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双方共同的希望

凌晨时分，天羽军的营地中水雾一阵阵，模模糊糊中带着一种飘渺。卡斯特踏出帐篷的时候，抖抖了肩膀，潮气在衣服上变成的水珠，纷纷落到地上。“嗨，起的真早！”门口的警卫随意的同卡斯特打招呼。“哈哈，你比我还早呢！”卡斯特也随意的回答。一闪身，卡斯特的身后，苏苏利带着倦容露出头来，仰天打了一个哈欠后，苏苏利晃晃了头，让自己尽量清醒点。“走吧！我们去转转。”为了不引起怀疑，卡斯特带着苏苏利先向着圣佘塞城的方向走，同样早起的天羽军士兵正坐在战壕边认真的擦拭着武器，看着拆开的自动步枪，卡斯特和苏苏利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这种武器能购买到就好了！”卡斯特和苏苏利两个人装作无事的闲聊，眼神不时的观察周围。当发现即没人注意到自己，也没人在盯梢后，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开始向着天羽军防线的外围走去。“他们过来了！”肖辰放在方向外围的暗哨在相互提示，如果有人忘记了肖辰的指令，惊吓到这两个人，那么肖辰的一步好棋就作废了。肖辰的暗哨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岗位上，隐藏好的身形一动也没动，只是注视着两个显得有些慌张的人。拉着苏苏利奔跑的卡斯特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重，湿透裤脚的露水沾了不少泥土。而苏苏利几乎是连滚带爬，刚刚洁净的脸又花了。“我就能送你到这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跑就行了！快点，过后巡逻队就要过来了！”卡斯特对身后的苏苏利说。手撑着膝盖换气的苏苏利，这时却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来，就在卡斯特回头催促自己时，向着卡斯特头上就砸过去。“砰”一声，卡斯特感觉眼前一黑，就扑到阴潮的地上。苏苏利又左右看看后，在卡斯特身边吐了口唾沫，扔掉手上的石头，飞快的逃跑了。见到卡斯特被砸晕在在地，正在观察的暗哨也是一惊，但是见到苏苏利后续的举动后，才明白这是苦肉计，方便卡斯特为苏苏利的逃脱找理由。“头，鸟已经飞了！”听到通讯器中的声音，肖辰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炮兵指挥官下达了新命令。“今天开始炮击城强，但是要保持好限度！要造成我们想要攻城的假象，步兵也适当的配合下。”圣佘塞城中，国王带着一群贵族们刚刚吃过早餐，樱桃、草莓、苹果和奶油的水果蛋糕让众人暂时感觉不到存粮问题。“王上，各位亲王的私兵都已经集合完毕，但是现在粮食补给有点难以为继，这么多的兵力，一天中粮食的消耗太大了！”内政官陪着国王走过长长的走廊，同时也小声的提出自己的问题。“城卫军你都安排好了吧？还有骑兵你都准备好了？”国王没有回答内政官的疑问，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收集了五十匹战马，退役的骑兵和预备骑兵也凑够了五十人！”内政官恭敬的答道。“很好！那今天就全靠他们了！”听着外边又响起的炮声，国王把手放在耳边，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天羽军密集的炮火使城墙上碎石乱飞，守卫城墙的城卫军军官急忙给王宫报信，天羽军离开战壕的士兵正开始做佯动，攻城战斗似乎马上就要打响。“国王陛下！国王陛下！外边的人开始攻城了！”听到这个消息，国王心中大惊，这是个意外而又不意外的消息。“让那些人上场吧！希望他们能起到他们的作用！”国王看着内政官说，集中起来的私兵没做任何整编，但是这些装备精良的私兵，此时却是圣佘塞城唯一有战斗力的部队。观察着战况的肖辰连忙命令自己的炮兵减轻炮火密度，战术上非常优秀的炮兵指挥官并不是个战略高手，合理的火力准备反而起了反作用。