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硝烟慢慢散去,露出了现在的情况,单琬晶扶着脸色苍白的跋锋寒,只见跋锋寒一脸委靡的神色,嘴边的鲜血湍湍的流了出来,斩玄剑已掉落在一旁,还好只是摧劲过度而已,虽然受了内伤经脉也有些程度的破损,但是只要有许多天的休息还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没有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香宇默默的看着跋锋寒,身后的寇仲与子陵也面面相嘘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呆了半响,香宇开口对跋锋寒道:“锋寒兄,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你真的很厉害,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强的。”跋锋寒只觉一阵刺耳,或许一时的失败让他冲昏了头脑,只看他嘿嘿冷哼道:“难道你胜利了,就可以到我地方耀武扬威了。不要来羞辱我。”香宇知道现在的跋锋寒已经失去理智了,也不向他辩解,淡淡的看着跋锋寒,随后对扶着跋锋寒的单琬晶微笑道:“公主,可不可以请你把锋寒兄带回客栈啊!”单琬晶看看业已受伤的跋锋寒,也了解现在的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扶起跋锋寒,一把抓起地上的斩玄剑,淡淡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在离开的时候深深的注视了一下徐子陵,像是要把她的形象深深的刻入自己的心中。等着两人离开后,寇仲嘻嘻哈哈的说道:“香少,干的好,你帮我们出了气了,我就看那个风湿寒的不顺眼,还害的我与陵少被他们追了数十里。”子陵也有点埋怨着:“香少怎么不把他交给我们来出出气啊!”香宇好笑着对寇仲与子陵道:“你们别说了,说的好像跋锋寒是泥捏的,谁便什么人揉捏一样,他毕竟也是一个高手啊!”寇仲傻傻的笑了笑:“说的对,不过与风湿寒在一起的渝姨到底在哪里啊!怎么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呢?”“大概一时分开了而已,两个人不可能时刻的黏在一起吧!”香宇敲了一下寇仲的脑袋解释道。“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着还摸了摸有点疼痛的脑袋。“好了,不说了,现在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在来查探春在楼的情况。第二天,云玉真他们还是先一步离开了九江,因为当香宇他们刺杀成功后,全城一定会严密警戒,香宇他们应该可以依靠高深的武学逃出升天,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何况人少目标也是呈直线型下降,威胁也是大幅度的降低。寇仲突然对香宇与子陵道:“那个我们应该怎么样潜入任少名的院落内,而不被其手下们发现呢?香宇笑了笑道:“春在楼外不是有几颗老榕树吗?我们便在树上来个荡千秋,借力越过那三十丈许的距离,来到香园的瓦背上。唉!不过逃走就非那般容易了。”徐子陵淡淡道:“世上总难有两全其美的事嘛!”寇仲掏出春在楼那张图轴,在桌面摊开,先指着春园外西南面的一棵大树,接着指头移到靠北照比例该是五丈许外的另一棵树。兴奋地道:“假设我们能在这两棵树的树顶处系上一条又有硬度又有弹力的索子,逃走时借力弹起,噢!我的天,再假若我们能多布下这么样的几条高空借力索,不是可来去如飞吗?只是唯一要担心就是会给敌人先一步察觉。”香宇微笑道:“只要用钓鱼线,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溜进春在楼,况且钓鱼线又坚韧又透明,即使是多厉害的高手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注意到,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去刺杀任少名,逃跑的时候也可以借用钓鱼线离开。寇仲一拍大腿叫道:“是啊!这样就不可能被人发现了,香少还是你厉害,在你身边害的我都不想动脑筋了。不然我应该也可以想到吧!呵呵。““你还真是谦虚啊!好了现在我们就去找一下这种钓鱼丝,顺便在观察一下春在楼的情况,等到任少名来的时候,我们就率先去埋伏好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怎么样?“说着就向门外走了出去。“好了,去就去吧!“寇仲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与子陵一起去准备需要处理的事项,以防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香宇与寇仲子陵办完事情后,马上就到春在楼的对面酒楼坐了下来同时朝窗外望去。入目首先是可容五乘马车同时来往的宽敞街道,然后是面对酒楼正门的一排商店,占了五间是药店,可见由于九江一向多富豪,故有动辄倚赖药物的风气。其它还有粮行、油坊、布行、杂货店等等。道旁每隔七、八丈,就植有大树,遮道成荫。朝南望去,刚好可见到春在楼后院东北角的高墙,墙后林木间一片片的青瓦屋顶,形制宽宏,颇有气势。院内青翠苍翠的榆槐老榕,茂叶在清风中娑娑响着,似一点不知道今晚即将发生牵涉到天下形势的生死之争。寇仲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们先在街道这边的大树安装一号钓鱼线,到了另一边街的树顶处时,才安装可使我们弹进院内的二号钓鱼线,如此只需几个起落就可到达春园,走时依循原路离去便成了。”这时伙计捧来面点,寇仲忙乱说他语。伙计走后,徐子陵边吃面,边道:“我们最好能在任少名抵达前,早一步埋伏在春园外,就不用进屋内动手那么麻烦了,且逃起来也易一点。”寇仲点头同意,低首专心用餐,到连汤都喝掉时,忽然沉声道:“假若杀不死任少名,就是我们死,不成功就不走,明白吗?”徐子陵微笑道:“完全明白。若不立下死志,我们是绝不会成功的。”香宇看着略显沉重的寇仲与子陵,拍了拍寇仲的双手,笑道:“别这样像要奔殇一样,又不是必死的计划,何况有我在一定怎么都可以轻松的解决任少名的,你们不也是见识了我的武学吗?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修为吗?“寇仲还是叹了一口气道:“这其实只是我的事,不应把你们牵连进去。”徐子陵苦笑道:“你怎么忽然婆妈起来了?且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挑战自然就有压力,以前你试过这么矛盾吗?”“好了好了,仲少你又不是第一次面临生命的危险,说什么屁话,何况我对那个任少名可是有点热血沸腾,想要马上可以与他对打,看看是谁厉害呢?香宇骂骂咧咧道。寇仲奋然道:“好吧,就看看我们三兄弟会不会看见明天的太阳,反正我是还想看就是了。”听着寇仲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子陵与香宇笑了起来,时间流逝过去,香宇与寇仲们早已去安装榕树之间的钓线,为刺杀任少名做最后一次安排。