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迟疑,“我……若我知道些什么会跟先生说的。只是我怕先生到时会嫌弃我这些秘密没用。”管他的,现在目前最重要的她重新夺回李长卿的心,所以她不得不从。若是不涉及过于隐密的事情,她称不知道便是了。楚郁看她的样子有些勉强,嘴长在她身上,对于这事情他也无法,他也估摸不清是不是要让慕容雪儿重新接近李长卿。“好吧,那就这么敲定了,”赛神仙道,“若是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帮你一把的。”“谢谢先生!”慕容雪儿心里感谢,“先生想问的是什么?”赛神仙说道,“还记得以前你说过李府的秘密吗?你可知道他们练私兵在哪里?”慕容雪儿掩住口,她看了看四周,“我也听得李长卿有一次议事被我偷听了去。他还有些忌讳我,我也只听得到他是在城外某座私山里练兵。”楚郁凝神听,可是见她神态遮遮掩掩的,心里知道她这么说,无非是想对自己还不够信任。不过这城外的山也不算多,一猜就知道大概是哪座山了。“先生,那你承诺与我的……”慕容雪儿看他陷入沉思,惟恐他说话不算话,就提醒他。赛神仙道,“这秘密差强人意,不过我也不能过于亏待你,那就明日辰时,到后花园等着就是。到时我会邀李一起走过。其他的就全靠你了。”“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慕容雪儿喜出望外。看来赛神仙果然有些办法。次日,楚郁想了想,还是决定帮慕容雪儿一把。他可不是真要散冷浣儿的幸福,而是事情所逼。绕过奴仆,门开了,李长卿在里面相迎,“赛先生今天终于有空与我一叙了。说了请我吃中饭,本来就应该由我李家请吃的。家中已经在备午饭,我俩谈会儿天便可开饭了。”赛神仙想了想,忽然道,“我有些想念白莲,听说贵府的白莲是一绝,趁这空隙,不如去观赏一番如何?”李长卿当然是赞同,两人一路行来后花园。园中不止白莲,百花齐放。赛神仙忽然道,“咦,我闻到上好女儿红的味道。”他说着就往酒源处而去。慕容雪儿正闲坐凉亭中,她看到两个人影向这边而来。心里激动。李长卿还是一如既往地儒雅风流。看见慕容雪儿,他有些惊讶。是慕容雪儿,若不是今日见面,他都快忘了这号人物。慕容雪儿身形有些胖了,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缘故。她本来高高兴兴的。可李长卿的脸色变沉,“你怎么在这里?”“长卿?”慕容雪儿柔情轻唤,“你好久都没有来看人家了!”赛神仙看到两个人,想了想,退到一边,李长卿可不领情。“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我正招待客人呢。”他忍住气,不想在赛神仙面前丢了脸,“回你该去的地方。来人,把夫人送回去。”慕容雪儿错愕地看着从看到她第一眼后,便再没正眼看她李长卿。下人把慕容雪儿带走,李长卿看都不看一眼,对赛神仙说,“先生见笑了。”赛神仙用眼角看慕容雪儿若有所思,笑起来,“无妨。”“你想要去哪里逛?”李长卿坐在马车上,对着冷浣儿说道。“随意就好,”冷浣儿道。“那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李长卿有些兴高采烈,道,“浣儿,最近几日太忙了,都没有时间好好陪你。今天下午我可是浣儿的,任意使用。”李长卿开玩笑道。李铭泰最近差唤自己很勤,难得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他便带着冷浣儿出门。冷浣儿笑意盈盈,道,“夫君真有心了。”殊不知李铭泰把李长卿调走,她就可以轻松了些许,也不用每天晚上劳动小绿。哪知,这李长卿最近对她倒是柔情蜜意,她都差点以为他是真的迷上自己的。可是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就根本没有办法原谅。马车停下来,原来是到了一条江边,他们水竟清得很。河里面有几艘船泊在岸边,他们租了一艘,上了船。“你平日都在府里,见不得这风光,今天我们轻舟泛歌,可以一乐。”李长卿看到冷浣儿探手试了一下清水。“那水清吧!”李长卿看她的表情很可爱,“这京城里一处绝景,就是这细水江,即使几丈深的水,可是一眼望下去,便可以看到水底,仿佛水底触手可及。