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返回的路程

“你上岁数了？快点跑啊！”张天羽在奔跑中向“鬃狗”打趣，在急速的呼吸中，涨红脸的“鬃狗”咬着牙，瞪了眼张天羽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逃窜的两个人终于因为“鬃狗”脚下一软，扑在地上而停止。“你这个小子真是个善跑的野狗！”看着气息如常的张天羽，回过气的“鬃狗”很客观的评价到。“嘿嘿，咱俩可不是兄弟啊！”笑嘻嘻的张天羽从怀里摸出两个快被挤烂的块茎，扔给“鬃狗”一个后，自己拄着步枪吃起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把步枪像木棍一样随意放到地上后，“鬃狗”晃着肩膀站起来，看样子射击时的后坐力，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得抵住肩膀明白吗？”张天羽左手张开在右肩上比量了一下。黑漆漆的森林中很快升起几个火堆，光亮和温暖让两个人紧张的神经有了点松弛的感觉。守夜的张天羽看了眼熟睡的“鬃狗”，然后给每个火堆加柴火。空旷的森林中，不时有发着绿光的东西闪现，不时还有接近到火堆附近的。“还好不是狼群！”几只对火光好奇的猛兽在张天羽紧张的注视下先后离开了，但是一头狼却懒洋洋的趴在火堆的一边烤起火来，也许它也需要这温暖来驱寒。熬过上半夜后，张天羽叫醒换班的“鬃狗”，看着还没睡够的“鬃狗”，张天羽抢过还带着体温的兽皮躺了上去。“饿！”想着一个感觉，张天羽很快睡着了。像是短暂的眯瞪了一觉，张天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快烧尽的火堆在清晨的露水中冒着青烟，守夜的“鬃狗”已经没了踪迹。张天羽连忙摸放在身边的步枪，入手坚实的感觉，让他稍微放下点心。不知道上哪里的“鬃狗”没留下一件东西，张天羽只好卷起兽皮被在身后，看了四周的痕迹后，张天羽循着一个放下找下去。高大的阔叶林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头，踩在树冠下的泥土总有颤巍巍的感觉，“鬃狗”留下的印记指着一个明确方向，端着步枪小心前行的张天羽慢慢感觉到了水的气息。加快脚步的张天羽已经隐隐能够听到溪水快速流动时的“哗哗”声，“鬃狗”怎么知道这里有水的！“啊！”一声惊叫，让张天羽赶紧快跑起来，来到湿滑的石头边时，在水中一动不动的“鬃狗”正看着眼前在水面游动的东西。枯树枝一样颜色的东西，正围着“鬃狗”水面上的腰际盘转着。“鬃狗”用眼睛斜着张天羽，一副求助的神情，但是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张天羽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在寻找合适的开枪位置，盘上“鬃狗”的水蛇已经昂起蛇头，偏平的蛇尾在“鬃狗”小腹前留下一道水痕。“茨吖”突然张开的蛇头，吐出火红色的信子，细长的毒牙正向外支起，瞪圆眼睛的“鬃狗”一只眼睛看着水蛇，另一只眼睛看祖宗一样看着张天羽。没去注意“鬃狗”这份功夫，张天羽迅速的起枪，“砰！”枪声中，被打穿的蛇头在子弹的冲力下甩到一边，“鬃狗”马上用手一拉缠在身上的蛇身，用力扔到了一边。落在石头上的蛇身团成一团扭动几下后，才瘫软下来。“小子！还笑，要吓死我了！”死里逃生的“鬃狗”狼狈的从溪水里爬出来。“把我一个人丢那里，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拉枪栓的张天羽也不示弱。“嘿嘿！我们吃蛇肉！水蛇肉可是非常鲜美。”“鬃狗”连忙换话题。无心计较这些的张天羽也脱了衣服，泡进溪水里洗起来，潺潺的溪水不住的从两腿间变成障碍的器官前流过，野兽一样浓密卷曲的毛发像小蛇一样不断的游动。“快上来吧！可以吃了！”“鬃狗”指着穿在木棍上油汪汪的东西说，“如果在部落中，用锅炖出来的更好吃！”听着“鬃狗”的介绍，张天羽拿了一段小心的咬了口。带着油水的水蛇肉有种独特的鲜美，入口很滑又很耐嚼。张天羽连连点头，这水蛇的确是种美味。享受过一顿美味后，“鬃狗”带着张天羽继续开始返回群落的行程。因为张天羽精准的射击而留下性命的“鬃狗”，热切的让张天羽教导起步枪的使用来，一路上不断起枪做着瞄准的姿势。不熟悉路的张天羽盲目的跟着“鬃狗”，这个男人似乎熟悉一切地形。