧的火焰疯狂的跳动，尸体在火焰中慢慢化成灰烬，又在风的带领下四处飞扬。许雷看着火堆的眼神慢慢转换成狂热，一种机会来临时的狂热。“集合所有的人，能拿起武器的人都带好武器！”在许雷的命令中，群落中所有能战斗的人都被集中起来。“擦掉你们的悲伤，悲伤只能用力量来偿还！”许雷用力的挥着拳头，“过了今晚，每个属奴都将是自由的！你们都将是我家族中的一员！”听到许雷的这家话，张天羽也十分的吃惊，许雷的这个决心说明他要做的事情志在必得。同许雷的群落里做着一样的事情，马氏群落的火葬仪式刚刚结束。但是燃烧的火堆边，马氏群落的长老们却在为了填充首领阵亡后的空缺而激烈的争吵，谁都没想到明天将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