可真是人下水的话,便会被深水所吓到。”“真的吗?”冷浣儿有些惊奇,旁边也有不少泛舟的人。有些大船看起来真是漂亮,多数是学子儒士,只他们这一舟是有她女性。这里明显是文人聚乐之地。她一个女流之辈被带来。李长卿带自己来这里意味着什么。正想问,便看到有一条船划过来,是李府的家丁,他对李长卿道,“少爷,老爷差人唤你过去。现在急着呢!”他看了看一眼冷浣儿,李长卿一怔,他把事情都做完了才回来的。怎么这回又把他叫去。不过毕竟是父亲的命令,他转向冷浣儿。“浣儿……”“没事!”冷浣儿对他安抚道,“你且去罢,我自己回去得了。”她无所谓。李为冷浣儿的贴心而感到暖心,他深深看冷浣儿,“那我先走了。”冷浣儿在湖中放舟片刻,便回岸想走。美景再好,一人看倒是有种天地间只剩一人的孤独感。岸边有一船正在停泊,船身很大,她有些好奇,这船看起来倒是有些大。只一个探头,她便在心里哀叫不好。几个士子站到一块,她这一个探头,便看到鹤立鸡群的独孤凤。也许感觉到目光,独孤凤向她这处看来。她缩回头,想当做没有看到。可对方已经走来了,他站岸上看她,“真巧啊!冷浣儿,又碰到你了,这可算是缘份啊!”冷浣儿看向他,“公子好,是许久不见了。”他几步跳上她的船。对着艄公道,“往里划罢!”艄公看他非富即贵,立刻利索地往湖天划。冷浣儿错愕,“我就快上岸了!”他也太武断了,根本就没有听她的意见。独孤凤笑道,“这光天白日的,我可不会拿你怎么样?放心坐吧!”冷浣儿心里有些惊慌,她是怕了独孤凤的不按理出牌,而且楚郁那次为了不让她见独孤凤还跟她吵了一架。所以看到独孤凤,她直觉就想逃。不过现在他都这么做了,那么她再惊慌也只是让他看笑话,可能还会成为他逗自己的把柄。冷浣儿坐下来,只是离独孤凤远一些。独孤凤擒起玩味地笑意,“你不再慌了!”冷浣儿有些怨气,“慌了又如何,公子会放我回去吗?”她看了看越来越远离的岸边。“那倒也是!”独孤凤赞赏地看她,临危不乱,此女有胆量,冷家的女儿个个都这么聪慧不世吗?“若你未婚,我定三头六聘娶你,许你十里红妆。”他忽然道。冷浣儿惊讶看他,“公子,你知你在说什么?”她这算是被调戏吗?独孤凤目光深幽,惯性的笑意不见,眼里竟然是难得的认真,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话,但是真正冷浣儿未嫁,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她。可惜了,被李长卿那个庸才得了,“我只怪为何不能早些遇见你。”冷浣儿低头避过他炽热的目光,心里难得一乱,怎么可能,看独孤凤的打扮,华衣贵佩,怎么也得是个富贾人家。她的目光忽然在他身上,“那个玉佩……”她忽然惊叫。独孤凤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边,刚刚和几个大学士游河,没注意上船时把它给摘了,不过此时他拿出来。放到桌上,“你说这个。”冷浣儿脸色阴晴不定,就算她很少出门,也听说那块龙形玉佩,听说先皇拖孤时,曾经把这块玉佩一分为二,这半龙形玉佩一块在当今圣上那里,一块就在……独孤凤手里。皇帝的年龄不可能这么大,那么眼前这男子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帝叔——独孤凤。独孤凤欣赏地看她瞪眼大惊,只觉得这样也是一种风情,他慢条斯理道,“是的,如你所想!我就是独孤凤!”怎么可能,独孤凤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邪魅,轻佻儿戏的男子!独孤凤看她,“我与你父兄共事,早知冷家中有此佳丽,早该在你年幼时一探,便可早一步把你夺下。”冷浣儿嘴角一抽,“王爷说笑了!”独孤凤忽然凝重看她,“说到这事,我想起刚刚上来找你的缘由。你冷与李的世家恩怨我可是知之甚详。”恩怨!冷浣儿心里大惊,上位者对手下的事情也是一件常事,不过有时候为了势力均衡,都可以当做不知。她心里一凛,看来独孤凤虽没个正形,可是此人内里却是精明得很,她得小心着些。“别这么紧张,我可不是要来与你为敌的!”独孤凤道,“我是来帮你的!”帮她的!冷浣儿疑惑道,“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