肖辰眼看着一发炮弹把城墙轰开缺口，原本计划中两天以后出现的事情，两个小时后就发生了。“杀！冲啊！”原本在城墙前徘徊不前的士兵一下子兴奋起来，连排的军官也欢呼着，带头开始冲锋。“糟了！”肖辰右手握拳重重的砸了下左手手掌，“撤退！马上撤回来！”肖辰大声的对通讯器喊，但是反应并不热烈。接到肖辰的命令后，炮兵逐渐停止了炮击，但是步兵已经有一个营从缺口中冲进城区。“马上撤退！听见没有！”肖辰的怒吼声从通讯器中传出，七营长有些发热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撤退，马上撤退！”七营长也开始集合自己的士兵，在没有了解城区的人带领下，自己冒然冲进城区是非常危险的。接到命令的天羽军士兵纷纷开始后撤，但是在城墙狭小的缺口中，士兵们开始猬集在一起。见到士兵的情形，肖辰也紧张起来，这种情况是最不理想的，“炮兵随时准备火力支援！四营派一个连去接应！”正当肖辰开始布置时，七营长也命令自己手下的一连占据附近的建筑准备警戒，但是战场上的战机瞬息万变。“咻咻”炮弹带着呼啸落入士兵中，七营长眼看着自己的士兵成片的倒下。“不是我们的炮！快散开！”回过味的七营长大喊，但是接连的炮弹爆炸声马上淹没了他的声音。“炮兵，反火力压制，快！”肖辰的心中也是一惊，连续几天的上风，终于让自己的士兵大意了！这大意的结果就是生命的流逝。在炮兵计算对方跑位时，圣佘塞的火炮有发起两轮集中打击，七营一个连的兵力几乎全数伤亡。“就地防御！把缺口让出来，马上把伤员运出去！”七营长大吼着，经过短暂的混乱，士兵们已经开始救助自己的战友。“哒哒哒！”冲锋枪的声音密集的响起，大批圣佘塞城的士兵蜂拥而至，在城市狭窄的战斗区域中，交火双方的火力几乎毫无差别，而且在火力持续性上，使用弹鼓的冲锋枪还要好于自动步枪。“轰轰！”双方手雷不断炸响，面对对方密集的队伍，天羽军的狙击手也在没有掩护的情况下寻找目标。“炮火增援！抵近射击！”肖辰的命令是下给迫击炮连，在这种混战的情况下，只有迫击炮才能发挥优势。圣佘塞城的战斗部队也许是因为天羽军攻入城区而感觉到威胁，步兵炮发射的炮弹几乎不分敌我，圣佘塞城冲在最前的部队同天羽军一起被这些落下的炮弹带到半空，而兵力占优势的圣佘塞人又把七营牢牢的钉在城墙的缺口处。肖辰感觉自己冷汗直冒，现在的形势很可能要舍弃七营了。“一时不慎，满盘皆输！”肖辰对自己说。狭小的缺口让肖辰虽然有援兵，但是却进不去，而内部的士兵也同样出不来，焦急的肖辰只能等待城墙下的爆破作业，以此来扩大缺口。迫击炮在肖辰的焦急中终于开火了，这种高弹道的火炮暂时隔断了圣佘塞人的攻势，换过一口气的七营，开始冒险运送伤员，偶尔落下的炮弹不时把担架和运送伤员的士兵还有上边的人一起掀翻。“找到对方的跑位了没？怎么这么慢！”肖辰不满的问炮兵指挥官，经过今天的战斗，必须要好好的开一个战斗总结会，士兵们需要也喜欢胜利，但是不能以牺牲战略全局为代价。“轰轰轰！”天羽军的火炮终于响了，发觉天羽军在城墙下的部队在后撤，正面攻击的圣佘塞人也开始固守阵地，双方一时间激烈的战斗也慢慢降温，最终七营长以手下四个连，两个连遭到重大伤亡的代价撤出了圣佘塞城。对于这一仗，肖辰感觉极度的窝火，在战后总结会上，肖辰一次对着自己手下的军官们发火，忍着没有破口大骂的肖辰反复强调了战略和战术的却别。这场战斗对于圣佘塞城人来说，却像是定心丸，肖辰所展露出的兵力明显不能威胁到圣佘塞城，只有那些每天定时吼叫的火炮在让普通的圣佘塞城市民恐慌外，对于贵族，城外的天羽军已经算不上威胁了。肖辰经历过这场战斗后，再也不作出没必要的攻击姿态，开始同圣佘塞人保持一种相峙的平衡，但是内心更感觉到一种焦躁。在向天羽军反击的同时，圣佘塞城的五十名骑兵发起了一场突围，按照肖辰的计划，在一场阻击后，只刻意的放走了五名。圣佘塞城的城内和城外，总领局势的两伙人似乎都把希望寄托在突围的五名骑兵身上，一种局势的平衡和默契，始终没有离开国王和肖辰两个人。“长官！城里有人来谈判，希望能和我们交换阵亡士兵的遗体！”听到士兵的汇报，肖辰拍了拍发涨的额头，“交给七营长吧！做好沟通和警戒，要避免发生误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