“呼吸的时候要气息均匀，手别颤！握枪的手别太用力！”看着“鬃狗”的动作，张天羽不住的纠正着。几天的行程中，“鬃狗”都想试试自己射击的准头，但是都被张天羽拒绝了，因为他不想浪费子弹。当一头马鹿出现时，不断做着起枪动作的“鬃狗”羡慕的看着张天羽，已经瞄准准备射击的张天羽却把枪放下了。“该你了！”听到张天羽突然说的话，“鬃狗”兴奋的把枪举起来瞄准。“呼吸！你太兴奋了！”张天羽在警告“鬃狗”。五十米外的马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猎物，啃着树皮的脑袋，晃动中鹿角不断的撞着树干。“砰！”扣动扳机后，“鬃狗”这枪在马鹿的身上留下一个弹洞，但是并不是致命伤。扭了下身上的马鹿停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的“鬃狗”看着自己的猎物，忘记了装弹。“砰！”又一声枪响后，马鹿倒退了一步倒在了地上。放下枪后，张天羽拉枪栓、退弹、装弹，熟练的完成了所有的动作，“别傻在那里，想想应该做什么！”张天羽推了下“鬃狗”。学着张天羽的动作，“鬃狗”非常生涩的拉动枪栓，连续拉了两次才拉开，推弹上膛时的动作又有些用力过猛。“天，你这么用力会走火的！”张天羽连忙对“鬃狗”说。“真过瘾啊！”心跳重新平稳的“鬃狗”突然说了一句。“哈哈哈，不错，打中目标了！”张天羽也对“鬃狗”的一次射击很满意。其后的几天中，狩猎的任务便交给了向导“鬃狗”，虽然弹药的消耗要超过张天羽，但是“鬃狗”的射击精度正慢慢在提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群落？”在陌生的地方转来转去的张天羽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我们现在是在斗熊部落的边缘，得从这里绕过去才行！那些吃人肉的家伙，会抓住我们做鲜汤的！”“鬃狗”呲着牙说。听到这个部落吃人，张天羽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夜晚的时候，人的印记出现在张天羽行进的路上，这说明斗熊部落人随时会出现。同“鬃狗”商定后，两个以后的行程夜晚不会点火，狩猎的时候不再使用步枪。利用硬木张天羽做了一支长矛，“鬃狗”则使用那把快生锈的铁刀。“妈的，这真是讨厌的感觉！”趴在荆棘丛中，张天羽小心的跟在“鬃狗”的脚后爬行，沾着泥巴的兽皮鞋不时踩在张天羽的脸上。一队斗熊部落的人正扛着猎物才张天羽和“鬃狗”不远的地方走过，害怕被这些人发现的两个人正缓慢的爬行。握着手枪的“鬃狗”突然停住了，躲闪不及的张天羽一头撞到“鬃狗”的鞋底上。两个人造成草丛的晃动，并没有惊动那些斗熊部落的人。等待了十几分钟后，“鬃狗”小心的站起来，一挥手后，拉着张天羽飞快的跑起来。“快跑，得在被发现前，跑过这片地方，我们得进到对面的山里！”拉着张天羽两个人飞快的跑起来，刚刚那些斗熊部落的人只要回头就能发现这两个人。利用平地上的突起物，两个人像是打洞的地鼠一样，不断隐隐藏藏。就在快要抵达藏身的山脚时，迎头一个人从林子中闪了出来。张天羽没做任何的犹豫，手中的木矛用力的投出去，锋利的尖头贯穿了那人的胸口，快跑几步的“鬃狗”，挥起铁刀劈开了正打算惨叫的嘴巴。“你可真恶心！”看着惨不忍睹的脸，张天羽拔出了木矛。“还有更恶心的呢！”说完，“鬃狗”从死人的身上摸出了些带血的东西，“食物！你吃不吃？”看着“鬃狗”得意的表情，张天羽拿过两块木薯带着皮吃起来，“饿死，那是傻子！”昼夜赶路的两个人，斗熊部落的外围转了两天后，终于到了同金氏部落交界的地方。不用躲躲藏藏的两个人，在一堆脚印前停下了脚步。“该死的，那些人又开始狩猎了！不知道是哪个群落要倒霉了！”“鬃狗”看着地上的脚印说。“狩猎？哪个群落要倒霉？”张天羽奇怪的问。“又到了狩猎女人和孩子的时候了！部落要有战争了！”“鬃狗”对着张天羽解释到，“我们得尽快赶回去！”安全返回部落的四长老，交出了步枪和子弹后，没提一句关于雇佣兵的事情，每天在忙碌日常事情的同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鬃狗”和张天羽的归来，对于这两个强悍的人，四长老不认为他们会死在什么地方。“老四啊！我们又有两个群落被袭击了，我们的邻居是不是需要我们给点颜色了！”金部落长打断了四长老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